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声音却显得很平静,“为了洛疏狂?黎小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不喜欢你,你都为了她丢了条命,这还不够吗?天下男人这么多,不缺他洛疏狂一个!”长歌越说越气愤,语气也重了起来。
“他还没那么大脸,让我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报复凝烟而已,毕竟是因为她我才出事的。你凶什么!”小小吸了吸鼻子,刚才的风吹得她眼睛有点酸。长歌也觉得语气重了些,想道歉。可是小小懒得搭理他,他只能放轻了语调,在小小耳边说:“官家子女可以入宫参加赏花大会,不需要参加民间评选,你大病初愈,本想带你去玩玩,但你想参与民间评选,让我很难办啊!”
长歌的话带着气息扎进了小小的耳朵,小小觉得有点痒,不禁缩了缩脖子,但听完长歌的话后,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长歌调笑的眼神,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气愤。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靠的那么近。”怎么搞得这么暧昧,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长歌的眼神一暗,可嘴角依然噙着微笑,“我是你哥哥,靠近点显得我们更亲近。不过这事没得商量,母亲生下你后去世了,你现在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将军府的脸面,难道让我放你去和一个戏子同台吗?”话说完,长歌便离开了,丝毫不理会小小。
小小觉得很疑惑。她刚刚明显感受到了长歌的怨气和对她的不满,所以她在凉亭坐了一会儿了,便起身回了房。
“流莹,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离世的吗?”小小不太清楚长歌怨气由来,想着流莹在府里的时间长,应该比较清楚这些事情。
“奴婢跟小姐一般大,对这些事并不是很清楚,但听府里的老人说,夫人实在是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那时小姐差点被少爷掐死,幸好被老爷拦下了。”流莹思索了一会儿,老实说了。
“怪不得,我觉得他对我有些敌意呢!虽然说他对我也挺好的,但始终觉怪怪的。”小小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难过,不禁心想:要是澄阳在就好了,他绝不会那么对自己的。
小小抬头看看窗外,并不存在的月亮,思念着还在另一个世界的澄阳。
长歌回到房后猛灌了几口茶水,冷静下来,有些懊恼。随后打开了柜后的暗格,拿出了一幅画。“母亲,如果不是妹妹的话,您也不会……孩儿知道这不能怪小妹,可是您对孩儿和父亲真的很重要。您也不要担心,孩儿不会对小妹做什么的,只要她老实点,不给将军府惹事,不败坏您的名声,我就会‘好好’宠着她的。”
长歌抱着画卷,也跟着小小一样,看着天,都在思念着亲人。可是那悲伤,却不同。
小小因为知道了原生母亲是因为原身死后,整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戴着非常深的黑眼圈起床了。洗漱完,流莹就端了一盘糯米酥进来,小小一晚上那些杂乱的心情,被这一盘糯米酥瞬间治愈了,专心品味起美食来。流莹看小小心情变好以后,才斟酌着开口:“小姐,那个,悦王托人邀您去游湖。那您是去,还是不去?”小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毕竟她才刚到这个地方一个月,很多地方还没有好好玩呢!
“小姐,凝烟和湘王也会去,万一他们又……“流莹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小制止了。“你家小姐我还没有那么弱,任由他们欺负!本来还有一点犹豫的,不过既然凝烟也去的话,那我就非去不可了。不然他们还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啊!”流莹似乎能遇见凝烟被小小打击的画面,不禁几声窃笑。
“笑毛笑,你不相信我!”小小以为流莹不相信,说话语气都冲了起来,流莹忙摇摇头。“这还差不多!”小小见流莹态度良好,也没过多计较,她换了身衣服,装了几块糯米酥就出了门。门口,洛云乡已经在马车旁等着,见晓晓来了,便先开车帘,扶着他进去了。继而,他也闪身进了马车。
“只有这一辆马车吗?”小小看他进来,在他旁边坐下,非常不开心。洛云乡摇了摇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扇子,故作风流地说道:“想我风流倜傥英,英姿潇洒,难道不能和你同乘吗?”
小小听到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想与他划清界限,表示自己并不认识他。“表妹这也太让本王伤心了。本王可是你表兄,你竟然驳本王面子。”他猛地摇了摇扇子。表示自己很伤心。但转而又把扇子啪一下关上,“其实原来准备了两辆,可是因为凝烟姑娘也要去,便抢占了本王的马车。如果跟她坐一辆的话,对本王的名声有损,所以便委屈自己来和表妹一起了。”说完。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小小无语,两人相顾无声。不一会儿,马车到达了镜月湖。
洛云乡在马车停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快速的下了马车,小小随后。而在镜月湖畔已经有一条游船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镜月湖湖面上自有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地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动,低视湖心,另有一个天,云影在徘徊。湖形似被上天经心雕琢,像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
小小被眼前的景色惊艳到了,只顾着看风景了,如果不是洛云乡唤她,她估计能在岸上一直站着。
风卷起小小的发丝,一时不知迷了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