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峰竹林中,吃下几颗回复灵气的丹药后,方林缓缓恢复过来。
“师兄,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想了很久的白雪始终想不明白。
面对好奇宝宝白雪,方林不想隐瞒。他指着竹枝上的一只小鸟说到:“信不信我可以让它听我的话?”
“额……这不可能吧……师兄你又在逗我。”白雪不信,虽然方林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但是让一只小鸟听话,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方林微笑,朝小鸟招了招手:“过来。”
小鸟像是听懂了方林的话,扑哧着翅膀飞了过来,停留在方林指尖。
白雪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肉肉的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师兄,这是真的吗?”
方林伸手:“摸摸看。”
白雪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紧张的触碰小鸟的羽毛,丝滑柔顺。方林放手,小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白雪肩上,乖巧的啄了啄她的脸颊。
白雪兴奋的小脸通红:“哇,好神奇,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林解释:“这是灵魂法则。”
融合了灵魂法则之后,方林潜意识里出现了很多关于灵魂法则的使用方法,操控他人正是灵魂法则的妙用之一。操控同境界的人,方林今天已经体验过了,若无必要,他再也不想尝试了。至于操控更高境界的对手,方林想都不敢想。但是操控像小鸟这样弱小又没有灵智的生物,这倒是很简单,消耗的灵气微乎其微。
“法则!”白雪瞪大了双眼,很是激动:“这是圣人的力量,师兄你成圣了!”
方林摇头:“我不是圣人,只是可以使用法则的力量。”
“可是能使用法则之力,就是圣人,师兄你又骗我。”白雪嘟嘴。
方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确掌握了法则,只是体内灵气不足,难以发挥法则的全部力量,空有宝山却不会使用,这真的算的上是圣人吗,他自己也搞不懂了。
“算了,你就当我是圣人吧,这件事你要对别人保密。”
“嗯嗯。”白雪捂住小嘴点头。
平静的夜晚过去,在万众期待中,这场宗门比试迎来了决战。与前两天不同的是,紫霞圣人来了。圣人的出现瞬间将现场气氛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紫霞圣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几道皱纹,但面色红润,总是挂着一副和蔼的笑容,很有精神。唏嘘的胡子,曾经被不懂事的白雪拔下很多根。
方林和白侍琴登上擂台,对着紫霞圣人行礼。老人一模胡须:“真是两个出色的孩子,期待你们的表现。”
比试开始,白侍琴毫无保留的爆发气势,强横的气息袭向方林,先天后期的实力展露无疑。
方林感觉白侍琴对他怒意很重,开口问到:“白师姐,我们有仇吗?”
然而白侍琴并不理他,抬手就是一剑。方林挥剑迎上,二者交锋,先天前期与先天后期的碰撞,力量上的差距将方林震退十几米,被逼到了擂台边缘。
方林虎口发麻,剑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白侍琴的剑并非利器,而是灵器。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往剑中注入灵气,他的剑恐怕已经被斩断了。
方林冷静分析,他的境界低于白侍琴,唯有速度是他的强项。原本他的速度就能媲美先天后期,在与徐铁一战中,经历顿悟突破,现在他的速度已经不弱于先天巅峰了。他必须借助速度的优势取得攻击的主动权。
方林主动出击,提剑冲向白侍琴,现场没有几个人能看清他的身影。在速度的加持下,这一剑的破坏力远远超过了先天前期该有的威力。
白侍琴面露嘲讽,她也动了,速度同样不弱,一剑还回去,再次将方林打回擂台边缘。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比我快吧?”白侍琴看着惊愕的方林,无情嘲笑。
如果说方林是严重偏科的特异生,先天前期的他就有先天巅峰的速度,但其它方面平平,那么白侍琴就是各科优秀的高材生,先天后期的她除了灵气总量的限制,各个方面都有先天巅峰的实力。他们二人的速度在伯仲之间。
方林手中的剑冰凉冰凉的,寒气顺着剑涌向体内,被他用灵气驱散。他轻轻挥剑甩去剑身上的冰霜,开口说到:“就算我没有你快那又如何?你也不见得比我快,凭你的速度,根本碰不到我。”
白侍琴气极:“大言不惭!”擂台上寒气更甚,几个离擂台比较近的观众忍不住直打喷嚏。
二人在擂台上一追一逃,力量上的差距让方林不敢硬接白侍琴的攻击,只能躲避。白侍琴剑法犀利,每一剑的角度都极其刁钻,直指方林破绽所在,但是方林却每次都能有惊无险避开她的攻击。
方林长舒一口气,这是灵魂法则的又一项妙用:感知力。通过灵魂法则,他能轻易的捕捉白侍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判断她出剑的角度,攻击的方位,从而轻而易举的避开她的攻击。
白侍琴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每一剑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这让她心情烦躁。又一次攻击未中,白侍琴不再留手,剑尖指地,寒冰凝结,从她脚下向四周扩散开去。
“这不是灵器能做到的,这一剑包涵了她对势的理解,看来我们宗门第八位宗师不远了。”紫霞圣人呵呵大笑,宗门能够繁荣昌盛,是他最大的心愿。
寒冰蔓延到方林脚下,他不想再躲了,再躲下去,整个擂台都会被冻结,他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寒冰抓住方林的双脚,继续向他腿上蔓延,看这架势,是要将他整个冻成冰块。
“奇怪,他怎么不反抗。”白侍琴疑惑。
她很清楚,凭她领悟的那点皮毛,根本不足以冰封一个先天高手,最多只能限制方林的移动。难道是灵气耗尽?不可能,刚才的战斗,方林只是一味的躲闪,消耗不了多少灵气。白侍琴冷哼一声,她猜方林就是故意不反抗,借此逼她手下留情,这个该死的骗子,她才不会像她家小姐一样上他的当。
“既然你不反抗,那就乖乖冻成冰块吧。”寒冰加速蔓延,将方林彻底冰封。白侍琴走向冰雕,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霜寒剑回鞘:“我赢了。”
“是吗?”方林的声音在她背后出现,白侍琴感觉肩膀上一沉,一把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输了。”
“这不可能!”白侍琴回头看见身后的方林,又看了看冰雕,里面空无一物。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冰封的不过是我的一道残影。”
“残影?呵呵,你怎么可能有那种速度。”白侍琴丝毫不信。
方林懒得解释,难道非要他说那是灵魂法则制造的幻象吗。
大师伯也看不懂:“侍琴怎么回事?对着空气一顿输出,将背后留给敌人。”
其他几位师伯也难以理解,唯有紫霞圣人若有所思的盯着方林,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