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夕几乎日日不落的给简易席发问候信息。
简易席临下班的时候收到林夕的信息,说是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他下班,一起去吃晚餐。
简易席向来不懂得拒绝林夕,便答应了。
下班的时候,他去咖啡厅接了林夕,一道去餐厅用餐。
林夕最近心情很好。
虽然简易席回国那天和她说起契约的事情,让她难过了,但近日简易席确实也事事都顺应着她。
幸好...他们没有变得更加陌生了......
林夕挽着简易席的手来到高级餐厅。
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特意打扮的娇嫩柔媚。
两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林夕接过侍者手里的菜单,翻看着。
突然简易席的手机响了,简易席和林夕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到远处接听电话。
“喂。”
“易席。”听筒那边传来陆庭川的声音。
“许倾歌的事查到了。”陆庭川向来都不是啰嗦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
简易席的手掌下意识合拢。
“怎么样?”
“许倾歌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查她的时候,很明显受到了施压,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军政家庭的孩子......“
“她的资料太少了,唯一能确定的是,许倾歌已经失踪整整4年了,人间蒸发。”
陆庭川的声音冰冷的落下——像是判了死刑一般。
简易席的身子晃了一下。
盛夏的天他只觉得通体生寒。
从未有过的冷意涌上心头。
失踪4年......
人间蒸发......
轻飘飘的词藻似有千斤重。
陆庭川没说的话他自然明白。
无不关乎“政敌迫害”四个字。
许倾歌落入他们手里哪里还会有生路?
四年已逝,再无生机。
刹那心脏钝痛,疼痛像是潮水一般的流淌过四肢百骸。
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眼睛猩红,带着骇人的血色,身躯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他沉痛着,几乎要泪目。
垂落在一旁的手死死攥紧着。
许倾歌......
“易席?”久久等不到回应,陆庭川心里一咯噔。
简易席嗓子艰涩,声音带着一丝颤栗,他努力抽回清明,“我还有事,先挂了。”
“喂...喂......”陆庭川还想说什么,一阵忙音传来,他再想打过去,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陆庭川低咒了一声,连忙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快步往外面走去。
简易席关了机,大步走向林夕。
林夕还在专注的点餐,听到动静,她下意识的抬头,温柔的问,“易席,甜点你吃吗?”
却看到男人双目猩红,眼底满是沉痛,他紧抿薄唇,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林夕几乎是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见过简易席这个样子。
她认识的简易席惯会隐匿心思,隐忍沉静,总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飘渺感......
可今天他却带失控的癫狂。
他的眼眸空洞的厉害,沉寂的如同一滩死水,像是再没有什么能够波动他。
“怎么了易席?谁和你打的电话?”她问。
简易席没接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吃吧,单记我账上。”
他的声音冰冷的可怕,像再无挂念。
林夕当即慌了神,她猛的站起身来,拉住简易席的手,“易席,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他如是说。
“怎么没事了,你分明有事。”
她抱住他的腰,哀婉乞怜,“易席,你能不能别走......”
她在服软哀求。
可下一秒,简易席不容置喙的掰开她的手指,他语气冰冷至极,“林夕别闹了。”
林夕的心冷的厉害,她顿时像脱力般的松开手。
他看她了一眼,薄唇轻启,“陆棋。”
陆棋从一旁走出来。
“总裁。”
“等等送林夕回去。”
“是。”陆棋颔首。
交代完,简易席毫不犹豫的离开餐厅。
林夕的心痛了一下。
她早知道他不爱她。
可这是第一次知道他会这般的不留情面。
也是,她何时了解过他。
林夕自嘲。
她了解的他,是他愿意给他人看的,而他的内心她从未参透。
她静默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伟岸的腰身充满了安全感。
可那从不是她停泊的港湾。
林夕脸色苍白,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叫她别闹了......
可她真的闹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