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忙忙碌碌吵吵闹闹地过着,转眼已经进入冬季,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我习惯了早起早去教室预习课程,所以欣赏到了还没有被打扰过的雪地。往日里灰绿色的操场厚厚的铺上了一层雪,变得宁静庄严,还有雪花不时从空中降落,为这种宁静添上了一丝动态。但这种动态并没有让人产生破坏这个宁静的欲望,反而是更加小心,小心地走路,小心地上下楼梯,就好像雪花是种害羞的小动物,我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吓到它们一样。我太喜欢雪啦,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很开心,很有归属感,就像是一个游子终于有机会回家休息。
趁着这种难得的好景色,我想了想最近的生活,忙忙碌碌就是在学习。自从上次期中考试之后,大家纷纷意识到了大学生活并不像是高中老师说的那样轻松愉快。上自习的人、听课的人都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我还是一个人来来往往上自习,但是也经常能够在去自习室或者图书馆的路上碰到丛萍和陈静她们。大家往往是匆匆说几句话,然后该吃饭的吃饭,该去学习的学习。我觉得这样的状态很舒服,彼此之间不冷不热,都有自己的界限和空间,就像是在一个房子里居住,但是我们都有各自的卧室一样。处在这种距离上的我,能够发现大家的优点多于缺点。要不怎么说,距离产生美呢。
这段时间难得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不管是周圆圆和林越还是我们舍友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平静和谐,可能是因为入冬了大家都要积攒能量懒得折腾。
想问题的时候时间过的格外的快,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教室。今天下雪,到处都是美景,从教室的窗外更能够一览众山小地进行欣赏。我放下手中的书停止预习,想着功夫都是下在平时的,贵在坚持,破例一天应该也没有关系。我望向窗外,这个时候是大部分人来教室的时候,北方人下雪是不打伞的,但是南方人下雪打伞,所以这个时候五颜六色的伞给雪地增添了一种生机。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丛萍和周圆圆,两个人打着彩虹色的伞,有说有笑地走过来。身后不远处是张馨琪和杨楠,两个人已经开始用雪球互殴,陈静躲得远远的。
我缩回头,这个时候教室已经有了不少人,都在兴奋地谈论这场雪。我坐回座位开始准备上课。其实这两个小时地课并没有怎么上到心上,我还是一直惦记着玩雪,毕竟过了这村没这店。趁着课间,我一脸机智地找到丛萍,问:“要不要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大汉带你去体验一下雪?”丛萍露出了一种无比向往的神情,“我还真的没见过雪,这是第一次,下课要去玩吗?”“当然,下雪多难得?去不去?”“去。”“ok,下课等你。”
剩下的半节课就非常难熬,我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解锁手机看一下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我把书包交给陈静,就冲到门口等着周圆圆和丛萍。周圆圆也是北方人,见惯了下雪,所以在人群的后面慢慢悠悠晃出来。丛萍倒是很积极,紧跟着我跑出来。我俩也不管地上可能有多滑,飞快地跑到小操场上。
小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玩雪,我从地上抓起雪,团成一个小雪球,张牙舞爪地朝着丛萍跑过去,丛萍南方姑娘没见过我这个架势,下意识地拿手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就停下,毕竟也没真的想砸雪球。她趁这个空当,拉着我说:“咱们玩得和蔼一点,我们堆雪人嘛。”
陪着丛萍堆了一个长相极其诡异,类似柴犬的雪人之后,我终于能参与到其他同学打雪仗的队伍里啦。丛萍在旁边看我们打雪仗也略略摸出了一些门道,开始试着用小雪球攻击我。我当仁不让地回击。几个回合之后,我们两个已经完全变成白发圣诞老爷爷了。
等到回宿舍,我们两个一开门,门口的杨楠就浑身一抖,看着我俩说:“北极来的回去,不要干扰我们的温暖生活。”我俩嘿嘿一笑,赶紧钻回各自的床上暖腿暖手。这么长时间的雪仗,老胳膊老腿还真的受不了。
宿舍很暖和,大家谈着有的没的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这一刻无比温馨,要把这个时候留在记忆里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