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轻笑:“那个小姑娘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千军环视了一周,“所以说,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万马又再一次感觉今天的头儿很不对劲。万马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万马在房间走了一圈:“这老板娘真抠啊,咱俩这堂堂七尺男儿就给一间屋子,这这这,这有辱斯文啊,你,我,”万马指指千军又指指自己,“怎么睡?”千军看了一眼房子窗户的位置:“我睡床,你看着办。”
万马:“……”怎么办,我也好想睡床。
千军半倚靠在床上合衣而眠。万马走到桌子旁坐下。准备趴在桌子上凑合着睡一晚。
……
一天就在这奔波忙碌当中度过了,大家相安无事。但慕语总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儿复杂了,可是又理不出头绪,就想着后天的仪式,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小雨,正是乍暖还寒的春季,下雨的早晨还有些阴凉。
清水客栈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篇章。慕语起个大早,擦擦桌櫈,生怕留下一点灰尘被老板娘发现。还记得那次慕语忘记擦拭灯盏,这姑奶奶愣是让慕语举了半天的蜡烛,当了半天的灯盏。慕语每每想起,都是一把辛酸泪,为自己苦闷的生活感到惋惜。
正回忆着往事的慕语一抬头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白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并未带着伞具但身上白衣顺滑,丝毫未染纤尘,也没有水渍。此刻,那白衣女子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慕语。
慕语心中一惊:这又是哪尊大神?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想归想,慕语还是甩了甩擦桌布,走到女子面前问:“姑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这位姑娘嫌弃地看了一眼慕语,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店里,找到一个干净的座位坐下,左嘴角标准上扬45度,吐出两个字:“你猜?”
慕语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扯扯嘴角一时语塞,也不再同那女子说话,赶忙跑到紫晓轩的房前,敲门说:“老板娘,有人来提亲……”话刚落下,只见房门猛地被打开,紫晓轩脸上还贴着黄瓜就出现在门前,着急地左右探头说:“哪儿呢?哪儿呢?你让他先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说罢,房门又被“嘭”的一声关上。慕语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时又不心疼银子了。
慕语继续擦着桌子,装作没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样子。不一会儿,就瞧见紫晓轩穿着平日里没有穿过的新衣裳,画着精致的妆容,缓缓从木梯上走下来。下楼后,紫晓轩目光环视一周,自动忽略白衣女子,发现没有那个人后,眼中的光消失了,黯淡下来。紫晓轩抬手给了慕语一个爆栗:“你怎么让人家走了,不是让你留住他吗?”慕语委屈地抬头,边揉着头边说:“没走,她不就在这呢。”紫晓轩顺着慕语手指的方向瞧去发现白衣女子后,立刻换上了殷勤的笑脸,走到女子面前说:“姑娘一定姓白吧。”
白衣女子还在为自己的不被待见而生闷气,冷哼一声。紫晓轩笑了笑:“姑娘定是那威震四海的白掌门的闭月羞花的女儿白抚眉吧?”白衣女子对这类话很受用,气也消了,面色缓和饶有兴趣地问:“哦,你怎得知晓的?”
“额哈哈哈,姑娘芳名传千里谁人不知啊,小店已经为白姑娘准备好了天字号上房,姑娘这边请……”紫晓轩带着白抚眉上楼,还时不时传来笑声。
慕语看着二人的背影,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老板娘见风使舵太快了,甘拜下风。
一会儿紫晓轩下楼,慕语一把拉住紫晓轩问:“老板娘,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白抚眉的?”紫晓轩抬手又是一个爆栗:“让你平时多读书你不听,这女子浑身白色,凭我的智慧和多年的经验,她必定姓白,再看她那气质和来的时间,不是白抚眉是谁?”“嗯,这倒也是,不过气质这个东西,老板娘,你确定她有?”慕语眨眨眼。
紫晓轩抬手又一个爆栗。慕语抱着头委屈的看向紫晓轩:“老板娘,你怎么又打我?”紫晓轩拍拍手,叉着腰说:“你说来提亲的人是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凭我多年的智慧和经验,她那句你猜一定是想引起注意,估计可能看上了紫竹紫公子~”慕语特地加重了公子的读音。
紫晓轩无奈地摇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一脸坏笑的慕语:“你这是看人家不搭理你,存心报复吧!”真想把她的脑袋拆开看看里边都是装的什么。
紫晓轩转身刚走,慕语冲她的背撇撇嘴,没找到紫晓轩突然转过身来说:“我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老板娘?我一定帮您完成!”
只见紫晓轩微微一笑,抬手一个爆栗:“忘了打你!”说完回房了,只剩一脸幽怨地干活的慕语。气急的慕语来到员工房,对着千军、万马的房门一顿敲,“给我起来干活!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房间中只有万马一个人,万马揉着惺忪的眼从床上下来极其不情愿地跟着慕语去干活,而慕语也没管千军去哪了,反正有个人一块陪着干心里好受多了,只是可怜了万马。
回到房间的紫晓轩坐在铜镜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这颗心啊,明知道他不会来,可……”这时紫晓轩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起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