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孔府嫡子孔礼,只见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再次说道:“郑大人倒是好脾气,对待这种扰乱刑场又假冒唐王信物之人,竟还这般的客气。”
南风见此不由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宋清明撸了撸嘴不由说道:“看来身份不够,就是拿了尚方宝剑也会被人家当成烧火棍的啊!”
南风见此不言,只是其眼神却是转了转,随后又只见郑阳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都是下官办事不利,只是下官见这刁民手里的宫铃不像是、是......”
“胡言乱语,这等街井市民岂会有唐王如此贴身的信物?你此番举动若是让唐王知晓了,定要治你个糊涂之罪。”孔礼厉声喝道。
“是是是,是下官糊涂。下官知道怎么做了。”郑阳对孔礼毕恭毕敬之后,便转向南风二人怒不可遏的说道:“来人啊!将这两个贼人给本官押进大牢,大刑伺候。”
顷刻南风与宋清明就被人给架住了手臂动弹不得,宋清明本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这束缚,只是顿时一想自己这一反抗岂不是更让这些狗官有了理由之说吗?届时非但没有帮到南风,还只会与她添麻烦,由此想到便只能作罢了。
而南风却只是冷笑道:“据刑部递出的供词曹嘉灵已非处子之身,但依我看这位曹小姐却依旧是完璧,如此一来各位大人岂不是在乱造证词草菅人命吗?”
“简直是胡言乱语,那证词是犯人曹嘉灵亲口所述,而你这刁民竟在此信口雌黄,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既如此本官就在此成全你好了。”郑阳张口便就呵斥道,也不曾想过此等平民百姓为何会知晓曹嘉灵的证词。
只是孔礼却是眼神一凌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犯人的供词的?你究竟是何人?”
对此南风眼神一闪,无谓的说道:“大人抬举了,只是民女有位兄长正好在刑部司衙当差,民女偶然间听说的罢了。”
孔礼见此也不疑有他,想着眼前这女子若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阻止行刑了。
只是......孔礼心思一动又再次问道:“本官且问你,你与这刺史府是有何缘故,竟在此冒着杀头的危险在此喊冤?”
“民女乃是一介平民百姓,与刺史府并无瓜葛,只是民女如果明知这位曹大小姐有冤而闭口不言的话,那就枉为人常了。”
“你看此犯人并没有被封口,却也不曾见她喊冤啊!你怎就如此肯定她是被冤枉的?”孔礼心里不由开始刺探道。
“民女也奇怪,如此不得不佩服各位大人好手段啊!”南风怎会不知道孔礼的心思,便只是眉眼一冷的说道。
“好一张利嘴,张口即来,还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今日若不处置了你,那我大周律法的颜面岂不是被你等小人随意践踏了?”孔礼顿时没了耐心的说道。
“哼,你也配提律法,曹嘉灵是否是完璧之身暂且不说,那曹大人中的毒明明是曼陀罗,尔等却是指鹿为马,没有证据编造证据,现在乃是光天化日之下,大人自以为杀了我等就能够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吗?”南风再次冷哼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等扰乱刑场藐视律法,罪当处死,天下之人岂能说什么?”孔礼一听就知道南风定然是知道什么了,说不定曹宪庚的尸首就是......见此他顿时就下了决心绝不能留她活口。
“如大人所言,那便动手吧!民女尚且死不足惜,只希望两人大人的所作所为若日后传到了驾前时,两位还能全身而退。”
“你....你威胁本官?”孔礼顿时阴冷的说道。
“岂敢,孰轻孰重想必大人心里比民女拎得清楚。”此时南风已经恢复到了往日那般淡然的说道。
郑阳见此不得不将孔礼请到了一旁小声说道:“大人三思啊!此刻说不定经这俩刁民一闹已经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了,不如大人先将她们押进死牢稍作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