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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乃至如今,我最对不起的人!

初中的操场之上,那是绿色的橡胶跑道,因为它的触感让我无比的怀念,从而在记忆中看到了它的颜色!

回忆!而又有什么值得回忆?不在这里,这里有的仅是最后一年痛改前非的不堪回首!

一步一步,步步根深,可又没有一丝怀念!是了!这是新校区,新环境!多年回顾,竟仍是那般陌生!没有办法,这里仅有一年的过渡时间而已!

随着跑道而行,身旁不见学生擦肩,耳边也仅是轻柔风声,也许此刻已是课上时间吧!

对啊!是教学楼里面,那是一缕模糊回忆!我想起了思念,想起了愧疚,想起了多年来我一直想要对她道一声‘对不起’的那个人!

这是初中,我最对不起的一个人;而乃至如今,仍是我最对不起的一个人!

宽敞的走廊,灯光萦绕,那是晚自习的时间;同学身影不断,那是休息时间;欢声笑语充斥所有,那是圣诞节前夕,平安夜的时间!

抬头仰望,眼瞎的我注视着,或许那是教学楼第五层的窗户!

因为我看见了,看见了思念的轮廓,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有我,还有……那个她!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面对面,最后一次的情感对话,而又是你对我表示放弃且绝望的最后一次!

我的手里捧着平安果,那是你最后送给我的礼物;你的眼里含着不知何等温度的泪,那是你最后想要留下的深藏!

我记得了,突然的唤醒,而又深刻痛心。因为那时的我不知如何表达,回应你的仅是尽量友好的微笑!

我也很纠结,我很想说:我答应你了!

可我没有勇气,可我没有胆量。因为那时的我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女孩的追求,回应你的仅是一次次的沉默!

而那一次,同样又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想伤害你,更想要回应你!可我张不开嘴,就算张开了,也是那道委婉的笑容!

我很清楚!那时候的我们仅是懵懂的初中生,不应该谈及早恋这个话题!

看现在回想,其实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窦初开,在所难免嘛!可那时的我,仍是有着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说来挺有意思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可再回想,我并不是不喜欢她!

望着可能是窗户的方向,我好似笑了,因为我感觉到了我的嘴角在苦涩的上扬!

或许说,当时的我……其实是喜欢她的吧!

而我的犹犹豫豫,我的优柔寡断,我的顾忌……我对不起她!哈!我想起来了!我是对不起她的!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恍然一般。重拾遗失的东西!那是什么?那是我落在初中而没有带走的东西吗?那是我寻觅多年而又不知去向的东西吗?

那是什么?我在想,可始终没有头绪。我的头很痛,心很痛!我知道,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你的眼睛……”身旁是老爸的声音,突然使我回神,心中那是空空,茫然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再听老爸的低沉:“落泪了!”

是吗?我下意识的抹向眼角,那是湿润!

何来的悲泣?何来的伤感?那是我遗失在初中的呼唤!它在哭泣,它在等待我的找寻!

我找到你了!可如今的我却又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我心中的如何?

或许你在这里等待,或许你在这里瑟缩,或许你在这里祈祷!可我想,你并不是在这里出生!是啊!那是远在他地的老校区!

那是回忆吧!是我自认为不值得怀念的回忆吧!声声说着‘对不起’而又不敢去思念的那个她!

你的等待,我的遗忘,就此重逢的悲泣!我回来了,而又想起了寻觅的那段回忆!如此的我……虚伪可悲!

那是零七年,我初来这所陌生的初中,而当时还是破旧的老校区!

迷茫的我,与金钱相识的我,心中有着言语不出的孤寂,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使我在下学期的时候同你相识!

很深刻,那时的你、我仅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同样也是背井离乡的孩子!

你来自繁华的省城,对于当时的我很憧憬,而又试着去和你说话,很不懂你为什么会转学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

你很健谈,你的性格很开朗,那道笑容,使我第一次懂得了向往!我看到了阳光,那是你与我不一样的反差!可依稀之间,我又发现了难以察觉的腼腆!

那是眉梢眼角的风采,眼瞎的我在微笑,很清楚,我看到了你的容貌!

我想起了那首歌,是叫做《黄玫瑰》;我想起了你的声音,那是大胆的表白!

眼前犹如缭绕的雾气,很白却又温馨,好似在班会上,好似讲台上的你,场景在我的脑海中重现……

我听到了你的讲话,看到了你盯向我的眼睛,那是笑,含在眼中的笑!

这就是表白,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的光彩!可我却在躲避,好似不想接受那块从天而降的馅饼!

老师在一旁,但他只是装作不以为然!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们,并没有为此荒废学习吧!又或者说,他看出了我的回绝吧!

同学们说我不知好赖,说我不懂得珍惜,可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仅是不会表达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已!

回想那时的种种,我竟笑得不再那么虚伪!我在想,更是很难想,当时的初中生,竟能说出这般的话!小大人?可能仅是童言无忌!

歌声绕耳,我的口中随之哼唱,你为我唱的那首《黄玫瑰》不知被我抛弃到了何处!

我想到了老校区的操场,我看到了操场之上的那道身影,那是你的背影,那是你为我练习歌声时的身影!

很天真!但又很怀念,我想起了怀念!

仅是初中生,仅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可当时的我却定义了你的幼稚!

是我早熟?是我太过成熟?我想不是!我那仅是自以为是的否决!我想我错了,我想我应该对你道一声‘对不起’!

我找不到你,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或许你我的关系,你我的重逢,只相似于《幸福终点站》中,男女主的最后一次相见,即似坦然,又显心酸!

脑海中闪过,那是一张随风逝去而又飘转在我身前的一张信纸!我想要去抓,可它却在戏耍!我想要放弃,而它又铺在了我的脸上!

有温度,那是温暖;有香气,那是你熟悉的味道;有字迹,那是你倾情的诉说!

娟娟小字,我仅看到了第一句:你还是那样的身影,还是往常的穿着,还是依旧的阳光笑容!

那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书信,我懂可我说不出口,因为提及‘情书’这两个字,我便会不自觉的脸红!

我很忏愧,当时的我竟是不以为然的笑,我想那是对你不尊重的笑!

可我却在笑我自己,我在想:那就是阳光吗?从你口中说出了我的阳光,该说我是自叹不如?还是我高攀了你?

也就是那时候,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对不起你,我要拒绝你!对不起,我不值得阳光的你反赞我的阳光!对不起,虚伪的我配不上你!

而过多年,也许已是十年!我找到那年的遗失,找到了那年的天真!我幻想着重逢,幻想着你说:你没有变!

我转身而走,我知道那是学校大门的方向,我的眼睛紧闭,不仅是因为我的眼瞎,还有那抑制不住的泪!

不必幻想了!我在笑,眼角却已晶莹!不必在幻想了,因为我听到了……那是你失望的叹息声!

是啊!那一声‘对不起’!我说不出口了!那一声‘对不起’!被你无言止住了!

是啊!我已没有资格再提及你,更没有机会表达那份歉意!

我错了!至始至终,都是因为我的幼稚!

大门前,我看到了你,那是初中时的你!

我看到了你的温文尔雅,我看到了你的阳光笑容,可在我耳边无时不回传你的那句话:你让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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