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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石破天惊4

表妹,我们还是从最为原始的关系开始吧,难道不应该吗?对于一具尸体,你还能要求什么?再说这样的关系也是先人造孽的。

表妹,当你看到它时,我已经在奈何桥上等你了。我不承认那边具有这么鬼性化的机构,我也不否认。我希望它的存在,不知道呢苏醒后面对冰冷的我是何感受。冷静吧,冷静吧。多年以前,在那步入少女的季节里,你深爱的母亲不是已经让你见识到了祖母的尸体吗。我的遗体跟祖母皱巴巴的遗体比起来好多了。死尸影响的是活人,现在你就感同身受。正是那具皱巴巴的死尸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再细考,想必祖母当初是自私的,既然必死无疑了,那再大的苦痛为什么就不一并带入棺木里。为什么就要划那一刀呢?夏丽萍又不是杵到世上永远死不了。何必要让女儿伤痛,最后连命也摧残了。以后再说吧。

想必你永远忘不了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快乐童年。你也曾经告诉我,我之所以得到你的垂青,正是因为咱俩的童年。是呀,就在我给你揭露这份心迹时,也就是在为生命终结的前几天,我回首一生,只有童年是让我永生向往的。它是人生的天堂。当时,我天真得认为我会一直无忧无虑不被利欲熏心不受仇恨刻骨地快乐下去。那真是一个少年的天真。要是少年的真诚能够在每个成人身上时时体现,这个世界将是多么和谐呀。人生就是山涧流向大海的整个过程。一开始他们是那样的清澈,以致我们人类直接饮用。他们铮铮作响不约而同地混成溪流,便哗哗着拖枝带叶向山下奔去,越顺势而下,他们的队伍越壮大,看到了势力,就开始呼朋唤友,同流合污至江河。最终都奔向浩淼的大海。殊不知那才是真正葬送了自己。无边苦海,清凉的淡水就这样消失在大海中。人本自成一系水,养育一方民。

孩童的信仰是父母。童年的快乐首先得建立在双亲的和谐上。可以说,当初父母身心健康,孩童不会诊断,只会感觉。他们充当不了听诊器,却是再好不过的温度计。当父母的首要责任就是不能忽略了这一点。因为这对孩童的身心发育至关重要。把握好温度,就是要充当种植的好舵手。怪就怪在人发泄不懑就是不能像偷情那样瞧准时机还小心翼翼。我听到了父母的争执声。大树摇动,势必波及枝桠间的鸟巢。而打破这和谐之家的却是你的祖母我的外祖母。现在想想,母亲当初真有先见之明,她知道夏丽萍侍候多年老人早就厌烦了,因此要求将外祖母拉到我们家颐养天年。但父亲断然不同意。他俩争吵的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心慈也是一种造孽。不放心夏丽萍,又接不来外祖母;既然接不来,为何还要放心不下。她这是自作多情,无奈之下,母亲便给了外祖母一把小刀用以防身。掩耳盗铃式的愚蠢,殊不知正是递刀者葬送在刀上。那样低级的越轨行为你做过吗?你做了,嫁出去的姑娘,自己没本事,力不从心,为什么还要心有余力不足地承担娘家的婚事。这一切怪谁呢?怪天知,贫穷?此时的你可比我清醒多了。母亲的初衷是怕夏丽萍虐待老人,岂料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罪恶。她真把夏丽萍当人看了。媳妇虐待公婆在村妇身上每茬都有一起,漠然不顾熟视无睹也是一种虐待。软谋杀比谋杀更为无情。夏丽萍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我的外祖母。如若外祖母真是家族的祸害,结果了也就一了百了,可她是位慈祥的母亲,曾经为了子女充当着积年累月的孺子牛。最终却遭受毒手,更可悲的是,被祭祀的却是最关爱她的那位女儿。上帝的眼睛注视着九重天,屁股对着人间。夏丽萍每逢礼拜都在与耶稣的臭气交流,不然的话,她怎么不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你要谋杀的罪证,只要能记得祖母死时手心的被划破的伤口,就应该知道证据。你看到那伤口了吗?你没有,因为那是内心的伤痛;因为你对她没有爱只有恐惧。她一入土,你的恐惧便消失了。她的被害对你来说就是驱除魔鬼,是吗?要不童年的你提及祖母总是大惊小怪满口不是。现在想想,那时龌龊的思想就开始灌注你。而那时的我们又只会通过父母这面镜子照出妖怪。在当时的我们看来,他们就是整个人类。

大喜反而成了罪过。母亲对外祖母的死耿耿于怀,在她眼中,外祖母还没有到寿终的年龄。就身体各方面来说,再活十年没问题。母亲是放心不下,死人摧残着活人。那场寒流一气就将纯洁的百合肃杀了。母亲一天天蔫下去,她放不下死去的外祖母。儿子担心着病怏怏的母亲。从那时起,我不再像个少年了。我的真也一并随着那场寒流蒸发掉了。百合花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表妹,你永远也想象不到那时我这母亲床前痛哭流涕的样子。那是一个孩童失去天堂掉进地狱的悲伤无奈。

母亲将我托付给父亲。临终之际她留给我的遗言是拿得起放得下。我清楚母亲死不瞑目,她不愿意抛弃成长中的儿子。然而,她孱弱善良的本性终究要剥夺她的性命。母亲的离去也一并带走了我们薛家与吴家的亲情。这跟死亡同样令人发怵硬生生地颤栗。母亲一去,父亲那阴暗一面也就显山露水。海水退去,暗礁就崭露头角。是呀,我当时是认为父亲会把我拉扯成人,供我读完大学。但是我一度沮丧,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如意,这下可好,干脆断后了。我需要亲人开导,但是没有。传进我耳朵里的只是师生们的喁喁私语。就连父亲也出现了异常之举。我耷拉着头回到家时冷锅冷灶,门大开着,父亲不知身在何方。我原以为父亲心中压抑去了母亲坟头。我更想跪在母亲脚下将心头的苦闷委屈一股脑儿哭出。然而我不敢,不敢面对在地下慢慢腐烂的母亲。热爱祖国不一定分得在国内。我隐忍这,坚忍着思念母亲及心中的孤寂,到崩溃的边缘便默默地流泪。路边的柴垛后,家里的被窝里,都滴落过我的泪水。那段日子里,我留的泪水太多太多了。对流泪我已经厌烦了。但情由心生,有时我的泪水还是不禁滚落。因为亲戚给予这个失去母亲对孩子的关切慰问太少太少。亲戚的冷漠就是残酷压迫。过去我们家可以说是富裕家庭,有了变故,是不是说这个家庭就开始败落了呢。在村民心中就是如此观念。有一位成年男子曾经当着众人,当着我与父亲的面说母亲是被作践死的。他之所以敢口无遮拦地引起众人的哗然,就是因为人们扎堆胡侃时,经常搬出那句话,‘你病了管我什么事,你死了我给你埋了算了。’这是他在院子里对生病的父亲咆哮,被众人听见了,后来他父亲真的不几个月就死了,这便成了笑料说开了。父亲也是其中一个说笑者。可是悲剧在我们身上发生了,那位就开始了报复。说报复,因为他咬牙切齿。表妹你说,如果我们富裕了,是不是腰杆子就硬了。别人在你面前狂妄,你没有钱,就没有反击的底气。这便是那时我对富裕的定义。我的痛心再次受到震动。我不断告诉自己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事与愿违,母亲的懦性早已根植在我的血液中。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像母亲那样孱弱善良。我为什么就不能坏事做绝,心冷如石。不行,任我怎么严惩自己,善良之心始终屹立心中。我在现实的冷酷与情感的火热之间为一生做决择。它们同时啃噬着我,生不如死。我没救了。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够可怕了。居然有成为坏怂的打算。

父亲没有对我悉心照料。母亲的二七一过,他的行为就怪异了。第二天夜里,父亲回来的很晚。我一直躺在床上担怕父亲寻死。那是多么可怕的夜晚。我俨然躺在牢狱里颤栗,无奈地任由厉鬼生拉硬拽,肢解身躯。最后,院门终于响了,我一下子由地狱升入天堂。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分明看见是两个身躯踅进了院子。是呀,这一天来的太匆遽了,发育中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不是人去茶凉,而是人去茶馊。回神间,父亲的房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的苦水全然而下。在母亲去世后的第十五个夜晚,有一个女人躺在了她原来的床上,成了父亲的快乐之源。她可真够大胆,看来是无神者。他们云里来雾里去后,疲惫而彼此欣慰地入睡了。而我依旧心如刀绞地流着泪水。我掉进了厄运的深渊。

现在想想,像父亲那年龄找个女人让心里踏实确实不易,找个合适的更为不易。然而,我不能接受母亲尸骨未寒,有个女人在她床上昼伏夜出。也许一开始的暗渡陈仓就昭示了这个女人厌弃我。家已经成了破败的家,要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我必须有后妈。他俩偷偷摸摸地进了一个月,可真不容易。我成了爱情的试金石。是的,我不得不适应在浪尖上滚打。那一个月里,每夜我都要将偷情的冰冷大腿捣碎揉进心里。他俩每夜的言笑我都一一记得。可悲的男人呀,他为了长久地钻到女人的石榴裙下,居然恬不知耻地说他对活人已经尽心尽力了,死人不应该成为活人活下去的绊脚石。那女人也豪爽,她对父亲说,‘明天就满月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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