“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终没有喜悦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伤悲……”
数学系迎新生联欢晚会的现场,一位大一的男生正在台上表演着节目,却不是白胜,这会儿他正和朴美丽徜徉于满师大的校园。当然,他是“逃”出来的,身为数学系九五级一班的临时班长,他理应和同学们在一起,只是他实在感觉无聊,便早早地回了寝室,却正好遇见前来找他的美丽,于是就有了二人大学的第一次幽会。
“你不回去参加晚会真的行么?”美丽关心地问,当然眼下她是舍不得他离开的。
“没事儿!诶,对了,军训还习惯么?”眼下入学半个月,正值大学新生军训,小白前世是名军人当然适应,却不知自小娇生惯养的美丽怎样。
“还行,就是天儿太热了,我们系好几个女生都中暑了。”滨海虽临海,但九月份的秋老虎也着实令人难挨。
“那你可得注意些,训练前多抹些防晒霜,再准备些淡盐水,及时补充水分。还有就是别硬撑,国家又不指着你们上前线打仗,别太较真!”有着前世的经验,小白不妨说些避暑的小窍门与她。
美丽闻言心中就是一甜,心上人这般为她着想,岂不正是她希冀的,“嗯,我知道了!”
“前边正好有家冷饮店,走,带你吃冰点去。”寻着记忆,小白领着她去了那家他曾经经常光顾的小店。
这里的老板他早已忘记了模样,但对这里的环境却似曾相识,两人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冰激凌,便等在那里聊天,话题当然都是围绕入学半月来的见闻,主要是美丽说,另一个人听。
看着她在那里津津乐道,小白却在心里感叹,重生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不仅改变了他一个人的生活轨迹,连带着身边人的也一同发生了变化,就说眼前的丽人,还有远在京师的夏,无一不是如此,当然这里边还有着他的家人。
而依着重生之初的打算,先考上大学,再在大学稳当地混四年,然后毕业选择入部队服役,最后在那个重要的日子遇见妻子,结婚、生子……计划很完美,却赶不上变化快,也许是老天刻意为之,就不说之前的那些罗乱了,只说现在进了大学,面对的情况亦是面目全非。原来他是九五四班的,现在是九五一班的;原来他是个白丁,现在是临时班长;原来在迎新生联欢晚会表演节目有他一份,现在他中途就跑将出来。反正啊,未来四年指不定出现多少变化哩,他一副小身板还能咋样,挺着呗。
吃过冷饮,天色也暗了下来,把美丽送回北院的宿舍楼,小白就往南院回,行至半道,口袋里的BP机作响起来,取出来一看,果然是远在京师的夏呼叫。就近找了部电话回过去,黏黏糊糊诉了会儿衷肠,才终于回到寝室,可不正赶上同寝室的哥们儿从晚会现场回来。
眼前的九个家伙,自然不是他前世的室友,都是一班的同学,他们中的大部分小白都记不起姓名,只一人留给他的印象深刻,正是前世的情敌——姜超。提起这人,就必须提起小白大学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她叫云,九五一班的团支书,机缘巧合下跟小白走到了一起,最后又分道扬镳。记得那时他刚当上九五四班的班长,参加系里的、年级的活动经常与她碰面,其靓丽的外表自然给人深刻的印象。
一回,同寝的哥们儿开玩笑:“小白,你要是敢追求我们年级的级花——云,我们哥们儿就轮流请你一个礼拜的小街美食,咋样,敢是不敢?”
“有啥不敢的,你们等着,明天哥们儿就出手!”小白的心思活络,捕捉到兄弟们话语中的一处漏洞,“敢追求”与“追求到”完全的两码事儿,前者赖乎于勇气,后者靠得才是全方位的素质,二者的难度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于是,第二天,众目睽睽之下,白向云发出了邀请,“周末有时间看场电影么?”未等对方答应,便冲着边上窥探的室友们做出胜利的“V”手势,那意思“你们看好了,哥们儿‘敢’追求的哟!”
岂料云真就应下了邀请,白也如愿品尝了一个星期的小街美食。当然,一场电影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维持原来的水平,事后小白还是清醒地认识到自身条件离博得美人心有着好几条小街的差距,况且那时他高中的那段初恋还有首尾没处理干净,所以“白”“云”依旧是这边一朵、那边一朵。
可是后来,不知哪个长舌将小白与室友们打赌的事告之了云,气得她当面质问,可不引得无比的尴尬。他一再地赔礼,总算得到了对方的谅解,但“白”“云”的关系也因此疏离起来。其实,这对小白丝毫的影响都没有,他本就没信心“追求到”级花,眼下无非彻底地断了念想而已,却在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再后来,小白凭借优异的学习成绩和在足球方面的特长在数学系、乃至满师大崭露头角,一时成为风云人物,而两人之间的变化正起自此时。说来又是连番的误会促成,先是小白见她和另一个男生(后来才知这人是她在滨海的表哥)徜徉于校园,当时骑着的车子是从别人那借来的,用起来当然不顺手,结果阴差阳错地在那时歪了一下车把,还好悬从车上摔下来,却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还以为他生了醋意溜号所致。再就是她的父亲驱车来探望女儿,恰巧那日寝室大门值班的正是小白,他装作视而不见,不去帮忙搬后备箱里的东西不说,甚至连信儿都不上去通传一声,等她闻讯赶来见着这一幕,可不气得够呛。总之,经过多次类似的事件,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他,想要问个清楚,这一出出、一件件到底为的是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