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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家中才闲坐,纷来不善客

诗言:

时光如洗练,岁月悄无痕。

江湖不可期,欲做散淡人。

天道无常态,罪愆在凡尘。

功名利禄中,几个不沉沦?

青帝诏令一出,大陆反应不一,有者担心;有者暗笑;有者镇定举棋落子;有者伺机欲动。而更多的万族门派之中却是欢欣,毕竟,世传“青帝司木,掌天下花期,善勃勃生机,故深谙丹药道法云云。”也最为世人推崇,为东方仙尊,各族皆是恭敬。而帝会轻易不出,出则云集天下,甚者,许多修炼的生死之敌也会暂时放下夙愿,祈求机缘,散修、野修等也是众多。世间帝迹不显,显则引领时代……

青帝山中,貌似并没有很多人,现有常见的几个,则是从流狼山谷带回的,一个山头上,一回来女帝便收了小乌龟的壳,带他们到一钟楼旁的书阁,“既然随我而来,已经与凡间有别,按我规矩,不想与你们解释那么多没用的,此处书阁,放置许多通俗的系统性的典籍,先恶补一下你们浅陋的文化,在此期间,出入不得其他地方。过些时跟你们表现解决你们各自的问题。”女帝淡淡道。

“美丽善良的神仙姐姐,管饱不?”小乌龟恬不知耻的道。

“你一天学不五个字的话,就别想着吃了”女帝道。

“五个?五是多少啊?是不是很多啊?我只学到四啊!”小乌龟苦着脸有点委屈道,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爷爷放任自己,自己在族中不想学****果然还真就不管了,之前还挺高兴的,可现在大数都不识,就显得很低级啦,没面子啊。此时,星空中缓缓行驶的一只老龟突然打了个喷嚏,心有所感,难道是谁在骂我,这都多少岁月了,那些人还没死光?不可能,他们会像我族这般生命悠长。不对啊,这,难不成是我家小宝贝想我了,这才把这不省心的孙子送走多久,咋突然还有恶意呢?不爱我了?不可能啊,不行,不行,我还想再找个老伴儿呢。

“哦,你怎么学到四的?”女帝心有好奇。

“手脚两双,一双为二,二二得四。”小乌龟念念有词道。

“那这是几?”女帝说着比出三根手指。

“五?”小乌龟试探着道。

啪,大手打在小乌龟屁股上,“还说自己学到了四,三都不认识,还五?看到你屁股上血红的道道了吗?这就是五,我下次来时每天学不会五个字,这几个手印就跟你一辈子。”女帝气道。

“我先看看,我还是满腹经纶的,只不过不大识数罢了。我乾坤无敌,天资聪颖,不算难事,只要你不赖皮,刚离去又突然折返,这手印就跟不了我”小乌龟怀揣着虚荣洋溢着自信说道,随手就拿了一本书,打开第一页顿时就蒙了。只见整页就一个大字,却很多笔画,“是魔鬼吧?就这一个字,学一年我也不会啊”顿时蔫了,其他几人看到,也是轻笑,好巧不巧,谁让这货拿了本符箓的书。女帝也是受不了,“这一族简直就是活宝啊,怪不得谁见了都想逮着,没事儿解闷也挺好,更何况,还有天赋本能等”,算了,不管了先熬炼一番。

一处花园里,女帝慵懒时候,闲看几页古籍,园中看看花草游鱼,显得闲适自得;更多时候,苦心钻研草木丹药,也思索术法大道。有时忧心忡忡也会反复喃喃自语:

人间千世劫,

灯火映百家。

我若乘风去,

寻遍天下花。

俯仰宇宙极,

流星策天马。

可如今,我几乎寻遍天下花,可……

流狼山麓,丛林大树上,却见四只大猿和一只树熊蹲在树干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怪癖呢。对面虚空中那一老者笑容可掬,可在几人看来,实在是讽刺啊,心里别提多难受和提心吊胆啦。没办法啊,自己弱啊,反抗都没机会,人家让蹲着就蹲着呗,反正丢人又不是头一次啦。或许咱老实了,人家开心了,放咱回去也说不定,唯一郁闷的就是偶像包袱,话说在座,额不,在蹲的各位哪一位在自己原来那片山头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唉,怪只能怪,流年不利啊。几人心中叹息道。

“完了,我这乌鸦嘴”大猿心中懊悔,不如早些时候听话立刻离开就好了。可再仔细一想,怕是来者不善。原来那老者是猛的长辈——独孤如雪的爷爷独孤胜,而独孤如雪在小山身上留下过印记,青帝仿佛未曾察觉。也可能是青帝察觉未曾干涉,或是标记了双重印记。而独孤胜在青帝驾临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孙女的感应,等了许久也才是感觉到孙女留下的印记在某处出现,这才心中疑惑,来到流狼,沿着痕迹而寻,到得无声谷中便没了线索。

独孤胜心中疑惑,按说不应有如此变故,除非大能出手,可大能出手又故意留下破绽?可又怕是陷阱,江湖老了,看什么都不单纯。最后无奈,只能一步步依照印记找到小山,又不敢来硬的,只得化身老者,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却发现那人有些奇怪,值得怀疑。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听起所讲周遭事情和环境却是属实。

老猛独孤胜正是发愁线索不够时候,“当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察觉到有人在路上寻觅,路过之后确定那几人知道些情况,你说巧不巧,多么善解人意啊,好人啊。所以,扮作采药老叟的独孤胜边将计就计和小山分别后,突然杀了个回马枪,逮了一票人,那心情别提多好了,美滋滋的望着他们,让他们老实点,“都给老祖宗我蹲好了!”

小山告别了老者,回来的路上不觉脚步就加快了许多,行走起来也轻盈许多,多年在山林的狩猎的本能加上此刻莫名冲动的心情,使得小山格外轻松似的,可小山不知自己的体质其实也在渐渐变化。下弦的月亮刚刚挂起时候,小山就远远望到山下的烛火灯光,心情却蓦然紧张,仿佛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情愫一般。方才听那老丈所说时局动荡不安,临别反复叮咛,当还是仔细观察为好。

小山仔细观察也却发现村上却与往常有些不同,灯火还是恁些灯火,时辰还是恁些时辰,可村里的动静声音却是不同了。昔时,儿童欢闹,各家其乐融融;现在,却是有些寂静。小山捏着脚步轻轻走进村子,此时的街道上,晚风一吹还是微微有些寒冷,可是寒冷中却仿佛夹杂着许多异样的情绪一般。

小山到了自己门前,透过竹门看到堂屋的灯火还在亮着,轻轻推门,却发现里面上了栓锁,正要呼唤,却发现一个妇人出门张望,看向大门这边声音不高道“有人吗?谁在门外?”

“娘,是我,小山!”小山回应道。

妇人听了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来到门口,见果是小山,连忙拉小山进门,重新栓锁好道。“快进来,小声点。奶奶已经睡了。”

门口小山父亲也是出的堂屋正逢小山过来,又喜又惊“你怎么回来了?”

却见那妇人白了他一眼,怨愤道,“回来就好,没事儿就好,没回来天天惦记,回来了你又埋怨、担心。”

“唉,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刚走那几日,没消息想念是真;前几日,风云突变,没消息或许是好消息,不希望他回来,也是真。”

小山这时察觉到父母异样,才彻底确信那老丈所言句句属实,看情况,这边的状况也确实更加恶劣了。小山想起奶奶,小山母亲一看便知小山想问什么,“不必担心,老人自有老人福,记得的东西越来越少也好,已经安歇了,就别打扰了,明天一早吧。”小山才转向双亲徐徐将来自己的遭遇,将自己进山后狩猎补给,后又遭遇树熊袭击,然后逃走,后来累倒昏迷,醒来后马匹物件遗失,却感觉有一场梦似的,却是想不起来,断篇一般。身上物件破损,匕首也没了,只是多了一个兽牙,仿佛经历过什么似的。

小山母亲听来时而紧张时而欣喜,可看到小山瘦削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也暗暗松一口气,心道“长大了,也渐渐稳重了。”可小山的父亲却是发现蛛丝马迹,说不定小山真的遭遇其他也说不定,毕竟深山里既然有那般凶物,可是……小山又好好的,并不是盼小山出什么问题。却是疑惑,说来让小山拿出现有的东西,甲胄、皮甲破损严重,又不像斗争所致,仿佛自然腐朽一般,再看小山拿出的狼牙,小山父亲一惊。“哪里来的?”

“我也记不得了,依稀中我感觉好熟悉,可我没记得带过,可又仿佛一直在身上。怎么了?”小山疑惑。

“你一开始也有找寻多年前未归的爷爷,现在我相信了,说不定你见过也说不定,因为十多年前,我曾见过你爷爷也曾拿过一样的兽牙。或者说,这一把有可能是同一把。”小山父亲说道。

小山震惊了,看来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小山再次想来只觉头昏脑涨、疼痛难耐,急的直以手拍打脑袋。

小山母亲见状,眼中焦急直是埋怨小山父亲,“不要想了,我给你弄些汤食,好好休息一番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小山拗不过父母后安歇,这一夜,睡得安稳香甜,可夜晚的村镇也有地方不平静,暗中的人儿有的提心吊胆,有的战战兢兢……

第二日,小山并未出门,早起看望了奶奶,陪伴了一会儿,便是又和父亲聊了起来,说起归途遇见的老者,了解现在的处境。原来,现在的山溪镇和小溪村大不如前,各家生活也是人人自危,唯有那些宅地大户好过一些,一般的都是紧衣缩食,青壮劳力也是抽取严重,多是贫苦之人吧。小山慨叹,爷爷那破旧的手札也是遗失,现在器物也是不趁手云云,从父亲得来那兽牙消息也是不多,想要出去镇上一趟,搞一点工具和一些问题想要打听一番,说不定能从铁老头那里搞些收获也说不定。

小山父亲叮嘱小山还是夜晚悄悄过去吧,白天人们忙于生计自顾不暇,你这突兀回来,若被有心之人知晓,怕是不妙,有机会的话,最好还是出去躲一躲也好。小山面上不好违逆,但心中却有打算。

小山趁着夜色的掩护赶往镇上,还是熟悉的道路,自己经常的道路,却是不见了曾经的伙伴——马儿——老灰。无风小坡上,驻足许久。

小山刚走没多久,夜色下家里便迎来了一行人,旁边还有本村的人指引,那人本来与各家关系也还一般,此时急促的敲门惊扰了小山父母,打开门来,见那些人不像本村人,有镇上的好似也有城里的三四人。“你家小山可曾回来?”为首一人问道。

“不曾啊”小山父母回答。

“搜”另一人道。

“二位大人,没有”两个小兵很快回来。

“果真没有回来?”为首人疑问。

“果真”小山父亲。

“哼,最好是这样!”那人离去。

小山父母却是盯着远去众人,路口一黑色身影汇聚他们当中,小山父亲眼球一缩。

小山父亲正欲关门,却听此时有人道“慢!”,又有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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