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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年雪天

雪,带给了我们宁静和纯洁白色,它总是纯洁的象征,带给了我们的不仅仅是那种安宁,让心里的思绪激不起一丝涟漪,并且雪天在我们心中灌输着另外的含义,那就是回家。归家的我们,合家环绕,畅谈过去,展望未来,温暖着心田,淡淡的弦乐,妆点出一片白皑雪景,在春天回味起来特别有味道。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或许是2005年吧,由之外婆家的小镇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把整个村庄都覆盖了,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其它的颜色,从山峰往下看,路人走在羊肠小道山,只当作是小黑石头。第一次看见雪花,由之感觉像在童话世界里看着天空飘下棉花糖,一朵朵雪花结伴落下,三两成群拥抱着在地面上打滚儿,空气里充满了嬉戏的笑声,雪花们有如天堂里放假的天使。她呆呆的伸出舌头去品尝雪花的滋味儿,让它们温柔的抚摸她红润的脸蛋儿,安静的展开双手,让它们轻抚的飘落在她的全身,口中轻轻哼起小调,这便是由之心中的雪。

眼看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由之一颗想出去玩雪的心早已按耐不住了,赶忙叫上表弟小稳,小稳比由之小四岁,根本不能理解姐姐的热烈的感情,一个劲儿的不愿意出去,由之在旁边开导了很久,还是不见成效,最后由之说:“你要是和我一起出玩雪,我待会儿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没想到,小稳一口就答应了,看来什么动之以情都是无用的,小孩子不会懂。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有甜甜的糖果才是不变的绝招。刚走到门槛,就听见大舅跟幺舅说:“今天下这么大的雪,瑞雪兆丰年啊!走,咱们去拍些照片纪念今年的大雪吧。”由之一听到要去拍照就兴奋的不得了,就大声的喊道:“我也想去,我也想去!”两位大人一看,都无声笑了起来。于是,由之穿上穿了好多年的鞋,在系鞋带的那刻,由之心想这鞋可真耐穿啊,穿了这么久也没见烂,心里美滋滋的,也觉得这鞋很好看,不舍得扔。穿好鞋,整装准备出门了。由之一脚踩进深深地雪地里,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久违的仪式感,既厚重又欣喜。由之和小稳欢快地跑在雪地里,不一会儿打起了雪仗,由之虽然比小稳大了几岁,但是手劲始终是比男孩子小,被小稳打的落花流水,只好向大人求助,大人哪能加入小孩子的战役,都不愿意上前帮忙,让两小孩自行解决,可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着孩子们打闹。玩的累了,乏了,他们也歇战了,大舅就说:“由之,小稳,快来照相。”他们一听到要拍照,一溜烟的跑到大人身边,由之站在大舅的前面,小稳站在他爸爸的前面,也就是由之的幺舅,由之双手比起了无敌的剪刀手,嘴巴都笑成了月牙状,大风一吹过来,碎发全都跑进了由之的嘴里,小稳似乎不怕冷,整个脸都露在外面,帽子都戴在发顶上去了,一双手垂下,握成小拳,别提多搞笑了,由之看着小稳的脸是微微笑的,不免看出他腼腆的性格,红扑扑的笑脸,真想去亲一口。两位大人则是自信的站着,大舅不怕冷,都没有穿外套,单单的毛衣显露在茫茫天地中,由之站在他的身前,感觉身后的身形可伟岸了,是安心的,幺舅的肩上也落满了白雪,两手插进西装裤兜,有一种小痞坏的感觉。就这样,画面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照片成了永久的回忆。幺舅让由之摆出另外的姿势,没想到这次是由之害羞了,磨蹭捣鼓了一会儿,拍出了一张由之拿着雪球,扭着腰的一张照片,以后由之只要拿出照片,就能想到那年的雪天,那天的雪景,那个姿势,莫名的害羞,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她,看来还真是死要面子。

远去的景色不会重复,只留下了一些印子,让我们去追寻。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雪的精灵。由之记不真切了。但她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精灵们忙碌地飘着,也听得它们沙沙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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