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对王爷的了解,若是那个混账王八羔子在这,此刻破的就不是一个杯子了。
宋恺之又转而看了看池渊,只见他手里的茶杯渣子经他的手一松便悉数落在了地上,而手掌完好无损。
由此宋恺之眼睛里的崇拜好像又增长了几分。
但此刻索敏的怒气显然还没有下去“那王八蛋现在在哪?本公主今天非把他丢到野狼谷去不可。”
宋恺之喝了口茶,笑道:“不知道,从那以后此人就无端的消失了,我找到至今都不见其任何踪影。”
没人发现表面带笑的宋恺之,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了一丝的阴霾。
“怎么会这样呢?实在是便宜了他,现在你朋友眼睛瞎了,这往后恐怕连媳妇都很难取上了。”索敏带着一丝惋惜的说道。
宋恺之摆了摆手,笑意难掩的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啊!我这位朋友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是......”说到这里的宋恺之立刻刹住了车,条件反射的看向池渊。
池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古御憋不住笑道:“小侯爷你就别遮遮掩掩了,对于南姑娘的事情王爷早就知晓了,前些日子我们南下的时候,还见到南姑娘了呢!”
对此宋恺之大惊“什么,你们在甘南见到南风了?那她的眼睛可好些了?倒是听沈家说起她已经复明了,但具体情况我还没有见过呢!可是彻底的复明了?可听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一问宋恺之就收不住嘴了,一连几个问题,古御看了看池渊,方才说道:“南姑娘的眼睛已经好了,还帮王爷破了一个大案呢!只是后来南姑娘不辞而别,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不等宋恺之再说什么,索敏就抢先说道:“这个南风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还帮卓勒破了案子,听起来还挺厉害的呀!”
说到南风,宋恺之总是会带着一种父亲般的自豪说道:“那是啊!我们家南风脑子能断案,手能医治人,冰雪聪明还长得灵气动人的,虽然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了点,但却是个菩萨心肠。就我说的这件事吧!她大可以表明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袖手旁观,而经过此事以后我本以为她日后定不会多管闲事了,但后来在她手里破过的案子却是不计其数。”
说到这里宋恺之又对着池渊喋喋不休的说道:“我跟你说啊舅舅,就有一次出了一个连环杀人的案子,待我们找到凶手的时候他却劫持了一个人质。”
那时他清楚的记得南风对凶手说道:“你劫持个平民百姓有什么用?死了也只是贱命一条,你认为官府会因此而放过你吗?”
凶手因为南风的一番话有些动摇了,她见此便趁热打铁的说道:“我跟他换怎么样?我好歹是一个县令之女,可比他有利用价值多了。”
凶手对此哪能轻易的相信“你别跟老子耍诈,你凭什么愿意跟他换?”
南风淡然的揽了揽额前的碎发,嘴角的笑意竟带了一丝丝的邪意,只是让人看了不但没有心生厌恶,反而觉得另有看头。
“不凭什么,就凭你根本不敢杀我,正好本小姐今日心情好,便随手救他一命,不可以吗?”
“好,有胆量。如此美人老子是有些下不去手,不过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死的,哈哈哈哈。”歹徒的一番淫笑,不可谓是将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因此南怀温怒得是脸红耳赤,立即就让弓箭手做了准备。
相反身为当事人的南风却是无比的淡定“爹爹稍安勿躁,待我上去以后,看我眼色行事。”
“闺女你不能上去啊!你这是去送死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如何与你死去的娘交代呀?”南怀温死抓着南风不放手,哪知却没有动摇南风半分。
南风拉开了南怀温,转而对宋恺之说道:“照顾好我爹爹,待会儿有什么事情机灵点,别像上次花田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南风说这话哪是数落宋恺之的,只是为了堵他的嘴罢了。对此他纵有千个万个不愿意,最后也能化为小心二字。
说到这里的宋恺之顿了顿,却将古御急得不行。是的,这次换做古御了。
“小侯爷你倒是别停呀!南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宋恺之摆了摆手说道:“你倒是让我喝口水呀!”
“您赶紧喝赶紧说呀!”古御是真的着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将南风当做王府的一份子了。
宋恺之无奈,只得继续说道:“南风上去以后,我本来已经从我爹那调来了护院高手,准备随时动手。只是不知她上去以后发生了什么,屋内竟着起了火,只是一下子的功夫火势就蔓延了整个楼,那歹徒是个不怕死的,还说拉着一个县令女儿垫背也是值了,就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南风竟硬生生的抱着歹徒突然跳了下来,那个楼本是在一座斜峭的山上,南风跟歹徒这一跳直接就滚下了山坡,为此她整整在家休养一月有余,可不把她憋坏了。”
“她经常受伤吗?”低沉暗哑的声音听不出主人任何的情绪。
“那倒是没有,就只是不时小磕小碰的,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我不信,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就是有那也一定是个傻的。”索敏看着池渊,语气略有酸味的说道。
“公主若是不想在这京城待了,本王便立即修书给鄂尔攒王将公主接回去。”这话说得缥缈无痕,毫无起伏,但无形中却让人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