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已经对湘南王劫官银一事确定了?”池睿不住的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这点已经不需要怀疑了,先不说湘南王有无谋逆之心,就说开矿抢劫官银这些事情不通过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有一点,绑来的壮工跟封山他可能是不知情的,有两个原因,其一:甘南属于封地由封王自主管辖,湘南王如果只是开一个矿就完全没有必要封山,除非他有其它的计划,就比如谋反需要制造兵器等等,但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并没有这方面的苗头,只有一个消失的十三师有这方面的证明,但被湘南王失了神志给打破了,好似湘南王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他的女儿。”
南风一气说到这里,嗓子干得厉害,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道:“另外如果湘南王只是想救女儿便就不需要这么浩大的壮工,并且看那佛洞基本上已经是完成了的,如此便不用再绑壮工了吧!其二:一地的封王要想全力的封锁本地的消息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就更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隐秘的绑架壮工。”
“如此说来湘南王算是被利用了?”池睿挑了挑眉,不由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知殿下可知那佛洞外的一件暗室?”
“嗯,本王曾进去找过皇叔,那间密室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若非要说有那在本王看来就是有些多余。”
“殿下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多余。但我们只是站在佛洞的位置上觉得甚是多余,若是换一个角度说不定对某些人来将却是大有用处,这也正好表明这件密室是湘南王所不知情的。”
说到这里古御不禁疑惑道:“那湘南王是如何精神失常的?”
南风低头去泯茶,却发现手中的茶杯已经空了,正欲起身去倒茶,旁边就递来了一杯新茶,南风接过茶,便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池渊,并一笑表示感谢。
“说到这里,我想是因为神石不见了。又加上长期服用丹药,一下子气毒攻心,导致精神失了常。”
......
“又是何人拿走了神石呢?”池睿问道。
“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是这局中以外的人。”
“为何?”
说话间南风将飘落下来梨花,按在了桌面上,点点缀缀的甚是好看,此时手里不停回答道:“神石本来就是他们用来圈住湘南王的,突然拿走不符合逻辑,只有外来之人......”
说到这里,南风猛然一顿,“外来之人”......
见南风神色的变化,池睿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南风条件反射的看池渊,从他们认识开始,她就觉得那双没有过多色彩的双眸可以直穿灵魂,探索人心的最深处。
她从来不满他,也是因为知道必定是瞒不过的。
南风的反应全印在了池渊的睑子里,只是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沉声道:“眼下就是十三师的覆灭,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有悖常理,只有一点可以说得通。”
池渊不动神色的转移了话题,而南风心里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他此番做法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显然她又不可能直接去问的,万一他没有知道呢?
最后索性她也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此她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案子上面来“奸细,十三师的覆灭只有奸细一说才可以行得通。”
一旁的池睿只听着南风与池渊说着,这个案子一开始他就没有怎么参与,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处理地方的军政要务,所以谈及此事他并没有话语权。
只是南风的表现倒是让他一次比一次意外,这个案子他虽然没有怎么参与,却也知道其中的复杂性,在此之前他还觉得此案还犹如雾里看花,模糊不见,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心中立马便有了方向。
“皇叔可查到此人了?”
池渊对南风问道:“可还记得你前几日落马的情形了?”
“可是有什么隐情?”南风稍微一想,大致猜到了些许,对此池渊也不意外接着说道:“那日是因为......”
“是谁?给我站住。”池渊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古御在门外大声喝道,池渊与池睿对视了一下,池渊起身出去,临时吩咐池睿保护好南风。
南风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想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出去也只是添麻烦,便耐着性子在此等候,只是突然又听到时樾大喊“王爷小心。”
她顿时疾步出去,池睿紧跟其后。却只见一个鲜血卧地身穿禁军服饰的军士和一旁的时樾,池渊与古御都不见了踪影,不由向时樾问道:“王爷呢?”
“王爷去追蒙面人了,吩咐属下在这保护南姑娘。”
默了片刻,她便去查看了那位受伤的军士,与此同时时樾在一旁说道:“幸好此人突然冲出来替王爷挡下这暗器......”
时樾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南风也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她为那位军士探完脉搏以后说道:“还有救,先将他搬进屋中吧!”
而与此同时南风在摸到那军士的腰部时,神情突然一变,却又马上恢复无恙。
与之不久,池渊回来了古御紧跟其后,时樾向古御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