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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巽剑杀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慎之准备南下。

在家的三天,徐慎之难得放下修行,陪父母说说话,喝喝茶,坐一起聊聊。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八年,也许永远回不来。这些年他在神行宗修行,不常回家,对双亲亏欠许多,父母对他有养育之恩,徐慎之心中甚是愧疚。

临行之际,一家人送他到门口,徐慎之心中甚是酸楚,母亲徐柳氏抬手以手绢揩泪,徐慎行则是嚷嚷说还没教他学武功就要走。

徐慎之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对双亲道:“爹,娘,孩儿走了。”

“等等。”徐耀庭叫住了他,他身后的佣人拖着木盘走到徐慎之跟前。

托盘上盖着红布,徐慎之不知具体为何物,但从红布凸起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兵器。

徐耀庭语重心长地道:“江湖险恶,你手中剑爹拔出来看过,有好多缺口。为父曾花重金购得一口宝剑,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你此次外出,正好看看合不合用。”

徐慎之点点头,揭开红布,露出一把红鞘长剑,徐慎之拔出剑,是一把八面汉剑,寒光闪闪,杀意咄咄,隐隐带着一股血腥味。

“好剑!”徐慎之爱不释手,这把汉剑上的血腥味证明它久经战场,但剑身上却没有半点划痕和缺口,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把剑叫巽剑,听说使唤起来如风般轻盈迅捷,为父不通武艺,不知是真是假。”徐耀庭微笑解释。

“爹,”徐慎之合上宝剑,直视徐耀庭道:“谢谢你。”

一旁的福伯早已备好了马匹,徐慎之从他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驾!”飞奔出去。

行出几十米远远,徐慎之勒马回头,见父母还在门外望着他,徐柳氏哭哭啼啼个不停。

“爹,娘,外面风大,进屋去吧,孩儿会回来看你们的。”徐慎之策马而行,直出平州。

如今已是八月,再有两个月金人便会挥师南下,攻打宋室。

离开平州地界,徐慎之直接南下,直到傍晚时分,到正午时分,行至一处镇子上。

徐慎之腹中饥饿,牵马直到一家酒楼前,门外挂的酒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行至酒楼门外,自有店小二出门迎接,道:“这位大爷里面请。”

徐慎之将缰绳递给他:“把我的马喂好。”将些碎银塞进了小二手中。

他此次外在带足了银两,只要不是挥霍无度,足足够用几年。

“得嘞。”小二得了银钱,屁颠屁颠的牵走了马。

徐慎之进了酒楼,又有一个小二过来,笑呵呵道:“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随便几个小菜,再给一壶酒。”徐慎之将剑放到桌边,坐到了凳子上。

小二去将酒先拿过来摆到桌上,随后通知厨房做菜。

徐慎之自斟自饮,静等饭菜。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徐慎之翻起眼皮,只见四个魁梧大汉从门外走进来,找了空位子坐下,嚷嚷道:“小二,来十斤熟牛肉,再上两壶好酒。”

这四人有两个带刀,一个带着两柄铜锤,另一个带着两柄斧头,各自将武器立在凳子旁边。

那使双斧的魁梧汉子冷笑道:“嘿嘿,兄弟们,听说那徐慎之老家在平州,玄冥子在北方见过他,如果不出所料,他有可能会逃回家,我们此行所能将他截获,便能大发一笔横财。”

“那小子也是个人才,也不怕连累家人,居然向北方逃窜。”另外一名使刀汉子也跟着冷笑。

那几人说话声音极大,徐慎之听得真切,眉头紧锁,没想到消息散布这么快,现在就有人为了神行宗出的那一千两赏银而行动了。

如此一来,他南下就极为艰辛,一路上肯定会遇到不少打他主意的人。

他正思索间,那使双斧的汉子又道:“听闻那徐慎之年纪轻轻已经是明劲巅峰,功夫不俗,是神行宗众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在重重围剿下居然还能杀死柳炀,重创戴洪礼、马墉,逃离神行宗,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哼!神行宗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仗着轻功厉害,若论拳脚兵刃,稀松平常。我倒是要看看那徐慎之有什么厉害的,难不成他还能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一直未开口的两个汉子重重说道。

徐慎之对四人言语充耳不闻,待菜上齐了,执箸夹菜,举杯饮酒,酒足饭饱之后,徐慎之付了饭资,带上巽剑就要出去。

“那小子,等等。”那四个大汉中有一人突然出言叫住了他。

徐慎之眼皮一跳,莫不是这四人认出了他?

“有事?”他神情自若,回头直视叫他的大汉。

“痛快!”大汉仰头饮下一大碗酒,伸手抹了嘴角酒渍,盯着他手中的巽剑道:“小子,把你手中那把剑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徐慎之回头对小二道:“把我的马牵来。”

“给脸不要脸!”大汉见他不给,伸手来夺。

徐慎之冷哼一声,提膝起脚,直接将大汉的手踢到桌角上,发出一声脆响,掌骨直接碎裂。

那大汉吃痛惨叫,头上直冒冷汗,其他三个大汉立刻拾起武器,起身将徐慎之包围。

“几位客官,切莫动怒,切莫动怒。”店里掌柜见双方发生冲突,生怕打起来砸坏了店里桌椅,里面起身叫喊。

“滚!”那使双斧的大汉将手一抖,一柄斧头呼啸飞出,贴着掌柜头皮掠过,深深钉入墙体。

那掌柜吓得头皮发麻,赶紧跑进后堂躲起来,其他食客本来心存看戏的想法,见此骇得亡魂大冒,纷纷抱头鼠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想杀人,你们别逼我。”徐慎之一手按住剑柄,语气森冷,随时准备出剑。

“吆呵,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老子是吓大的?”那使双斧的大汉面带不屑,一斧子朝他脑门劈来。

徐慎之毫不犹豫,突然拔剑,剑势快捷,剑势更是快得没影儿。

第一次使用巽剑,徐慎之也心头震惊,这把剑果真如父亲所说,用起来像风一样轻盈迅捷。

电光火石之间,巽剑便划过大汉喉咙,鲜血飙射,大汉瞪大了眼珠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被终结了性命,身子重重倒在了地上。

“杀!”另外两个大汉见那汉子横尸当场,立刻抡起大刀朝他身上劈下。

徐慎之施展“一步登天”,掠出一丈开外,随即一丈“悬崖勒马”突然回身,将剑横掠,将那两个大汉手中的大刀削断,又向其中一个的喉咙刺去。

他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已经令二人无比惊骇,而巽剑的锋利更是让他们亡魂大冒。

“徐慎之!”两个大汉怒目圆睁,异口同声地大叫,他生得年轻,但功夫却不赖,速度更是奇快,令二人一瞬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正是小爷!”徐慎之冷笑,长剑已经插入了其中一人的心窝。

另一个见势不妙,转身就欲逃跑,徐慎之从他同伴心窝拔出长剑,狂掠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向后猛甩。

“啊!”那大汉痛苦嚎叫,身子向后飞出,破窗而出,头发连同头皮都被徐慎之撕扯下来。

“犯我者死!”徐慎之将头一转,目露寒光,直视那个被他踢碎掌骨的汉子。

“小兄弟,饶我一命!”那汉子打个冷颤,跪地求饶。

徐慎之冷笑着,巽剑抛出,如流星坠落,犀利的剑刃从那汉子后背没入,洞穿了他的身体,钉在地面上。

徐慎之上前拔出巽剑,用手一抖,甩掉上面的血迹,又像门外掠出,再次出剑,结果了那个被他扯掉头皮的汉子。

连杀四人,徐慎之明白已经此地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擦去剑身上的血迹,合入鞘中,准备离开。

他的马早就被小二牵了出来,不过那店小二也看到了他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知躲哪儿去了。

打斗声早已惊扰了街坊四邻,都吓得不敢冒头,生怕被殃及到,客栈四周空无一人。

徐慎之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离开这个镇子。

在他离开镇子的同时,十几个人从几个偏僻的角落中钻出,骑着提前备好的马匹尾随而去。

“有尾巴。”徐慎之听到身后杂乱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见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骑马追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哼哼,徐慎之,你往哪里跑?”身后传来一道粗狂厚重的声音。

徐慎之并不回头接话,这镇子上人多眼杂,刚刚杀那四个大汉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身份,现在不易再动手,等把他们引到地广人稀的地方,再逐一击杀。

这些江湖武人多是些莽夫,虽然心狠手辣,但拳脚功夫并不出众,要真是单打独斗,没人是徐慎之的对手,但一群人追来,徐慎之也很头疼。

蚁多咬死象,纵然徐慎之已是明劲巅峰,但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么多人的攻势。

他扬鞭纵马,一直离开小镇十多里,到了荒郊野外。这里到处是凸起的山丘,地形并不平坦,但却对他极为有利。

如果是宽广的平原,众人得以施展开身子,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唏律律!”徐慎之突然要一拉缰绳,胯下黑马高高跃起前蹄子,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身子。

徐慎之腾空而起,如鹰隼回身飞舞,直掠向那冲在最前面的一人。

“这里是快风水宝地,适合为你们送终!”徐慎之双目微眯,眸中迸射出森冷的寒光,巽剑轻若无物,疾刺而出。

徐慎之来得突然,那人大惊失色,举起手中大刀胡乱劈砍,可浮光掠影的速度岂是浪得虚名?

电光火石之间,徐慎之已经掠到了他的马背上,犀利的巽剑穿透了他的心脏。

那人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瞳孔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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