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之所以打这个电话,当然也是想确定这一切是否真的小白所为,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立刻紧张起来,“那我爸真地能扶正吗?”
“当然能!我啥时候骗过你!”得知事情正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小白倍感轻松,油然生出些许的骄傲。
“可还有四个副主任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刚刚才被提上去的,能一下子就被扶正吗?”这个问题却是上官替父亲问的。
“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饼,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掉进去的,届时就只剩下校长一人,那主任的位置还不是虚位以待?”小白对教委那一块儿并不熟悉,所以他说的这些还是人家马副市长的谋划,想当初他可不也问出过类似的问题。
“真的啊!那需要我爸做些什么吗?”上官又问出了一个小白问过的问题。
“静观其变!”小白说了一个成语。
“静观其变?那我就这样告诉我爸啦!”这一刻上官感觉小白俨然就是官场的老油子,殊不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白胜都是官场外的人。
“嗯!你不是在家吗?让校长接一下电话,我直接跟他说。噢!校长还没下班吧,那晚上我再往家打个电话。”上官是在家接的电话,所以小白有此一说。
“别啊!我爸今天提前下班的,他就在我边儿上呢,我让他来接电话!”上官将电话交给了父亲。
在电话里,小白简单交待了一下事情的背后,却嘱咐校长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巴结马向北,至于原因他当然不能说,因为这世上只有他知道马副市长的官路即将走到尽头。
等电话重交回上官手中,双方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小白倒是想再调笑几句,又顾忌丽人身旁的校长大人,最后只能道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等他晃晃悠悠回到学校,就已接近傍晚,校园内三五成群的学子们,有的去往教学楼继续书海遨游、有的去往运动场锻炼体魄、也有的和他擦肩而过去往外面的世界,这一切都令小白感到无比地熟悉,记忆中前世大学的一幕幕正在眼前不断地重演。
“诶哟,老大!实在不好意思啊,有点儿事儿给耽搁了,改天我再陪你去青泥桥吧!”在四舍门口,小白跟荆老大走了个顶头碰,这才想起答应人家的事儿,可现在这时候电子一条街估计已经下行了,也只好改日再去了。
“没事!诶,老白你吃饭没?要不咱俩再去上回的那个串店吃串去?”估计是荆老大为了等他连饭都没吃,小白这才想起自己可不也没吃饭,于是一拍即合。
两人一边往小街的那家串店去,一边说些闲话,“诶,老白,刚才我去你们寝室,怎么我感觉那帮小子好像很不扯你呢?”
“啊,中午我把姜超那小子给收拾了。”小白实话实说。
“姜超是哪个小子?”老大问。
“不说他,反正中午被我销了。”他无所谓地说道。
“你挺猛啊!可我听说大学里是不让打架的,那帮小子别在你后面告黑状,那可就坏菜啦!”老大当小白是最好的哥们儿,所以替他担起心来。
小白对此却浑不在意,别人可能会被校规校纪吓着,可他是过来人,深知只要做得不太出格,再跟系里的领导尤其是辅导员打好交道,犯点小错根本就不当事儿。
终于到了串店,老大说什么也要请客,他照上回的样子点了些肉串和啤酒,等了一会儿酒菜上齐,两个人大块朵颐,谈天说地不亦乐乎。可惜荆老大不胜酒力,两杯扎啤下肚就吐得稀里哗啦,等到酒菜用尽,他更是倒在座位里人事不知。没办法,最后还是小白结的账,并且将其扛回的寝室。
进了118寝,兄弟几个搭手才将老大安置在了床上,小白见这里正有张空床,一问才知原来的主人竟转系去了化学系,可不正合了他的意,赶忙回115取来自己的行李,于是,未经系里的许可,这厮先落户在了四班。
躺在了新的床上,小白回想着白天的事情,这才发现花一百多万买两套别墅的行为有些莽撞了。就不说那钱到了明年还有大用,只说买来的房子搁那闲置着不用就够浪费的了。但事实已是如此,而且如果他记得不错,用不了多久滨海的房价就会大幅度地攀升,只当是囤积居奇了,到时脱手将别墅卖出去,应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第二日,大学的生活继续,小白强打起精神,只因昨晚丽人们再次光临了他的梦境,搞得他美梦接着噩梦,到天亮更是发现自己掉到了床下。还好现在他住的是下铺,否则,他也掉不下来,只因满师大寝室上铺的床装有挡板。
一二节课是高等解析几何,上课的老师姓张,小白对这位老师的印象跟对教材的一样,早已模糊得不能再模糊。虽说数学是他的老本行,可架不住满师大数学系开设的专业课实在够多,不同的专业课又是由不同的老师讲授,于是四年下来,专业课学了一大堆,老师也有了一大堆。而给学生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往往不是某位老师的课讲得如何如何好,却是考试时抓人抓得怎么怎么狠地,正是之前提及过的类似“四大名捕”之一王老师那样的。
小白这才想起,来满师大月余,竟然还没见着这位授业恩师,于是立刻拿定主意,问准王老师的住处晚间去登门拜访。而至于怎么打听到王老师家的住处,却难不倒他,这不正好辅导员张老师在一二节课后找他,从她那里应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白胜,有人可告诉我说昨天中午你和班上的姜超同学打架了?”导员找他为的就是这事儿。
“啊!有点儿小摩擦,但已经解决了。”小白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对了,姐,我调班的事情咋样了?”
“你这‘姐’、‘姐’叫得倒是挺甜,但你知道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的乱么?”导员气中带笑,指责着小白。
“您别生气,就是打了一小架,我脚下有谱,根本没伤着那小子。”他更是嬉皮笑脸地。
张萍十分地奇怪,怎么眼前的这个学生跟她如此地自来熟,令她如何也发不出脾气来。却不知,在前世小白身为其手下大将,早就摸准了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