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进来。”
“二爷,爷请您去一趟。”云雷站在门外未进去,屏风挡着了里面的人。
“他去不了。”未等江承蒙说话凤桐泽先开了口。
云雷也不曾回答,他既然来了就断然不会毫无结果的回去。
“可说何事。”
“清忆。”
凤桐泽以前在书上看过,清忆。顾名思义,清除记忆。
依稀记得极耗心力。
“他受伤了,去不了。”
受伤?“我可否进来。”他不是不相信他,是方便与江景麟回话。
“嗯。”
云雷进去了看见江承蒙赤裸上身端坐在床上。
脸色略微惨白。看样子伤得不轻,他所见过的江承蒙从来都是白衣飘飘,仙风道骨。
“爷请二爷清查昆仑上下。”
“我知道。”
“烦请二爷保重,云雷先告辞了。”
这已经没有办法了。
以往但凡是爷所来问之事二爷都是必定能帮就帮,如今许是真的帮不了。
可是那姐姐和爷怎么呢。
他也学习过那段清忆的密术。可是....
他从来没有试验过。
这一来一去的密术传送就已经是极耗心力了。
众人终究都是一夜无眠啊。
其他人担心江景麟的身体,怕他在这府上出了什么意外不好交差啊。
张君灵今夜是与云渺同睡一屋。
出这样的事情谁还能睡得着。
明日寂散要来接云愔去皇陵,告慰皇家列祖列宗。
今日寂散本也该来的,可是皇后突然身体抱恙,寂散急急忙忙的就回宫了。
只能等明日来接云愔时在这祭拜一下,然后在启程去皇陵。
云渺睡着了是睡着了。但是一晚噩梦连连。
天空才泛起鱼肚白云渺就被惊醒了。
张君灵熬到了半夜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
云渺看着还在睡的张君灵,蹑手蹑脚的起来了。
这里不比府上,外房没有丫鬟守房的屋子,所以便分了隔壁的屋子休息。
云渺开门就看见坐在院子石凳上的江景麟。
二月的天还是很冷的。雪都刚刚才化去。所为下雪不如化雪冷。
江景麟批着披风,可是他身边的侍卫可是没有他这般好的披风。
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刚沏的热茶。
“你醒了。”“你且过来,我有事与你谈。”
云渺站在门口没有动,江景麟看她没动就自己起身了。许是真的坐久了吧,加上身体虚弱起来时若不是侍卫扶得及时,指不定就摔了。
云渺还是走了过去。
“你把那件事情告诉三夫人了?”
“你做了还怕我说吗?”
这边说这话,云雷悄悄的从屋顶溜下来进了屋子。
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若是整个云家都知道此事,那么想他乖乖嫁给他就更加不可能了。
“等我把该做的做了,若是你真觉得不够,那这条命我便抵给你。”
江景麟为她递上一杯茶。
云渺没有接过。
“这是蜂蜜茶,不苦,微甜。”
还是无动于衷。
“玲珑,昨日你所看到的便是你所想的。这段情才不是什么月老开始,是我想与你重新来过,想与你暮雪白头,共赴黄泉,孟婆结束。”
云渺看着他,那人真的是他吗?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半点记忆,她又为何会从宫里被抬出来?这些谜团让她一晚噩梦连连。
一杯毒酒便了结此生。
最后连一块墓碑都没有,一张破席丢入了乱葬岗。
一张破席丢入乱葬岗。
一张破席丢入乱葬岗。
一张破袭.....
突然昆仑山上那位姑姑所说的话重叠。
哪位姑姑所说的人是她吗?
难怪她几次询问是哪位皇后姑姑都不曾回答。
其他的姑姑都回答,唯独关于这个故事的所有问题她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故事的事情。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那句“以吾之命,换汝重生。”的话语。是江景麟。
古人云一场最美的爱情莫过于月老开始,孟婆结束。
她们如今不是月老开始全是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说。
多少感情都是这样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