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她十分的担心“你们应该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吧!”别的倒是不怕,但若是让沈家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没有。”这是池渊回答的。
南风一听,心里总算是放心了。只是不仅因为如此,这位爷肯回答自己,想必也是肯搭理自己了。
只是......
“本王与舒恒交代了,若是你一月之内没有回去,就去沈府禀明此事。”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南风的池渊,此时显得异常的冷漠,只是或许只有古御知道,对自家王爷来说,冷漠也算是一种态度了。
况且,在他看来,王爷现在还能与别人玩笑了,毕竟他可不知道爷有跟状元郎交代过什么话。
不过南风是二楞二楞的将此话当了真,轻扯着池渊的袖角说道:“别啊!要不然咱俩做个交易好了。”
“嗯?”低沉而又威慑的声音立马就让南风缴械投降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眼下我是真有事,再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
跟在后面的古御,轻笑问道:“南姑娘都不知道我们在甘南所谓何事?又怎能轻言相帮呢?”
只落池渊一步之差的南风突然皎洁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我来猜上一猜如何?”
“请。”
“若是我猜出来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前一句是对古御说的,而这一句是对池渊说的。
“说来听听。”
他并没有直接答应南风的条件,只是这对南风来说却是没差的“官银,你们这次甘南之行是为官银而来。”
古御眼神一震,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南风并没有回答古御,而是轻扯着池渊的衣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极为平常的对话,却不应该发生在此人身上的,只是池渊对南风,好像从一开始好像都是这般随意,特别。
“王爷府中的合欢树下有件我想要的东西,王爷要是答应了,今年冬至以后我就去挖可好?”说着南风已经多跨一步站到了池渊的面前,两人相对而立,她的头顶只到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神清澈如水,而脸上的笑容无疑跟那天在护城墙上所出现的笑容重叠了在一起,原本模糊不清的影子,此刻是无比的清晰。
“好。”没有任何的疑问,亦没有一丝的犹豫。
得到池渊的允诺,南风一时间心里欣喜,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不少,只是嘴角的笑意突然一滞。不一会儿额头的冷汗已经微微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之前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她的嘴唇泛白得厉害。
“你受伤了?”
还是一如既往淡然的池渊,只是他嘴角的那一丝翘意早已不复存在,而说话放语气无形中也带了一丝的凌厉。
“没事,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南风边说边从自己随身带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随后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神情语气说的随意,好似真的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般。
吃下药丸,南风顿时觉得好了不少,一如既往的样子将自己这几天遭遇说了一遍,不过她只是将重点说了仔细,旁的,比如她落水、滚落悬崖等等,她觉得没用的都只是一语带过。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南风发现经过她的一番话下来,周围的气场骤然降了好几分,不过看这低气压的源头,她也只是认为这位主子是为这官银生着气呢,说来也是啊!连她这种小老百姓都有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的觉悟呢!更别说这位正气盎然的战神了。
接着她又自顾的说道:“这个办法虽然丧尽天良了些,但不得不承认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此话怎讲?”古御忍不住问道。
他发现这位南姑娘的脑子真是与众不同,听她说一番话,自己的思路也跟着顺畅了许多,就拿上次京都白骨案来说,这位南姑娘也是直击要害,快准狠。
嗯,是他们家王爷的风格......
“我们落水的地方是在水城,距离甘南不说距离远,那完完全全是个南辕北辙的地方,在一般的情况下,谁会想到落水的人是被带去了甘南呢?眼下他们是伪造成意外事故,就是有朝一日被官府发现了,谁又会查到远在边境的甘南呢?你说这个办法好不?”
古御听着不禁对池渊说道:“这些歹徒掳走这么多的壮年劳力,听南姑娘又说到矿石,之前我们也看到了不少的矿石,王爷,难道这湘南王真的要反了?”
一脸平静的池渊没有回答古御,反倒是向南风问道:“你觉得呢?”
南风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迟疑了片刻才说道:“湘南王反不反不好说,但是这个湘南王府不简单。”
“对了,南姑娘又是如何找到湘南王府的呢?”古御疑惑道。
“这个说起来就不值一提了,我看那人穿的云头鞋跟配的虎头刀虽是官家的东西,却可不是一般的府衙可以使用的,后来我灵光一想,这里不是有个湘南王府吗?”
“菠萝多耶远在西海,你怎会认识那里的教士的?”池渊略微收敛了方才的心神,眼下平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