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想从他手里接过碗筷,可是江景麟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可以自己来。”
“张嘴。”
勺子已经喂到嘴边,云渺看着冒着热气。
这位爷是第一次?看着这么烫。想来应该也是第一次。
亲江王府小王爷深受圣宠的天之骄子。
“张嘴。”看着云渺半天没有张嘴,他这可是第一次喂食他人。
“烫。”
江景麟一愣,所以是要吹一下吗?
慌忙收回来。“你自己吃吧。”
云府二人倒是你侬我侬,可是将军府却早乱成一锅粥了。
昨日太监来宣旨时凤桐泽就在太傅府,若不是被江承蒙点了穴位他挣脱不开,估计得当众抗旨。
可是被江承蒙带回将军府过后就去了酒窖。
凤桐泽将军府独子,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让将军府上下担忧不已,何况是如今把自己锁在酒窖里。
酒窖的大门被昆仑秘术封着。以血为盟。
当年到昆仑可就偷偷摸摸学了这个秘术为了以后保命,想不到居然用在这样的时候。
这种以自身血液的契约秘术并不易破解。
血契若不是自身解除,被外界强行打开对开启血契的人的身体可是非常大的伤害。
所以如今也不能强行打开。
所以一天过去了古长老和凤鸾他们还在门外徘徊。
江承蒙端着端着粥过来。
“还未解开吗?“
“回少山主,这种血契...”
“我知道了,退下吧。”“凤将军能否暂且回避?”
凤栾看了一眼江承蒙没有说话。
“不如凤将军到阿泽房中等候?”“我不会害阿泽的。”
凤栾停下脚步,抬手。下人纷纷退去,最后看了一眼酒窖也走了。
“你也退下吧。”
“是。”
此时江承蒙应该毫无内力,更加不可能穿过这血契。
可是他承载着上一世的记忆,能力。
昆仑山主待选人从小便只能修行体外术。就是所谓的拳脚功夫。
过后在一层层考验过后体内的内力和秘术等都由前任山主亲身传授。
所以现在不方便示人。
屏退众人过后挥袖默念着什么,不一会江承蒙便端着侍盘走了进去。
酒窖浓浓的酒气让江承蒙皱眉。
昨日他不来是认为凤桐泽需要发泄和一段自我认识的时间。
可是今天都是第二天了,光喝酒对身子可不好。
酒窖内横七竖八的酒瓶,支离破碎的酒坛。
凤桐泽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
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放下粥。
“阿泽,阿泽。”
“一纸婚约值得你如此糟蹋自己吗?”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江承蒙扶起酒醉的凤桐泽。“阿泽倒是重了许多。”
走出去时还不忘看了那一碗粥,那可是他亲自熬的。
好在厨房还剩下一些。
许是外面阳光太过强烈,凤桐泽微微睁眼。
“阿蒙啊。”
江承蒙微微愣神停下脚步,他已经许久没有叫他阿蒙了。
“我梦见云丫头和我拜堂成亲了。”
江承蒙看见了凤桐泽脸颊滑下的泪珠。
“她要嫁的是我兄长。”
凤桐泽突然睁大眼睛,挣脱江承蒙的搀扶。
应改是蜷缩久了脚上无力,站不稳,也许也是酒后身体的摇晃。
江承蒙想在慌乱中抓着他,却被他打开。
“江承蒙,你真叫我害怕。”
“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我全都知道,你进宫过后便带我去了云府,接着圣旨便到,这一切你敢说与你无关吗?”
“阿泽长大了不少。”
“你明知道我多喜欢云丫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江承蒙听着这带着哭腔的语气,莫名其妙有一丝喜意。
“你就不能回你的昆仑吗?”
”你就不能不在干预我的事情吗?“
”江承蒙,你为何变成如此会谋算?”
“你再也不是幼师时的江承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