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冰凉的手铐，几滴眼泪抑制不住地就往下流。
她抽泣着，语气却一点也不服输。
“你们所有人都见不得我好，都见不得。”
……
渐渐地，秦念念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张脸也不知何时已经被眼泪打花了。
此时，许成才缓缓开口向她问道：“那些钱是谁给你的？”
钱……
“我不知道。”秦念念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四个字。
意料之中的答案，许成继续问她。
“你不是说，所有人都见不得你好吗？那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钱，我让她陪着你一起不好。”
让人来陪着她一起不好，这句话对此刻的她来说，确实诱惑极大，可她为什么要说。
她就不说，急死霍凌川他们。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秦小姐！”
秦念念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抬头，便对上了许成阴沉的一双眼珠子。
许成眉头微蹙，脸上早没了笑意，他冷着语调开口：“秦小姐，霍少爷不是什么耐心的人，你别忘了，你的母亲还在外面。”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怕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秦念念心里其实怕的很，但嘴上依旧硬气。
“我们确实不能干嘛，但秦夫人自己喜欢赌啊，赌可是犯法的，一不小心就会进来陪你一起把牢底坐穿。”许成倒是顺着她的话说。
母亲喜欢赌，这一点她心里是清楚的，她也相信霍凌川有这个能力把她弄进来。
监狱是什么地方，她呆了一夜便深知其中的可怕，母亲年龄已经大了，很不受不了这种罪。
秦念念双手狠狠地握在一起，她低着头，嘴里发出极轻的两个字。
“我说。”
“是沈含青。”
沈含青，沈家的人，许成听后眉头微蹙，沈家的人怎么会和夫人有恩怨。
该问的也问出来了，他也没理由再多呆下去，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许成转身的时候，秦念念又说了一句话，倒让他为之一震。
“除了她，还有路零。”
——
忙了一天，乔知予加班到了八点才算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下楼同霍凌川一起回家。
因为加班到八点的缘故，提前乔知予就有在医院把晚餐吃了，霍凌川也在公司吃了饭。
这会儿回到家，余婶特意煮了她爱喝的粥，放在保温箱里，给两人当宵夜。
输入密码打开门后，别墅内除了花园的灯还亮着，其他房间都是黑的。
乔知予进了屋，打开玄关处的灯，换鞋的时候，她看到姚晶晶平时穿的拖鞋，此时正整整齐齐的放在哪里。
“她应该是回学校了吧。”
乔知予望着拖鞋轻声说道。
霍凌川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只希望姚晶晶这次能做对的决定。
鱼缸里的水已经被余婶换了，此时，余婶还在里面放了些水草和珊瑚石，几条小鱼儿在珊瑚石周围钻来钻去，游得特别畅快。
乔知予在一旁逗着鱼儿玩，霍凌川便进厨房给她盛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