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瞒袁兄说,我这个人酒量不行,还请袁兄见谅。”楚政婉言推迟,楚黛儿迟迟未归的事情一直牵挂在他的心头,实在是没有心情喝酒。
“唉,不过是一些果酒罢了,你我二人小酌几杯,无伤大雅的。”
袁华说完,便直接往两个碗内倒了一些,对楚政伸手邀请道:“来,尝尝我这果酒滋味如何。”
楚政轻轻一嗅,的确一股淡然的酒香,他心中稳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政强推不了,只好拿起小碗和袁华轻轻地碰了一下。
在袁华含笑的目光中,不得已将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唔,这酒不错啊,袁兄从哪找来的。”楚政惊叹的问道。
这酒外表一般,但是口感柔顺,细品还有一股清新的水果味,着实讨楚政的喜欢,他都想买一坛送回楚家给韩兰尝一尝了。
“哈哈,楚兄喜欢就好。”袁华看到楚政喝完,心情已经放松了下来。这酒是他那个花花公子舍友用来骗不会喝酒的妹子用的,别看口感适宜,但是后劲非常的足,就是久经酒场的老手都容易被醉倒。
“来,楚兄,为了我们二人的生意,再干一个。”袁华乘热打铁的继续劝道,
“嗯,干杯。”楚政想到后续可能获得的小钱钱,也满心欢喜的跟着袁华干了一杯。
袁华出生商人家庭,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劝酒和奉承的话简直不要太精通,楚政就在这样越来越高兴的氛围中喝的更多。
特别是袁华讲的一些当代风土人情,着实让楚政大开眼界,反过来,楚政的博学和理论也深深的震撼住了袁华,二人相见恨晚一般的喝个不停。
“唔,华弟啊,真后悔没有早碰到你,像你这么有趣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还以为古人都是很死板的呢。”
半个时辰后,楚政没脸没皮的搂着袁华感慨道。
“额,其实我也是,若是早遇见你多好啊。”袁华挣扎了一下也就放任他了。
其实楚政的确也很合他的胃口,奈何阴差阳错下,这个人已经变成了他想要上岸的梯子,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能敞开心怀的喝酒了吧。
“唉,不对啊,你怎么还醒着呢?”袁华如梦初醒,他有些惊疑的看着楚政,这都半个时辰了,该发挥的酒劲早该上来了呀,自己都有些微醺,怎么这个人还坐着呢。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喝的再多,醉的都是身体,脑子一直很清醒的。”楚政嘿嘿笑着,嘴上毫不客气的夸耀着自己。
“骗人的吧?”袁华上前去,强行掰正楚政的脸对视着。
虽然对方一身的酒气,说话也有些大舌头,可眸光中那一丝清明击垮了袁华的侥幸心理,他颤颤巍巍的双手抱着头,一时间心乱如麻。
要说楚政喝醉了他还能想办法做些污蔑和掩饰,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在楚政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错事的情况下,楚家只会全力掩盖这件丑闻,没准他还能从中得到一些类似于封口费的东西作为补偿。
可如果对方一直是清醒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那这些事情绝对会招来楚家疯狂的报复。
“哎呀,”
袁华突然惊叫了一声,猛地跳在了地上。,他回头怒视,只见楚政红着双眼盯着他,那只禄山之爪正蠢蠢欲动,之前眼里的清明全然消失不见。
不对啊,这酒后劲大不代表下了药,怎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楚政变化如此之大。他茫然间,突然感觉身上浮起一层燥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涌动着。
袁华气的浑身颤抖,到了这会要是还不明白自己被骗了,那他真的就可以一头撞死了。
好狠的心啊,呵呵,是啊,一个需要精心设计的诬陷哪里比得上事实保险。
袁华不过是商人之家,就是卖了他又如何,事后楚家就会让他家破人亡,哪里用担忧他会反咬。
“殷天笑,你这个卑鄙小人。”他怒骂了一声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色,突然冲向了楚政,他要带楚政离开这里。
“额,”他高高的抬起天鹅颈一般白皙的脖子,躲避着楚政的袭击,一边搀着楚政,只是奇怪的是,袁华光滑白嫩的脖子上,却没有任何凸起的部位。
这是足以震惊任何人下巴的惊天隐秘,一个在学院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是一个女人?
没错,这就是袁华一直竭力隐藏的秘密,一方面是碍于家里的要求,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天性喜欢女孩子的原因。
她又不是智障,倘若真的随意坏了那么多女子的清誉,那她还能活蹦乱跳的存活在学院内吗,真当那些大佬是死人?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思再去顾虑这些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下楚政,只有楚政没事,那她才会没事。
她一边抵抗着身上的那股子异常,一边还要搀扶着不安分的楚政往出走,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竟然走了一分钟。
“砰,”打开门后,她机警的四下瞅了一眼,还好,现在还没人。
“大哥啊,你先走啊。”她费力的扛着楚政沉重的身躯,这个该死的家伙,看着高高瘦瘦的,可蕴藏在宽大衣袍下的却是一具堪称爆炸的身躯,现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好像一块石头一般沉重。
可能是这个宿舍位置挑的好,在她带着楚政出逃的这段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路人出现。
不远处的一个宿舍,成了袁华心中最后的期望,那是一个知道她真身的女子宿舍,前些日子刚请假回家,用她的宿舍来躲避后续的麻烦再合适不过了。
一步,两步,三步,她费劲力气将楚政推了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她瘫坐在门口,眼神散乱的看着远处,身上的异样越发的猛烈起来,突然的,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拉了进去,门也被‘砰’的一声关住了。
有诗曰:群松怕褪,被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又叹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另一边,赵平夏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狼藉的宿舍内部,一个被打翻的酒坛子,两个酒碗,一股子还没有消散的酒味,可就是没了人。
真是见了鬼了,两个醉鬼能跑到哪去?
“赵姐,,你说会不会是楚政发现不对就跑了。”一个跟班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呀,估计是趁着咱们去看楚黛儿带回来的那两个倒霉鬼时跑的吧。”另一个也急忙道,赵平夏的为人他们还是了解的,现在不抓紧把锅甩出去,接下来铁定会扣在他们两个脑袋上。
“两个醉鬼而已,绝对跑不远,你们就沿着附近的宿舍挨个找,我去汇报大姐头。”赵平夏铁青着脸道。
“是,我们这就去找。”两个跟班急忙开溜,生怕被赵平夏抓住当做出气筒。
“唉,咱们从哪找起啊。”走远后,一个跟班看着附近的一个个宿舍犯起了难。
“啪,你这个傻子,你还真去找啊。”他的同伴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脑袋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赵平夏不是让找吗,这要是不找,回去怎么交差。”跟班不忿的嚷着。
“这里面住的哪个不比咱们身份显赫,你去查啊,惹恼了人家,看赵平夏那个王八蛋会不会保你。”
跟班同伴要气死了,如果不是看这家伙给他挡了不少锅,真想不管他算逑。
“应该不会吧。”跟班心虚的嘟囔着。
“呵呵,那你就去吧,老子找地方歇着去了,回去就说没找到,她又能怎样。”第二个跟班毫不客气的扭头就走。
“唉,你等等我啊。”第一个跟班犹豫了不到一秒就果断的追了上去。
“你是说,楚政和袁华不见了,但是坛子里的酒被喝干净了?”
赵楠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赵平夏的话。
“对,我看过坛子下面的标记,的确是贾仁下了药的那坛子酒。”赵平夏确定的点头道。
“那你说,他们是怎么跑的?”
“我怀疑是有人暗中协助,大概率是楚黛儿找的人。”
赵平夏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那一坛酒后劲非常足,还下了药,他们自己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根据之前的消息,楚黛儿抓住袁家人的时候是在半路,我推断,在楚黛儿找王进之前,就已经拜托人找楚政了。”
“既然楚黛儿已经发现了不对,那就不用找了,”赵楠当机立断的说道。
打虎不死必受其噬,她可不做那个倒霉鬼。
“那张洁那边。。。”
“张洁那边让她继续找吧,正好楚黛儿缺个出气筒。”
赵楠戏谑的道,
“希望张洁的人头再铁一些,最好跟楚黛儿碰上最好。还有,跟大家都说清楚了,这段时间安分点,尽量和这件事情撇清关系,别狐狸吃不到还惹了一身骚。”
“是,大姐,我明白了。”赵平夏认真的点了点头,三方本来就是相互提防的,有限程度的进行合作。
在合作崩塌之后,自然就是各自撇清关系,只要条件满足,无论哪一方和楚家拼个两败俱伤,相信其他两方都不会介意当回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