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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得知了村委会换届已经启动的消息,贺端阳怀着一种兴奋和躁动不安的心情,温习了一遍早已烂熟于胸的《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上的条条款款,方才把那书重新放到枕头边,躺在被窝里,打算睡去。可是大脑里的细胞像是跑马一样,赶着他的意识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鸡零狗碎,又全是和实现自己理想相关的事。一时睡意全无,躺着又难受,于是干脆又坐了起来,披上衣服,眼睛看着墙壁,口里数着数字,将脑海里的意念慢慢往一处聚集。过了一阵,方感觉好了一些,正欲重新躺下,又猛地想起先前因为换届工作没有启动,自己一直把想做村主任的想法压在心底,不敢张狂。现在选举既已开始,就不该羞羞答答,藏而不露了!这样一想,就决定明天先去找支书贺春乾,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村委会换届本是在村党支部的领导下进行,自己想做村委会主任,迟早是要经过贺春乾这一关的!早点去对他说了,一则让他心里有个底,二则也可探探他的口气。端阳沉浸在他美好的想象之中,觉得贺春乾听了他的想法和打算,一定会伸出大拇指表扬他不但是一个有文化,还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青年,以后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造福贺家湾的父老乡亲!一想起贺春乾和党支部会支持自己的事业,端阳心里一阵轻快,睡意也便袭来,于是躺下,不一时便鼾声香甜,沉入梦乡里了。

第二日醒来,天色已是大亮,屋后竹林里,两只鸟儿不知藏在哪丛竹叶间,啾啾直鸣。端阳又赖在被窝里躺了一阵,直待到一缕霞光从窗口泻进房内方才起来。穿好衣服出门一看,李正秀正在灶屋里忙活。此时一手拿了铲子,一手拿了猪食瓢,正从锅里往猪食桶里舀给架子猪吃的青饲料。同一口大铁锅里煮着两样猪食,一样是专门给年底就要宰杀的肥猪吃的,一样是给明年才会出槽的架子猪吃的。给肥猪的食主要是红苕,给架子猪的食则是青饲料。端阳见母亲已把猪食煮好,便有些不好意思,就一边笑,一边对李正秀道:“妈,天气冷了,我说过让我起来煮早饭,你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

大铁锅里的水还在“咕咕”开着,从红苕疙瘩的缝里,不断往上冒着泡儿。热气遮住了李正秀的脸。端阳没看清母亲的面孔,却听见李正秀说:“等你起来煮早饭,只怕要等到中午两顿合到一顿来吃了!”端阳听了,更觉得不好意思,道:“妈,我瞌睡大,你可以喊我嘛!”李正秀道:“我有喊你的时候,还不如自己起来了!”端阳一听也是这个理,便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道:“也是这样,妈,你来喊我,还要穿一道衣服!不过以后你也莫这样早起来了,我自己知道醒!”李正秀道:“我知道你知道醒,可太阳不晒到屁股你醒得过来?”端阳听了这话,只嘿嘿笑着,不再在母亲面前说些假仁假义好听的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对李正秀道:“妈,你把猪食瓢给我,我来舀吧!”说着伸手要去接母亲手里的铲子和猪食瓢。李正秀没把东西给他,却说:“我都舀得要完了,要你舀什么?缸里没水了,你要没事,去跟妈挑两挑水回来,今天有太阳,妈把那些床单被罩拆下来洗一洗!”

端阳听了母亲这话,走到缸前一看,果真缸里没多少水了,就取下墙壁上的扁担,挑上水桶往外走了。刚走到院子里,家里那条叫黄尔的公狗,忽然从阶檐下的柴草窝里钻出来,弓着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抖了抖身子,把一身的柴灰和狗毛抖得满院子飞舞。抖毕,才摇着尾巴朝端阳跑了过来。端阳正挑了水桶往水井走去,看见黄狗跑来,便叱着:“你来干什么?”那狗一边继续摆尾巴,一边围着端阳转了一个圈,像带路一般,朝前跑去了。水井在房屋底下一块田的侧边,用石头砌了井沿,井口还没有一只簸箕大,看不见井水。但水桶落下去,却听到咕咚有声。端阳打了水,提起来,端阳将水桶挑在肩头,狗又跑前跑后陪着主人回去了。

端阳把水缸挑满,李正秀也把早饭盛好放在了桌子上。吃饭时,李正秀忽然对端阳道:“上午你有什么事?”端阳听见母亲这样问,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于是说:“我打算吃过早饭,去找一下春乾哥,有点事跟他说说。”端阳以为母亲马上会问他有什么事,但李正秀却没问,只说:“上午你还找得着贺春乾?”端阳马上停下筷子问:“春乾做什么去了?”李正秀道:“我起来刚刚打开门,就看到春乾夹只包包从门口路过。我问他:‘春乾这样早你往哪里去?’他说:‘乡上上午开村支书会,迟到了,又要挨伍书记的批评了!’”说完又对端阳道:“你要找他,除非到乡上去!”端阳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开会去了!”说完,还是害怕母亲追问他有什么事,不待李正秀回话,便先转移了话题,道:“妈,你有什么事?”

李正秀停了一会儿,才道:“你李红嫂子今天生日,也不知道有没有客,你等会儿过去看看,如果他们要招呼客,我们该还别个的人情呢!”端阳一听是这事,便道:“没有看见他们来请,总不会招呼客吧!”李正秀道:“又不是满十,人家怎么好来请?管她有没有客,你去看一下不得错。如果有客,中午你就去坐席,我在屋里把罩子被单洗了!”端阳不再说什么,只问:“如果招呼客,送好多钱?”李正秀道:“昨年我的生日,兴成来送的五十块钱……”一语未完,端阳道:“妈,我知道了,那我还他们五十块钱的情就是了!”李正秀却道:“别个送五十,你就还五十?”端阳问:“那送好多?”李正秀道:“前年兴成生日,我去送的四十,昨年我生日,别个还的五十。你今年还情,也要送六十才好意思!比到箍箍买鸭蛋,别个还要说你硬是小气!”端阳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兴的这个规矩?要是这样涨下去,过两年吃个生日酒,那不是要送一百两百才出得了手?”李正秀说:“管它怎么涨,反正你以后结婚,别个也要跟你还回来的!”端阳听到这里,便又有些不耐烦起来,说:“妈,你又来了!”李正秀听了儿子的话,也做出了生气的样子,说:“又来了又来了,妈就说不得这话了,是不是?”端阳听见妈的口气,这才不说什么。

母子俩吃完了饭,李正秀要趁天气好,赶紧把该洗的东西洗出来。一放下碗,便去卸蚊帐、拆被单,端阳便收了两个人的碗去洗刷了。去瓦缸里舀了一瓢米糠和大麦面倒在架子猪的青饲料里,又舀了几瓢潲水在桶里将米糠、大麦面和青饲料搅拌均匀了,往猪圈前提去。猪听到主人拌食的声音,早爬了起来,将前爪搭在猪圈的木栏上,可着声直叫唤。端阳把猪食提到猪圈前,猪才把前爪放了下去。端阳把猪头拍了一下,舀了一瓢猪食在槽里,猪的两只大耳朵一扇一扇的,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边的一只肥猪听得响声,嘴里“哼哼”两声,才慢慢爬起来,显得十分绅士的样子。端阳又去另一只缸里,舀了两瓢苞谷面,倒在大铁锅的红苕里,搅拌均匀了,也不兑潲水,直接舀到了那只肥猪的槽里。

端阳喂完了猪,李正秀也从儿子和自己床上卸了罩子,拆了被单,拿出来泡在了阶沿上一只大木盆里。端阳正要往外走,却又被李正秀叫住了,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下来,我一下洗了!”端阳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说:“妈,我身上的衣服裤子没有好龌龊,就算了吧!”李正秀说:“没有好龌龊就穿一辈子?趁天气好,不脱下来我洗了,以后莫得太阳了几天都不干!”端阳听了这话,只得进屋,去衣柜里找起衣服来。

正找着,忽然听见一个妇人一边尖声叫着,一边从屋旁边的小路上朝院子跑了过来。那声音道:“青天大老爷,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他们这样欺负人,你怎么不管一管呀!天啦,我们没法活了呀……”说罢又哭。端阳一听那声音,像是善怀哥家里的董大嫂董秀莲,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却听见母亲已经和妇人说上话了,果然是董大嫂。因为听得母亲道:“他董嫂子,出了什么事,你这样眼泪汪汪的?”妇人先是哭了几声,接着便忍住悲痛,急急忙忙道:“婶子,你给我评评理,世界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简直像是土匪一样了……”说罢又是一阵抽泣。母亲道:“他董嫂子,哪个欺负你们了?你好好说!”那董秀莲终于止住了哭声,道:“除了贺良礼、贺良毅这几个挨刀的,还有哪个敢这样欺负人?”母亲听后,停了一会儿,方道:“哦,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你这个弱门小户?”董秀莲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响亮的嗝声,似乎又要哭出声来,却又强忍住了,一边低声抽泣,一边道:“婶子,你还不知道呀?怪就怪我屋里那条背时的狗,前天中午也不知道撞到什么鬼,把贺良毅的一只母鸡咬死了,贺良毅要我们赔他两百块钱。我们说,你到我们家里来,看上哪只鸡就把哪只鸡抓去。可贺良毅不答应,说如果还鸡的话,他只要原来那只鸡!婶婶你给评评道理,咬都咬死了,我们怎么给他还得出来,不是逼着牯牛下儿吗?我们还不出,他就整死个人要两百块钱。我们没把钱给他,刚才我们正吃早饭,贺良毅、贺良礼、贺良全几个砍脑壳的跑到我们屋里来,看见什么打什么,把桌子板凳、杯子碗筷,打得稀烂,还说不把钱拿去,还要来打!婶子,你说,这不是明摆着敲诈我们吗……”说着便又抽抽搭搭起来。

端阳和善怀虽说不上有多亲,却知道善怀是一个本分人。听得外面一番话,连衣服也顾不得换了,便走出来大义凛然地道:“嫂子,这明摆着是他们仗着弟兄多,故意欺负人!他那是金鸡还是银鸡,就值那么多钱?”说完又道:“打人都不过百步,他们有什么理由跑到你们屋里来砸东西?善怀哥就让他们砸?”董秀莲看见端阳,道:“端阳兄弟原来还在家里!你知道你那善怀哥是个老实人,他倒是抓根扁担要和他们拼命,被我抱住了!我说,三拳难敌四手,别个有几弟兄,你一个人怎么拼得过人家?”端阳道:“你们就不赔他,看他们敢不敢把你们吃了?”董秀莲还没答话,李正秀便瞪了他一眼,问:“你换的衣服呢?”端阳道:“我还没有换!”李正秀道:“那你出来鸡一嘴鸭一嘴的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换来我洗!”说毕又掉头对妇人问:“他嫂子,你这是打算往哪去呀?”董秀莲抹着眼泪道:“婶子,我还能到哪里去?我去找贺春乾,叫他这个当支书的来评评理,看他怎么说!”李正秀听了道:“找贺春乾,那我就劝你别跑冤枉路了!贺春乾一早就到乡上开会去了……”董秀莲一听,便立即着急地叫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白让他们欺负了?”说着,看见端阳站到大门口还没走,便又央求道:“端阳兄弟,你也是知书识礼的人,要不你去给我们评评理,说句公道话!”

妇人的话刚完,还没听见端阳回答,李正秀就忙说:“他嫂子,夜蚊子叮木脑壳——你可找错人了!他还是一个细娃儿,知道评什么理?再说他也不是干部,说的话哪个会听?”说罢,又瞪着儿子,生气地道:“叫你换个衣服,你看你挨了好久,又不是挨杀场,还不进去快点换来!”端阳明白,母亲是不愿意他去管善怀这一档事,只得返身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转过身,便听得母亲在对董秀莲说:“他嫂子,你听我说,遇都遇着那么不要脸的人了,只当是赶场被扒手摸了。蚀财免灾,你就赔他两百块钱算了,当给他吃药!你找这个解决找那个评理,还不知道那几兄弟是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角色,哪个能够跟你说句公道话?赔了他,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那董秀莲如何回答,端阳没有听清楚,因为他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换罢衣服出来,董秀莲已经不在院子里了。端阳便问:“妈,董嫂子走了?”李正秀乜斜了端阳一眼,不满地道:“刚才哪个叫你多言多语的?”端阳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便道:“妈,大路不平旁人铲,贺良毅、贺良礼几弟兄也太可恶了!”李正秀道:“他们可恶不可恶,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南天门的土地,管得着那么多?”端阳道:“大家都不管,恶人的尾巴更会翘上天了!”李正秀一下生了气,道:“你管,你能干就去管嘛!也不吐泡口水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个不但弟兄多势力大,打架是打出了名的。连干部对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装眼睛瞎,你算老几?以后少去跟我管闲事。别个没有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脑壳上,都是好的!”说罢,从端阳手里接过脏衣服,往木盆里狠狠一扔,又道:“还不赶快去你李红嫂子家里问问!”端阳听了这话,果然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嘀咕着说:“哼,他们欺负我,我才不怕!”说着,便转过屋角,朝中湾的方向去了。

原来这贺家湾,分为老湾和新湾。老湾便是老祖宗最早来时落住的地方,像一把巨大的椅子形状。正对着椅背的院子,叫大院子,又叫老院子。椅背两边的院子,左边的叫作上边院子,右边的叫作下边院子,是老院子后来发的蔸蔸。每个院子里,住了六七十户人家。后来人们觉得叫上边院子、下边院子拗口,干脆便从左至右,分别叫了上湾、中湾和下湾,每个自然湾一个村民小组。除了老湾以外,还有一个新湾,就在老湾背后的塝上,又是老湾后来发的蔸蔸,也有两个院子,一个叫新房子,一个叫大房子。两个院子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人。老湾对面的塝上,有些零星的住房,分别住着一些杂姓人家,有郑、刘、王、余氏等,也有二百多人。因郑姓居多,因而那塝便叫了郑家塝,也划给了贺家湾村管辖。因而,贺家湾村如今共有六个村民小组,一千三百余人,算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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