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靖被他这么一说,只感觉正有什么思绪就要彻底想通地眼神亮了亮,然而正在她打算开口时,话语却是接着被眼前的傅容成继续接了下去。
傅容成放下了抬着她下颌的手,另一手却是自然而然地再次将她轻拥入怀里,满是意味深长地笑说道。
“傻丫头,不论是你那个朋友还是你,我都要好心提醒一句,如果明知道自己是离不开挣不脱那一层感情的束缚,却偏偏还是要逃的话,最终的结果绝对不会是你们所乐意见到的。特别是你,我的傻丫头。”
傅容成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漆黑如墨的眼神里满是笑意吟吟又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让她与他对视。
“如果你还真的胆敢想着怎么逃离我的话,你大可以试试,天涯海角,你倒是看看能不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呃,晓靖极其艰难地在心底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听着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警告,面上纵使再怎么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到底也是莫名地有些蔓延着一阵阵后怕不适感。
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角,却是赶忙定了定心神梗着脖子朝他硬声道,“谁说我要逃了?我的工资还在老大你这里扣着呢。我才不要白当义工呢。又不是脑子秀逗了。”
说着连忙下意识地就往他的怀里靠,生怕被他生生地看出什么端倪来,她就要彻底倒霉地被人盯上了。
傅容成满是似笑非笑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对她这么乖乖识相地往他怀里靠的举动很是满意。
“嗯,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提前提醒一下你而已,我的傻丫头,乖,别老是让我操心知道吗?”
“嗯,知道了。”晓靖在他温热的胸膛里语气回复得有些闷闷地,心底里却是在暗暗纠结着,小脸上的神色有几许漫不经心地愁眉紧锁着。
傅容成紧了紧怀里的她,见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感受着她内心的纠结,到底也是不忍心再怎么逼她了。
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是真的有些不早了,也只能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乖,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公司上班。”
“嗯。”晓靖站在门边目送着他出门远去的身影,心里莫名地揪起一阵阵的心乱如麻,愁绪万千。
她刚才竟然彻底迷醉在他的怀里差点回不过神来。
想到这里,心底顿时就涌起一阵莫名的后怕,她不会又要再次被这个混蛋给把魂勾走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才不要再一次被同一个人狠狠地坑了这第二次的成仙大业呢。
可是……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是真的有些深感无力,根本就无法挣脱得了他这么为她一步步所设的温情牢笼了,她又能怎么办?!
难道就任这样的结果一步步地发展下去吗?
不行,不能这么接下去!不然结果必然会再次地又一次掉进同一个坑的!
赶紧想办法,要赶紧想办法!
有些心神不宁又满心愁绪地闭上了眼,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眉心,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家伙可真是没那么好对付来着!
她必须要从长计议,好好地想出一个绝对天衣无缝的脱身之法。
唉……
***
黑龙帮内,此刻满脸都是血红疙瘩的老道士正被人扶着蜷腿打坐着,坐在洪爷专门为他安排休养的病床上。
只是,在其身旁却是有三个穿着跟老道士同样道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其中两个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老道士,为他清理着脸上的血疙瘩。
而另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似是老道士的大徒弟来着,则是在那里眼神不善满脸横肉地,直朝黑龙帮站着的这些弟兄们开口颐指气使地叫出了声。
“饭桶,废物!查两个人查了那么多天都没有半点消息,还说你们黑龙帮在道上是怎么有名,都是特么的狗屁污名吧?就知道抢女人,没半点出息……”
“草,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听他这么不屑的颐指气使着帮里的弟兄们,一个长相有些痞气不屑的弟兄当即就出了声。
要不是看在那老道士到底也算是他们老大洪爷的救命恩人份上,他们才不会在这里受这个什么狗屁道士徒弟的鸟气呢。
有本事他们就自己去找啊,不也还是自己没本事找不到人还得来依靠他们找,既然这样那就把嘴巴闭紧了少在那里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你还不服了是吧?”那红鼻头眼神不善的大弟子眼见那个什么老大洪爷都没开口说什么呢,反倒是一个狗屁的小喽喽竟然还敢这么跟他呛声,当即就恼了,“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服气?好好地教教你该怎么做人!”
“你敢?”那弟兄一脸不屑地瞅着他,他就不信这个家伙敢在他们这洪爷老大还在的这黑龙帮的地盘上动他。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竟是飞快地扬起一道画满了符咒的黄符,口中暗暗快速念动着咒语,顿时就只见一道燃着烈火的灵符就直朝对方袭去。
“别吵了……”
就在这在场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却是老道士突然开口地拂袖一挥就将那灵符熄灭,朝那大弟子就是一阵气势威严的怒喝。
语气中虽然还带着些许胸口重伤扯痛的经脉剧痛而微微虚弱,但是那身为道士师长的威慑力,依旧是让那大弟子颇为惶恐地跪倒在地,“玄震,不得无礼。”
又转看向那洪爷,在那身旁二徒弟和三徒弟的搀扶下朝对方满是歉意友善地拱手笑了笑,只是笑意牵动着那张脸上的血疙瘩显得有些可怖的狰狞。
“这位就是洪爷吧?小徒性情顽劣是本道疏于管教,还请洪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