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起床了!”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调笑的意味,苏澄阳看着眼前凸起的“小山丘”,很不客气地拍了上去,只听到一阵鬼哭狼嚎,苏澄月一把掀开被子,“哥,干嘛打我!”眼睛里写满了控诉。
“不这样做,你舍得起来,快点去刷牙洗脸,爸妈在等你吃早饭了!”澄阳熟门熟路地打开澄月房间里的大衣橱,拿了套衣服递给澄月,催促道:“快点去,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边说边揉着澄月的头发。澄月也不躲,任澄阳把她本就杂乱的头发揉得更乱。等澄阳停下手,她便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在转身时偷偷在澄阳脸上亲了一口。
“哥,早安吻哦~”说完便窜进了卫生间,澄阳在门外,愣了一会儿,手轻轻拂上脸颊,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刻遗落满室阳光。
“阳阳,小小起床了吗?”苏妈妈看见澄阳楼梯上下来,张口就问。
“刚起,现在在刷牙,一会就好。”澄阳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顺手倒了杯牛奶,又在澄月的餐盘里放上她喜爱吃的东西,为她的吐司抹上果酱。
苏妈妈看到澄阳熟练的动作,不禁咂舌,委屈地说:“阳阳~,我养你这么大,从来都没享受过你这般待遇。果然,你根本就不孝顺我!“澄阳听得手抖了一抖,差点把果酱抹在了手上。
苏爸爸也是很无奈,“好了,不要逗他玩了!不过儿子确实白养了。”澄阳被父母调叙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保持沉默。这时澄月正好下楼来。
“爸,妈!你们今天上午不上班吗?怎么有时间等我一起吃早饭啊?”澄月看到苏爸苏妈在餐桌上坐着,有些诧异。
“好不容易爸妈上午没有工作,想和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还睡懒觉。”澄阳帮澄月拉开椅子,把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态度略为强硬,“把牛奶喝了!”看到澄阳显得严肃的脸色,澄月只能乖乖的把牛奶喝了,完全忘了空腹不能喝牛奶。
早饭时间进行到一半,苏爸爸突然放下了筷子,“小小,还记得你十岁时见过的那个方丈吗?”
“静岳寺方丈?”澄月也放下了筷子,突然没有了胃口,“到时间了吗?”苏爸爸沉默了很长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是吗?我知道了,如果不是爸现在和我说得话,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澄月沉默一下,对于苏爸苏妈的悲伤情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转向澄阳,“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澄月挤出了笑容,对着澄阳请求道。
“好!”澄阳起身上楼了,澄月也跟着离开了。
苏妈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小小她才十七岁啊!老天爷怎么能这么狠心,让她离开这个世界~”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苏爸爸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这都是她的命运啊!无法改变了!不要伤心了,方丈不是说过吗,她在她的世界会过的很好,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回来呢!”
“对,方丈一定有办法让小小再回来的,可阳阳他怎么办?”苏妈妈抓着苏爸爸的袖子,十分担心。“小小会和阳阳说清楚的,如果他要跟小小一起的话,我们就事先做好准备吧!反正我们也拦不住!”
澄月跟澄阳后面上了楼,准备想找他聊一聊,但澄阳进了房间后,转手就把房门锁上了,澄月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一直到澄阳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她还在能外等着。
“哥,那个~”“不是要我陪你出去吗?走吧!”澄月刚想跟澄阳说话,就被澄阳打断了。无可奈何,只好跟他后面走了。
澄阳在前面走着,澄月在后面跟着,气氛显得略微有些凝重。澄月想了半天还是开口了,“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去到了静岳寺,静岳寺方丈告诉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到了时间就会离开。今天一过,我就要……走了!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有些事不能靠正常思维去理解。”
澄月的话说完了,澄阳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前面走着。澄月有些害怕:“哥,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澄阳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把抱住她,“你想要我说什么?‘一路走好’,还是‘不要走’?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在离开之前才告诉我,还想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还有用吗?我不想要你走还可以吗?”澄阳越说越激动。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爸妈知道这件事后都很悲伤,我怕你也……然后想不开。”
“我要跟你一起,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澄月的担心果然是对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陪我,我想让你好好活着!”澄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针管,一下刺进澄阳的脖子,澄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知觉,“对不起,虽然无法理解你的喜乐,但我希望你好好的。”澄月在确定澄阳已经昏迷后,去了静岳寺。
澄月躺入寺中方丈准备在大殿中的棺材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证明。从此以后,这个世界的人,都会忘记苏澄月这个人,一切有关她的东西都会消失。除了已经昏迷的苏澄阳还会记得她外,就只有静岳寺的方丈了。
―小剧场―
澄阳:“作者,小小什么时候准备的针管,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都让你知道了,还怎么把你弄昏迷啊!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的……”
澄阳:“你写的你不知道?”
作者:“我这不是为了她离开能够顺利一点吗!要不然我怎么写你这个恋妹患者,难道让我把你写的死去活来,再写个殉情吗?”
澄阳:“那你好歹严谨一点。”
作者:“别废话,小心我不让你去澄月的世界找她!”
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