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有什么用，到最后我不是也没护住自自己所爱之人。”
其实，司马沫菡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倘若，在那个世界中，她也能拥有此时的能力，那最后也就不会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你为她报仇了，”萧奕灏看着远处的天空，“我也为她，报仇了。”
“报仇了又有什么用，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司马沫菡蹲到地上，难以抑制地痛哭起来，就算那些人最终结局再惨，她的母亲，她的外公，她的那个幸福的家，也再不可能重现了。
萧奕灏没想到她会突然这般样子，愣了片刻后蹲下了身，轻轻拥住了她，“他们回不来了，可是，我们还在不是吗？”
“如果可以，我一点儿也不愿意再活在这世上了，”司马沫菡将脸埋到萧奕灏的肩膀处，妈妈和外公心愿实现的那天，便是她和他们团聚的日子。
“你说这话对得起师父，对得起我，对得起月儿和师兄还有康乐吗？”萧奕灏的那点儿伤感被她弄得全部变成了气愤。
“对不起，可是我心痛啊，”司马知道这样很自私，可她根本不属于这里，最后的最后，她还得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变成孤身一人，在那个世界里游荡。
司马沫菡仰起头，“三师兄，你母亲死的那一刻，你没有想过跟她一起去吗？”
“没有，我想得只是为她报仇，”萧奕灏坚定地回道。
“那报完仇呢？”司马沫菡接着问道。
“报完仇，我也不想死，”萧奕灏认真的望着司马沫菡，“这些年，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遇见了师父，遇见了大师兄二师兄康乐还有你，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也遇见了我自己，这世界还有好多地方我没去过，还有好多事我没去过，所以，我不想死，沫儿，你也应该一样。”
“不，我不一样，”司马沫菡摇头，眼眸里满是固执，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原本的那个，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她活着，只是因为不想让妈妈和外公失望而已。
“你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只是，还没能走出来而已，”萧奕灏握住司马沫菡的手，“在你能够找到自己，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司马沫菡从地上起身，拭去了脸上的泪水，“三师兄，你和师父还有其他师兄们，都有自己的未来，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我不值得。”
“是，你不值得，你什么都不值得，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收入门下，就不该把你养这么大！”清虚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骤然响起，萧奕灏忙看他一眼，“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好，让他单独来劝司马沫菡的吗？
“我不过来，不过来，怎么能听到她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清虚气极了，昨晚他没理她，以为她能自己想通，可没料到，却是越来越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