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启曜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句话，这个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脸上感觉有一条线热热的，很快被雨水混杂。
阚启曜看着自己的手，突的跪了下去。
陶柒柒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阚启耀会突然吐血，现在还跪下去了？
她急匆匆的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向了那昏黄的光线。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四个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陶柒柒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说，“笙儿！”
陶柒柒突然浑身一震，那声音，仿佛人死之时发出的哭号。
她之前只在那些将死之人，但是又心愿未了的那些人口中听到过。
那些声音，每听一次，她只会多一份憎恶，从来没有人的声音，让她如此……感同身受。
是的，就是感同身受，但是那声音，她就听出了阚启曜那求而不得的悲苦心情。
脑海中浮现的，一幕一幕。
徐晏洵看着白洢分析凶手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
徐晏洵笑着接过了顾梓潼递过的水，顾梓潼淡然离开，可徐晏洵从来没有接下过自己的水，十几年的交情，抵不过一个白洢……
徐晏洵为白洢食堂排队打饭，白洢那逼人的眼神，自己落魄逃走的身影……
大马路上，白洢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和徐晏洵轻笑……
一幕一幕，都是她们，都是自己这个旁观者。
陶柒柒看着阚启曜，问，“你讨厌那个男人吗？”
阚启曜猩红的双眸看向她，她却浑然不惧。
阚启曜说，“我要让他死。”
陶柒柒勾起了一抹魅惑至极的表情，“我要杀了另外那个女人。”
阚启曜也笑，陶柒柒伸出了一只手，阚启耀也伸出手，和陶柒柒的手，在雨中相握。
两人都没有看见，车上的司机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们，男人粗粝的脸庞却遮掩不了那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
司机看着她们紧握的双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然后闭上眼，再睁眼时，又是那一脸的维诺、忠憨的样子。
陶柒柒和阚启曜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在雨中对视着，笑着，一样的疯狂。
司机表情如同一汪死水，垂头看着方向盘。
猝不及防阚启曜伸手扔出了一片小刀，直直射向司机的咽喉。
陶柒柒惊呼，伸手欲挡。
阚启曜声音冰冷无比，“他不能活着。”
“你现在不能杀他！”
阚启曜气急，觉得这个女人已经蠢的无可救药，“现在不杀等他泄露秘密吗？”
陶柒柒理直气壮，“他死了谁来开车？你开吗？反正我是不开。”
阚启曜被她这话噎住了，他来这里时间不长，还没有去弄驾照这个东西。
陶柒柒看他的样子又是一阵笑，“好了，上车吧，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再杀他。”
阚启曜看了司机一眼，司机脸上净是冷汗，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三面墙的角落里，凤谨偷偷抹了把汗，看着屏幕里阚启曜差点出手的画面也是被惊得不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