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辰不悦地看着苏媚如:“我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说完不再看苏媚如,他的视线转向那小孩,脸色一下子变成平时的样子,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小嵬,告诉师父,你猎杀的魔兽去哪了?”
小孩的视线突然转向一边,亓官辰微愣,平时小嵬是从来都不会看向别人,就连对他都是如此,怎么如今反常了?亓官辰疑惑地顺着小嵬的视线看去,恰好看到了叶灵雪,巧合吧,小嵬与叶灵雪怎么会认识呢?
叶灵雪见那小孩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只好出来,其实她也有打算帮这个小孩的,幸好那天她把那些魔兽都收了起来。
亓官辰见她出来不解:“叶灵雪,这是天字班的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这个学院是按照天、地、玄、黄分班,天字班都是导师的弟子,地字班是天字班学员的弟子,玄字班是地字班学员的弟子,黄字班则是还没有拜师的人,他们主要由七位长老负责。
如今叶灵雪刚来,自然无法安排她的班次。
叶灵雪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只是路过这里,见你们在说几天前比赛的事情,我想……”叶灵雪手一挥,十几头大小等级不等的魔兽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些是该物归原主了。”
“轰!”物归原主?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那里面可是有七阶的魔兽。这魔兽的等级分为十级,每一级就相当于人的一个等级,可想而知,七阶的魔兽,那至少要达到金丹境啊!
叶灵雪来到亓官辰身边,看着他面前的小孩,温和地说:“小孩,那日你解决了这些魔兽不是交给我保管了吗?现在正好还给你了。”
什么?!这全部是他猎杀的?众人惊了,因为以前的比赛他也是什么也没拿出手,学院的各种比试他也不参加,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都以为他只是实力太差所以才会什么也猎不到,所以比试也不参加,可现在有个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的实力不弱,反而很强,更何况他的年龄这么小!
亓官辰惊讶地看向叶灵雪:“你那日也在森林里?”
叶灵雪看到那日遇到的冷风言跟墨初桓等人,一愣,点点头:“我不小心误入了那个地方,不过我没有打扰他们比赛。”
亓官辰沉思,那片森林被布置了结界,外人无法进入,这也是为了保障学员的安全,可叶灵雪进入的时候他们竟没有一点发觉,可父亲又是对她极为尊崇的样子,一点也不怀疑她,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这叶灵雪实力不俗,有什么法宝也说不定。
亓官辰这样想苏媚如可不会,她盯着叶灵雪,厉声道:“那森林我们学院布置了结界,外人进入我们又怎会不知?你,是有什么目的吧。”
叶灵雪看向苏媚如,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处处排挤她,她们又不认识,她又没有招惹这个人,对了,想起那日他们说了一些关于十二年前的事,这个人难不成做了伤害慕溪的事?想到这,叶灵雪慢慢走向苏媚如,同样还击:“我什么目的你难道不是很清楚吗?十二年前……”叶灵雪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你做了什么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啊——闭嘴!”苏媚如面目狰狞地看着叶灵雪,准确地说是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叶灵雪做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那种害怕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也成为了她心里的阴影。
苏媚如突然向叶灵雪出手,亓官辰大叫:“苏媚如!住手!”
可他们离得太近,苏媚如又是铁了心让叶灵雪死。一旁的墨初桓跟冷风言也想要救叶灵雪,可苏媚如的实力比他们强,光是她放出的威压就让他们动弹不得。
叶灵雪眼中的红光消失,讽刺地看着苏媚如,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就要做好被众人知晓的准备!
叶灵雪抬起右脚就把苏媚如踹飞了,发生了什么?苏媚如也是一脸懵,她震惊地看向叶灵雪,语气不清:“你……你……”苏媚如猛得吐出一口血,她捂住胸口,她的肋骨直接被叶灵雪踢断了两根,到了她这种境界,身体早就非常坚硬,可如今这个人轻而易举就伤害了她,她究竟是什么人!
“师父!”姜云看到自己的师父受伤赶紧跑到她旁边扶起苏媚如,“师父,你怎么样?”
苏媚如挥开姜云的手,看向叶灵雪:“叶灵雪,不要以为自己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说完,也不理姜云,直接拉着跟在姜云身后的姜柔就离开了。
姜云愣愣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发生了什么事情,师父怎么会对她疏远呢?她低下头也默默地离开了。
叶灵雪盯着苏媚如的背影,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亓官辰来到叶灵雪旁边:“叶灵雪,你怎么样?”
叶灵雪看向亓官辰,摇摇头:“我没事,你……既然也没我什么事情,我就离开了。”叶灵雪转身,情绪有些低落地走了,她想问亓官辰知不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可是一定也是不愿意告诉她的吧。
墨初桓盯着叶灵雪的背影看了一会,又见冷风言也一直盯着叶灵雪,笑嘻嘻地调侃:“怎么?你冷风言也有对女人感兴趣的时候?”
冷风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墨初桓自知肯定是这种情况,继续说:“这叶灵雪也是有意思,看着年纪不大,竟然连苏导师都能打败,看来这次比试第一肯定是她,这样的话,百里导师的唯一徒弟铁定是她了!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百里导师一开始要收的徒弟就是叶灵雪,百里导师知道她的实力,所以才会说收第一名为徒,不然这次的幻境环节百里导师为什么要弹奏那清心曲?那幻境真是最可怕的环节,要不是……”要不是什么,墨初桓没有再说下去,他扫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冷风言,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继续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