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湘南王府中发生的一切都与这个人有关呢?他是湘南王府的总管,在很多时候都是可以代表湘南王的,劫官银、绑架壮劳力、封山开矿等等。
如此又不对.....南风想着想着脑子里就犹如一锅乱炖,一时间竟头疼欲裂起来。
这种痛感让南风立马就停止了自己的思绪,如若不恐然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时樾看到使劲摇头的南风,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南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南风暂且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想,脑子里立马就轻松了许多,她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在这个时候发病她是真没招的。
“没事,出来好些时辰,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我马上去安排轿子,早些回府吧!”
“不用了,想来是近日在屋子里躺多了,身子有些发虚了,眼下多走走也是好的。”南风找着借口,不动声色的绕过了这个话题。
时樾还想说什么,王英的住处就到了。
王英身为王府的总管,待遇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南风看到他的房间时却有些意外,当真是一目了然了。
如此简单的布置倒不像一位王府总管居住的场所,就是一般的下人也不当一张床也没有,真是奇哉怪哉。
“你们管家倒真是节俭,竟连一张床也没有。”南风想着便就说了出来。
家生子自是以为在问她,便回答道:“王总管从来不让别人进入他的房中,倒是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布置。”
“好了,你们下去吧!”南风见没什么可问的,便退了左右,时樾默不出声的站在一旁,南风也没有管他。
她四处看了看,也真是没有什么可看的,随手翻了翻他的衣物,正要离开时突然看到了衣服上的一处刺绣,是一簇花的模样,她看着甚是眼熟,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她还在苦苦作想,只是人就是这样,你越想要想起什么却越是想不起来,再来她此时头本身就有点不太舒服,也不敢放任自己这样去钻死胡同,便索性不去想了。
只是另外她又想起了在山中遇到的十三师,全军覆没的十三师让她与池渊皆认为在这甘南还藏着一股他们还不知道的第三股势力,只是眼下她却觉得事有蹊跷。
十三师是与王英一块消失的,现在十三师遇了害,那王英此时是否还尚在人间?
前几天他们怀疑那死了的十三师中就有王英,便找了认得王英的人画了画像去辨认,谁知却没有发现王英的尸体。
是王英压根就跟十三师没有关系,还是他侥幸的活了下来?
直觉让她更相信后者,只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他还能逃走,不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接下来便是他们之前说到的奸细,因为之前种种的“巧合”,对于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这几日她旧伤再伤一躺就是数日,唐王也一直在外面忙瘟疫的事情,便一直没有谈及此事,或许从这个奸细下手可以作为另一个切入点也未尝可知。
一路上南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走着走着的她突然停了下来不由时樾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南姑娘你没事吧?”
“时将军你发现没有,城西这边好像就没有看到疫民了?”南风说着又不确定的四周看了看,与城东那边完全是两个景象。
南风不说时樾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一说心中顿时觉得这瘟疫来得甚是蹊跷“真是怪了,一座城却是两个景象。”
“这麦城中所发生的奇事也不差这一件了,就整个甘南我都感觉好像被一股奇怪的氛围给笼罩着,明明这阳光甚好,我却有种打摆子的感觉。”
“南姑娘这么一说,卑职隐隐约约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时樾说着狠狠的挠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应该是最难受的了。
而南风这边又自顾的进入自己的沉思,哪有路就往哪里走,时樾好几次想提醒她,但又看着她在想事情,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直到一个老妇人突然摔倒在她的脚跟前,“叫醒”了她。
南风本能的去搀扶地上的老妇人,只是时樾的动作更利索,两下就将老妇人扶到墙角跟前坐下,跟着老妇人的还有一个手里握着一枝桃花的小女孩,样子呆呆的想是被吓着了。
老妇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南风翻了翻她的眼睛眼白也有些泛黑,她当机立断的从袖中掏出了银针,分别在老妇人的太阳穴与百会穴扎了两针,随即就只见老妇人“哇”的吐出来一些污秽,顿时便清醒了许多。
南风倒也不嫌弃,掏出自己的手帕从污秽中挑出了一根像是草梗一样的东西,仔细的看了一番。
“阿婆,您这是中毒了,您今天除了吃这一品红还吃了啥了?”
老妇人稍微缓了一会儿的神,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家里没有吃的了,老妇便带着小孙女去后山挖了些野菜来充饥,不曾想到会有毒,今日幸好遇到女菩萨了,否则老妇今日就这么去了,就可怜了我这小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