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人满为患,都是大包小包带着,有人面色蜡黄,眼圈发黑,一看就知道是赶了许久的路,有人春风得意,自信满满,对这次科举势在必得,今日是殿试,一个月后将举行骑射,只要身体素质达标便可封官,自此踏入仕途。
纷纷攘攘的,都是家人来送,而那些行囊便是在殿试期间,住在皇宫时的生活用品。
“小姐,这几日小姐可要好好发挥,拔得头筹!”画眉站在皇宫外,笑眯眯的给简妤递了个糕点,简妤张嘴一口吃下。
“嗯,我对自己有信心。”简妤看了看在场的各位,有画眉,舒景然,简铭,唯独不见简易,“爹爹呢?他昨日说了要送我的。”
“伯伯去庙里求签了,天还没亮就走的,求神仙保佑。”舒景然笑着摸摸她的头。
“哈哈,爹爹还信这个。”
“进去吧,考完那天我会进宫,检查没画眉你一个人会生活成什么样。”他想到之前有一次画眉被简易派出去好一段时间的时候,简妤日日睡到正午,还是要他每日去叫,早晨帮她洗衣服,晚上又给她讲故事睡觉,便坏笑。
她自然也想起了那段时间:“我长大了好吧,之前还小,怎么懒怎么来,现在不一样了。”说完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舒景然笑意更浓,把包好了的衣服给她:“进去吧,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考试顺利。”简铭也开口了。
“嗯,那我走了。”简妤向他们挥挥手。
朝堂之上。
皇帝缓缓扫视众人,底下的官员都不敢抬头回复皇帝的问题,实在是想不出对策。
“朕真的是白养了一群废物。”
“陛下息怒!”众人跪。
“你们除了会口头这些之外就不能动点脑子吗?这西域王藏的深呐,居然连王子都没人知道长什么样。”皇帝看着众人纷纷跪下,越发觉得心堵。
二皇子此刻站了出来:“父皇,孩儿有一对策引出单惊尘。”
皇帝看着他:“讲。”
“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西域王派王子来的目的,但是,众所周知的是西域王最看中的便是中原的商业贸易和农业技术。
不如我们就以这个为突破口,引出单惊尘。”
“哦?如何引?”
“需要舒景然舒公子的帮助,我们大张旗鼓的以舒公子的名义在翠阁办一场商会,明面上以促进多方贸易为主,暗地里则一来引出单惊尘,二则彻底摸清中原大大小小的商业脉络。
我们可以将我们的势力通通做上标记,也会免得弄混,将从未见过的人都记上,暗中观察,没异常便排除,最后定会找到他。
而且想必西域王子得知此消息不可能不感兴趣,定会赴宴。”
二皇子目光炯炯,微微行礼,表示自己已然讲完。
简易站了出来:“二皇子足智多谋,是个万全之策,舒景然那里臣来交代,定会答应。”
左相站了出来,立马跪在地上:“万万不可呀陛下,一介市侩之人而已(对商人的蔑称),绝不能让这类人参入社稷中呀!”
“左相莫要带有偏见,农和商都不能缺,这两样都强,家国才能强大,臣同意二皇子的意见,请陛下决策。”
“臣坚决否决,瞒着所有人,绝对会真的透漏出商业根基,必定会让单惊尘得出商业之道,不成功便成仁呀,能不能找出他还是个问题,没有保障呀!陛下三思!”
二皇子说:“左相大人考虑周全,但是凡事都有风险,与其花费长时间铺垫,慢慢找,还不如一次搞定。”
皇帝点点头:“没错,曾经西域王多次请求和亲,目的是从皇室口中套取中原的商业路径,这件事就按二皇子说的去办,皇儿好好负责。可惜呀,现在的后辈没几个出众的,更别提有几个关心这些事的人了,对了,太傅,小妤今日参加了殿试对吧,朕还没得空去监察,等朕今日监察后告知你小妤的消息。”
“多谢陛下。”
“退朝吧!太傅留步。”
众人散去后。
“老师,不知您对我那二皇儿怎么看?”
看来皇帝早就对二皇子起了疑心。
“二皇子能对朝廷一心一意当然是好事。”简易并没有说破。
“诶,我知道老师都明白,皇储之争,我当年也是手上沾满了血,不知不觉过了十七年。”
“是的,光阴如梭,你长大了,好儿也长大了,都长大了,我这一辈呀,老了。”
“老师何时如此悲观了?咱来讲讲小妤,我给所有大臣,皇室子嗣都封了地,赐了名号,唯独小妤,我什么都没给,就是看好她,相信她能自己争取到一切,所有的所有都能争取到。”
“陛下对好儿的期望太大了。”简易无奈的摇摇头。
“难道老师觉得小妤不行吗?”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是担心她爬不到高处。”
“不会的,小妤的成长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愿意为官当初我知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真的是才女一位,当了官朕必定好好用她。”
“谢陛下。”简易微微行礼。
“所以呀就来和老师商讨一下官名和称号的问题,历史上女官屈指可数,也没留下些丰功伟绩,所以她们的官名不值得传,我想了一个官名,叫一品佳仕,专门审查各类事物,为我分忧,封号便称安事王,如何?”
不仅为她特立官职,还破例封了除了皇室之外的第一位王,这种待遇前所未有。这皇帝不是一般的看好简妤,简易无比感激:“谢陛下!臣感激不尽!”
二皇子走出大殿,脸色一冷,斜看左相:“左相大人莫不是专门要与本皇子作对?平日里和右相不对头也就罢了,今日竟然怀疑本皇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左相一惊,连忙行礼:“殿下误会了,臣只是要考虑到各位都没考虑到的问题罢了。”
“大人老了,该歇歇了。”二皇子拍了拍左相的肩膀,便离开了此处。
左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顾的说:“只不过是个野心大的小娃娃罢了,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