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像地狱归来的恶魔,抱着自己心爱之人离去,那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的步伐,在他们看来,仍是君临天下的王。
凌漆漆是在一片浓重的消毒水味儿中苏醒的,她睁开有些发胀的眼睛,想要动动的自己麻木已久的指头。
却发现她的手,被某个男人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她平日里一贯微凉的手指,此时因带着他体温的缘故,出现了少有的暖意。
她微微动了动双眼,将目光移下,这时的她,也才有闲情观察起他的手来。
与她细而短小的手不同,萧冷的手是极其好看的。
明明在同一片灯光照耀之下,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显得有些泛青,而他的手则白得像刚剥开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
骨节分明的手,纤长白暂,根根分明的手指像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白光,她下意识就看呆了。
这手也太好看了吧,如果去当手模一定很赚钱,她暗暗想。
“看够了么?”
萧冷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来,才睡醒的声音,略带着平日不常有的暗哑,低沉的嗓音,像甘醇的酒香无意间被发现,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凌漆漆呆呆的看着他,连头也忘了点,一双褐色的眼眸似发了直似的,盯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咽了咽口水。
萧冷笑了,好看的眼眉,弯弯的勾起,将她的小手,直接放入他的掌心当中,与她五指交错。
然后下颚贴在她的肩膀处,低声的问道。
“喜欢吗?”
凌漆漆乖巧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应,“喜欢。”
凌漆漆似好像回过神来,自己这样子不就是花痴嘛,惊觉太过于白痴的她,猛然抽出自己的手,一下子跳入了被子之中,将整个头都埋入了里面,这一连锁反应做的快如闪电,就连凌漆漆也不知道她如何而来的神技。
实则一张脸,完全像是爆红的虾子,红得异常。
萧冷在被窝外面发出了轻笑,看着自己像鸵鸟似的娇妻,心里顿时被异样的甜蜜占满。
他脱掉了鞋子,钻入了异常窄小的病床中,将凌漆漆的头转过来看向他。
却无意中见到她额头处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出了殷红,一张满是笑意的脸,一时僵了下去,将她从被窝中捞了出来。
二话不说就将她横腰抱起,进行二次包扎去了。
医生看着刚包扎好的伤口,一时间又渗出了鲜血,一张脸比谁都臭。
一边帮她二次包扎,一边数落她,年轻人啊不要太过于激烈,有些事情还是等伤好了之后在做也不迟。
天知道你的有些事是啥事儿,她可是什么也没有乱想,可是什么都没做来着,就算想做她也没那胆子不是。
萧冷没说话,但是一双黑色的眼眸,却明显朝着凌漆漆的方向看过来,那眼里只有他们俩才懂的深意,分明就是让她忍着点,别太如饥似渴了。
凌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