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霄看南宋睡熟了之后才走的,吻了吻南宋的额头,说了一声“好梦”,声音温柔之及。
笠日一早,晴空万里,天上干净的不见一丝杂质,漂亮的过分。
南宋起床的时候比平时早了一点儿,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南宋多少。
唯一变的,就是把他们赶出南家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一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南宋就有些难以平复,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这天了。
“哥哥,十七今天不会哭了,会一直笑下去的”南宋自言自语道。
时间尚早,足够南宋来梳妆打扮自己。
画了一个淡淡又不失精致的妆容,换上一条美美的小裙子。
其实南宋本来没想弄这些的,但是昨天易祁和她视频,说:“输什么也不能输在气质上,气质在你就赢了一半了”。
南宋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还是乖乖照做了。
感觉说的好像有点用哈。
没过多长时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南宋打开门一看,是季清霄。
季清霄看着南宋美的像朵花似的,笑了。
“好看吗”南宋问。
“很漂亮”声音温润却带有一丝沉闷。
“你不开心吗”南宋听着声音不太对劲。
“不是”
“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南宋纳闷。
“有些担心”
“怕我输吗”南宋瞪大眼睛问。
季清霄对南宋清奇的脑回路表示有些无奈,把人抱在怀里,呼噜一把南宋柔软的发。
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这脑袋里一天都想些什么呢”?
又说“我是对自己没信心,怕别人抢走你,但是对于今天,谁都不能成为你的阻碍”。
季清霄说话声音有低落下来,像一只失望的大黄狗。
“放心好啦,别人我都看不上,我只喜欢你,好不好”南宋好声好气哄着他说。
说到这,季清霄好看的脸才缓和一点儿,他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的。
这种感觉是季清霄前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
大概就是陆言疏说的那样,易祁是陆言疏的劫。而南宋就是季清霄的劫。
八点,季清霄南宋两个人下楼吃早餐。
今天倒是冷清得很,就只有南宋和季清霄两个人而已。
管家在一旁候着。
吃到一半,南宋问:“管家爷爷,那些股东和南家各分支家眷着人去请了吗”。
管家爷爷微微欠身:“小姐放心,已经让人去请了,盘算着时间,九点大概就到齐了”。
南宋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神色淡淡的。
季清霄察觉到南宋有些紧张,抓住南宋有些微凉的手说道:“不用担心,今天是你的主场”。
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喙。
南宋点点头,又问:“他们呢”?
“他们”是指南大伯一家。
管家如实说道:“昨晚到现在一直让人在外面守着呢,一直没出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搞些什么”。
“不用担心,今天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安然的带走南家的一分一毫了,还有以前欠下的,是时候连本带利的拿回来了”。
一说到他们,南宋的声音就冷下来了。
南宋没说话,季清霄开口了。
声音清清冷冷,:“等大家都到了以后,就让人把南家从外面围起来,南家主厅更要围的一丝不露,别让别人钻了空子”。
“另外,为了有人通风报信,把信号屏蔽器打开”吩咐了一堆,季清霄又极有礼貌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管家:“.……”。
能说不可以吗?
管家点头说当然可以,之后就退下去了。
管家陪着老头子几十年了,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从第一眼起看到这个季家未来的少东家起,就觉得,这个男孩子,不一般。
知道刚刚说的那番话,又一次证实了自己眼光的不一般。
管家走后,季清霄对上南宋疑惑地目光,耐心的给他解释。
“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所以只能靠这样的办法了”
“虽然有些不入流,但是确实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你认为呢”?
季清霄有些忐忑的问南宋,不确定南宋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只求结果,不管过程如何。
南宋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灰色地带,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分明的很。
谁知道南宋认同的点点头:“好啊,省的我用别的方法了”。
季清霄:“.……”原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南宋给自己的惊喜着实很多了。
时间充足,两个人忙完才开始准备吃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季清霄有意拖延,吃个早餐硬生生比平时多出很长时间。
另一边的南家主宅。
各位股东和南家旁系家眷也都到齐了。
当然,也包括南宋那个已经不在南家族谱上的大伯和即将被除去名字的堂姐和堂哥。
正在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伤心之情,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呀,弄得在场的好些人也哽咽出声。
“我的父亲,作为老大,没能在父亲身前伺候,真是不孝啊,回来也没能看见父亲最后一眼,但是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替您守好南家,不让他人有机可乘。
家眷和各位股东们:“.……”你这话是给说的?
南宋和季清霄赶来就看上这样一出戏码。
恶心的南宋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南宋拉住往前走的季清霄,示意他等一下,于是季清霄就被南宋拉着去听墙角了。
季清霄活了十七年了,已经有太多的第一次突破了。
大厅里南大伯还在不停地卖惨,讲述自己在国外多么的孤苦无依,多么可怜,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他妈那是回来送终的,就他妈的是回来争权的,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所以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南宋觉得是时候改出现了,站了起来,弄了弄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摆了摆手,示意季清霄跟上自己,就抬起头走进去了。
季清霄:“.……”媳妇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南宋走进大厅,厅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南宋以及站在南宋身后的少年,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很是漂亮。
大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脸色不好看,但是南宋根本就不在怕的。
“让各位久等了,十七在这给大家陪个不是了”话虽是谦卑,但是神色确实无半点儿愧色。
一颦一笑,尽是大家姑娘的风范,大家也都明白了来的人是个什么角色了。
对照南宋,大伯一家此时站在大厅里像个小丑一般,让人笑话。
“十七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说话的正是南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也是南家老爷子年轻时一起打拼过的兄弟。
只是这个老爷子不爱权,一辈子随心所欲惯了,整天游山玩水的,自在得很。
“前几天刚回来,杜爷爷身体可好”?南宋对他很是尊敬。
“也就那样了,不好也不坏”老爷子声音不大,气势却不小。
在座的人也都明眼瞧着呢,这杜老爷子明摆着是向着南家四小姐的,就是怕那些个不明事理的站错了队喽。
杜老爷子明显看见了季清霄,手指虚指季清霄问南宋这是何人。
南宋答道:“未婚夫”。
“谁家的孩子啊”
没等南宋回答,季清霄自己开口,恭恭敬敬:“季家,季清霄”。
老爷子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大伯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一会儿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咳咳,老爷子尸骨未寒,你就带着你未婚夫回南家,你居心何在,况且,你已经离开南家,又有什么脸会南家”?
呵,这就把持不住了,还以为在美国几年长了不少本事呢,看来是南宋高估他了。
就是这样一幅嘴脸,让南宋止不住的恶心。
“我有什么脸?我还想问问大伯哪里来的脸呢,族谱上本就没有你的名字,你却趁着爷爷去世为由,不顾爷爷生前对你的教训带着你的一双儿女回国,你又有什么目的”?
南宋字字诛心,呛得大伯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
“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南宋抬眸,冷冷说道:“不然呢”?
“好歹我也是你血缘关系上的大伯,你还有没有心,你爸爸就是这样教你的”?
“别提我爸,你也就仗着咱俩有点血缘关系,不然,你这个大伯这是让人恶心”。南宋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