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席话,点醒梦中客。
深言出于浅,字字震心田。
前程事事休,如今不忘愁。
大道虽暗淡,我辈不惜战!
大厅之中众人面面相觑,丰婷袖口的绿玉手镯中传出声音,“仙子姐姐啊,那雷电退去了吧?没有雷云吧?”
“难道你闲命长吗?”丰婷口气冷淡道。
“不是,仙子姐姐啊,你看既然雷电退却,劳烦您收了神通吧。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赤金?哀求道,还不时听到啪啪的打脸声音。看来这赤金?真是对自己下手了。
丰婷听罢也是想起来,刚才为了救这触犯天机的赤金?,来不及细想把这货收在了惯用的储物手镯中,那里面可是有不少东西。
“哎呦”便见那浑身赤金毛发的大狗啃地一般摔将下来。再看凶恶的脸前遮蔽的毛发更多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英俊威武的神兽?都不许笑、都特码的不许笑!”到了最后近乎哀求。
丰婷看了看物品倒是没有少,看来这货还当真知道死活。大厅之中小山熟识的大致也只有陈於义、独孤胜、丰婷、狼大白,还有久闻盛名一直未见的钱家钱道,这时候门口又来两人,不是别人乃是丰千禅和一只树熊。
丰婷示意两人落座后,中间的赤金?还是有些不平和委屈。丰婷却说:“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小狼应该和你解释了些许疑问。”丰婷顿了顿,见小山不语,继续说道:“在座的众人或多或少都与你有关,即便你不是很熟识,但都是历史的见证者。你不必急于弄清这其中缘由,因为不管你信不信命,现在你已身在其中,现在也是要厘清脉络,不仅是你,我也需要重新审视。”
小山终于是听到自己想听的,或许便是主题吧。况且,消化这些讯息也是需要一个过程。可是现在还有些时空的滞后感,虽然自己关注的人儿大多不在了,可还是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为何自己一出山谷就遭遇莫名的变故,仿佛青帝也不再长萸帝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仿佛一时间成为了焦点?
“傻了吧,你个小子,听龟哥说,你小子坏的很,没想到这么多人惦念你。甚至是……”赤金?得意洋洋地想要表现,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脑后生风,顿时用大蹄子捂紧了嘴巴。
“小红,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又一个年轻人来到此地,跨进大门就开口道。“见过……”
“免了吧。”丰婷道,那男子见状抹了抹鼻子有些尴尬还是深施一礼。
“古川,川小子,你特凉的是不是把爷卖了?”赤金?差点跳起来鬼叫道,情绪当场失控,本来浑身飘逸的赤红如火的毛发都有些抖动。那委屈的小眼神还不时看向丰婷,幽怨不已,意思分明是“仙子姐姐为我做主啊,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和这个男人的师傅,坑了我,都是他们的错。”
“坐吧”‘丰婷’并不搭理那赤金?,不过语气忽然一变的时候大厅仿佛收了声一般安静,娓娓道出久远的历史。
你们知道这近古以来,一千多年前贪狼大星坠落,落地为凡山,是为流狼东部的群山。后来羲皇之女在山中偶遇一只奄奄一息的幼狼,是为如今的流狼狼主。一同坠落显化的还有旁边的坠山,坠山通体玄黑,多数人以为不详。便是近古的一场盛事,也是道临时代以来陨落最近的上古之神。
你们或许会猜想其他的大山是不是也会如此?有着相似的经历和来历,如孟山,丰婷说罢看向有些激动的独孤胜。接着目光微微一凝,还有那百猿山等等。确实是有类似的情形,却是不多。因为,凡事总有开始和结束,甚至是有人为推动,并不是所有的古神都能留下一息之念,鲜有生灵能够超脱。
而这世间,这凡间一步步抗争,强者更强才有不断地远行,才会超凡。换一种说法,这偌大的长萸大山或许是更加古老的身躯;而强者林立的世界,强者想要恒强、长存、长生,却是仿佛遥不可梦的追求。人族崛起于神迹后期,开拓于道临时代,如今已是势不可挡。可也只是表象,久远的帝尊神魔大能、古之长存人类中鲜,可是人类像不同时代的优势物种一样,有者其他族类无可比拟的优点“近道”,可也是命短,相对来说算是天地眷顾。可危机也是四伏和先前的纪元和时代或许相同,透过种种痕迹和声音可以知道,生命就是在逆流中奋争。
人族的表现尤为惊艳,生命百十年间,随着人类文明的进化,缔造了无数的可能,甚至震惊了许多存在。被渴望、被干涉,人族的表现也是不一,各族在联合、背叛间反复……
许多人的阴谋得以实施,许多人也是被深深伤了心。人族、类人族、类人古族纷纷各走一边,无边的黑手搅动风云,高天之上还有域外不明的种族,妖仙魔鬼等纷扰世间。或许还有看不到的祸乱之源……
丰婷说的时候眼里满是哀伤,听得在场的大妖也是沉默。渺小的人类仰望苍穹感觉更加微不足道。
“那么,苍天和大地可有意志?”小山问道。
丰婷眼神看着他道:“自然,可是你说天地间的生灵都是他们的子民,子民间的杀戮又作何解?天地的意志未必如同我们想象一样,不可能全能到面面俱到。天地的奇物宝物是天地所化,平凡大众也是天地所资、所孕。有人追求超脱的过程中该如何?又如何?”
“那天地之灵有何益?”小山道。
“亲与不亲,得与不得,既是命运,也是天机!”丰婷道。
“那何为仙?何为道?”小山再问。众人惊讶又紧缩心神的聆听。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仙不过一种称谓,或者说对某一类存在的称谓,类似的还有妖、魔、神、佛等。没有严格的标准;道——我不能说是什么,只能说像什么。就像这方小天地,白天一轮昊日当空,夜晚却是在空中有三颗月亮。唯有在山水之间方能察觉变化,既是道的痕迹,也是命的体现。那你自己看来,命,又是什么?是不是道的体现?或者,道,是不是命的显化?道和命可能统一而论?”
有些言论,出于简朴,却如同暮鼓晨钟而振聋发聩,使人不住地遐想,甚至是迷惘在无尽的悖论和猜想里不能自拔。强者,便明悟;弱者,可能化道而去,消失无形。
“吒,咄”两个声音传出,众人醒来,无不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