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多月,枭桀在各个基地间辗转,路上也杀了不少怪物。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那点儿事儿罢了。
最后一座基地,这里聚集着最后一批活人。
枭桀戴着面具,在门口敲了敲门。
......
门开了,伴随着连绵不断的枪响。
枭桀一边冲刺一边尽量躲开子弹,尽管子弹没什么作用,但是打在身上也疼啊。
几分钟过后,地上、墙上。
身子靠在墙上。
整片空间都被镀上了。
但借助着生物雷达,枭桀知道人并没有杀完。
一名提着直剑的身影直挺挺地走向枭桀。
那人边跑边抬起剑,直刺向枭桀。
枭桀侧身躲开攻击,看到了剑尖的冰花。
虽说打了强效抑制剂,但程泽也没打算让它一直持续,第一天过去,药效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枭桀面对这些人的危险也大了不少,不过有强化做前提,还挺顺利的。
剑尖的冰花破开,爆裂,空气中的水蒸气凝固成冰花射向枭桀。
枭桀躲开冰花,狠狠扫向对方的小腿,被躲开了。
滴落在地上的血滴凝固成冰射向枭桀。
枭桀猝不及防,被高速的冰花洞穿了肩膀。
“我说呢,谁显得没事儿往剑上涂血呢。”枭桀心中暗想。
肩膀上的伤口飞速地自愈,枭桀也不再多余地躲闪,冲向对方,一拳砸了过去。
对方应该是提前连续打了几针兴奋剂,速度是真得快。
拳头擦着胳膊被躲开了,但是,枭桀半途变招。
借着攻势做掩护,连连后退。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战斗——枭桀的身后就是大门,速度还比他快,他跑不了。
枭桀侧身、翻滚,躲过了“大部分”攻击
枭桀为对方的路数感到惊喜,忍着疼痛起身。
毫不做作地冲刺,外加一记直拳,当然被躲开了。
对方趁机一剑劈在了枭桀的肩上,锋利的剑刃削开了半边肩膀,但没用。
枭桀已经懒得躲了,这种疼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他生气了,一拳砸了过去,被躲开了,按照原本的轨迹,这一拳能砸烂对方的脑壳,但一定会被躲开,变招,化拳为指——说得详细点叫“戳眼”,还是被躲开了。
对方的敏捷性本来就很好,兴奋剂的加成更是恐怖,使得其爆发力与反应力大幅度增强。
这意味着对方的死期与药效绑定。
枭桀这时看清对方的代号——1。
这很不好哦,枭桀在脑内推理了一下,如果排除号码重合的话,这个人显然就是之前那批罪犯中(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枭桀撕开愈合的伤口,将埋在里面的冰渣撒在手上。
“冰系达到这种精密程度也是恶心。”
一把将冰渣甩了过去,同时全力冲刺,巨力加持的抛射物既可以对敌方造成有效的伤害,也很难被其操控。
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对方将冰覆盖在体表,抬起剑做防御姿态,同时快速移位尽量避开要害。
枭桀集中爆发力,一拳打了过去,不出所料,被格挡,打在了剑上。
对方全力格挡,未能让剑脱手,但巨力仍然使剑身扭曲,最终指在了对方的眉心。
对方抵挡不住,松开握着剑茎的手,作势要躲开。
但枭桀哪能让她躲啊,他一手抓住剑身,狠狠刺入对方的眼眶,然后双手紧紧抓住敌人的脖子,将其按在地上,一遍一遍用力砸着,直到对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直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又一拳......
不知过了多久,枭桀站起身。
脚下的人已经死的彻彻底底了。
顺带一提,这个人是女的,只是枭桀眼里男的女的没什么区别,由于旁白刚刚的视角是枭桀,所以带入了一些枭桀的思维。
当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所有基地里的怪物会响应号召,移动、践踏、跨越,走向、奔向、冲向这唯一的活人。
基地的防御系统这时被关闭了。
看似罪犯们可以多活一会儿,看似只要他们建立起社会就会长时间和平、生存下去,但其实程泽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
说白了,为了。
受害者折磨加害者。
让加害者绝望、让加害者哀嚎、让加害者永远跪在地上,匍匐、爬行,失去一切尊严,欣赏着他们用生命演绎的惨剧,享受着可以被粉饰为正义的暴行。
我们都知道有些正义只不过是为了折磨别人的低劣借口,只不过程泽针对的是恶人罢了。
总之,人类在狗咬狗这方面一直很有想象力和天赋。
程泽,他绝对不是正义的使者,他是恶人的恶魔。
他不一定会为了正义不择手段,但他会对罪犯不择手段、不计人道地施虐。
这就是程泽的正义。
而在颜哭眼里,无论是对恶人施暴以取得更大成就感还是出于其他带有目的性的想法,只要做了善事,那都是好的。
“我们为正义而献身。”
“我们为正义而施虐。”
“无论何时何地。”
“在明处,在暗处,我们窥视着你。”
“等待着你的罪行。”
“届时,我们将蚕食你们的血肉。”
言归正题。
枭桀走出基地大门,静静地等待着潮水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