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小心别磕到门。”
“对，就放在那儿就行了。”
……
不搬的时候看不出来，内库里的东西还真不少，按照单子上的数量，就算是一分钟拍出一件，一天开六个小时，也要开上半个月。
光布置会场，就用了四天。在请柬都已经发好之后，赵凌烨才指挥着宫里的宦官和侍卫，开始把内库里的东西往鸿胪寺搬。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拍卖会准备连开五天。最贵的东西，都会放在第一天跟最后一天来拍卖，中间的三天就是用来清库存的，一些价值不是太高的珠宝首饰，都直接打包论盒买。
赵宗伟已经放下话来，只要是来参加拍卖会，都不算旷工。这也让很多受邀的官员更乐意参加拍卖会。毕竟买买买肯定是比上班要好的。
这四天，也让赵凌烨见识到了赵宗伟的开挂水平。皇庄那里，呈羔村的砖窑才刚刚弄好，赵宗伟不仅打好了皇宫南边新天工营的大形，还烧出了焦炭，炼出了四百多吨新铁。
......
在皇庄泡了四天，赵凌烨还是被缓过神来的方敬贤抓回了资善堂。
铅合金已经被天工营搞了出来，也验证了油墨可以完美附着在铅合金上。剩下的铸字模方敬贤也懒得再盯着，所以方敬贤的目光又放回到了赵凌烨的身上。
赵凌烨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古板的经史典籍，但是又不敢反抗方敬贤，于是赵凌烨又给他挖了一个大陷阱。
“太师，铸字模这件事，你怎么能不盯着呢！这可是大事啊！”
赵凌烨端起一杯热茶，敬到方敬贤手边。
“字模而已，此等小事，方正会办好的。”
赵凌烨撇了撇嘴，这方正除了是国子监祭酒，还是方敬贤的儿子，他当然相信他的儿子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是是是，方祭酒肯定是能办好，只是......”
方敬贤竖起胡子。
“只是什么？回去坐好，背一下《孝经》。”
赵凌烨尬在原地楞了一下，大周读书人通用的孝经，是方敬贤的曾祖父方玄注疏的版本，一共一万多字，虽然自己能背，但是这一万多字下来，累呀。
“不是，太师，《孝经》一书，学生早已牢记于心，但是字模可是大事啊！”
看到方敬贤皱了皱眉头，赵凌烨赶紧又补充道：
“太师，你看啊，字模铸好之后，只要不坏是不会换的，所以以后印出来的书，就都是用这批字模浇铸出来的字所印。如果字模写的不好......”
说到这里，赵凌烨也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方敬贤自然想得到后面的事情。
这次的字模，肯定要用我方敬贤的字体啊！试问整个大周，还有谁的字，有我方敬贤写的好？！怪不得我说要回来的时候，方正那小子笑得那么开心，这次字模要是用他的字，那可真就把大周的孩子坑害了！
......
“钱，不能放在家里看，不把钱花出去，这钱就不是你的。”
国子监的一间教舍里，赵凌烨靠在窗边，对围在他身边的同学宣扬着新理念。
方敬贤确实是跑来写字模了，但是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忘了赵凌烨，拽着他一起来了国子监，让他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课。
赵凌烨也不是特别抗拒，反正今天没事儿，正好来体验一下古代的课堂是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