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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只说那领头的彪形大汉是山匪的头头了,难不成方才那十几个人便是全部了?怎的连妇人孩子都有的?看着不像是来抢劫,倒像是来凑热闹,过斋食节的。”明因想起那个简陋的纸扎灯笼,不是说祈福用的么?

谢禾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听齐风说,像是在山匪窝内安插了个眼线,这回山匪下山,也是那人来告诉齐县令的。只是据说那人可能是被山匪发现是来打听消息的,半道上被打死了,被找着时手里紧紧捏着半张纸,就写了那消息。”

“被山匪打死了?”明因显然有些惊诧于这个消息,睁大了杏目,凑近了也小声地问:“那上回咱救得的那不就是……。”拍了拍心口暗暗庆幸,好在那山匪没随便杀人灭口,暗道是,往后再有倒在家里的人,也要小心斟酌了一番才能决定要不要救,若再来个没人性的强盗,那岂不是危险之至?说到这里,明因忽然想起,方才那被抓住带走的人中,却是并没有见到上回那个叫卓虎的山匪头目……

谢禾见她脸蛋依然红扑扑的,正飘忽走神着,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揉了揉,问道:“这都没精神,脸还是红红的,娘子你真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可别强撑着!”

明因摆摆头,甩开谢禾热乎乎的手掌说没事,便闭上了眼微微靠着车壁,一脸淡然地平复正如揣着兔子的一颗心。

谢禾见她闭目养神着,以为是这一日这么闹下来,疲乏了,也不再问她,只在一边安静坐着。

昨日听齐风说了,齐县令会在金光寺大举抓匪,也不知那帮土匪到时候会如何反抗,就怕是会伤了无辜。为此谢禾还将明因骗上了山,只是却没想到,这次抓匪会如此顺利,且还大小一锅端……

齐县令这次似乎很有信心,还未有举动便找了城中大户聚集起来,要他们不管往年究竟有没有参加斋食节,今年都得出个份子钱,要让今年斋食节更加盛大些。抓匪这事,本就该避开老百姓,以免伤及无辜,可今年偏生要往大了办,人岂不聚集得更多?齐县令却是不怕伤了百姓的?

谢禾本还疑惑着,可照着今日的状况看,谢禾倒是看明白了。敢情这齐县令是知道,山匪这回就是随了老百姓来凑热闹的,拖家带口地,毫无防备才掉入了齐县令的陷阱里。人多壮威风,齐县令这招,用得倒是好,既是让大户们看了他出师告捷,又让百姓们为他证明这是个为民除害的好官儿,往后若想往上攀,这两样,怕是最好的推力不过了。只是却也没见着上回那个叫卓虎的彪形大汉,似乎还有个受了重伤的头头也没有在场,齐县令这回,怕是太着急了。

正想着,车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锣鼓鞭炮,人声鼎沸的。掀开帘子一瞧,正是齐县令带着五花大绑的一群人,壮年女人小孩都有,除开那几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壮汉,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窝山匪,拖家带口的倒像是被朝廷抄了家的。

“怎的现在还在这里?”明因凑过窗边,刚好看见那一队人中有个半大的孩子被穿着红背心的官兵扯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睁大了瞪着那红背心。从被带下山到现在已经有一两个时辰了,谢禾明因帮着将寺里捐贡的东西收拾好了才下的山,现如今天都开始暗了下来,整街的祈福灯也亮亮地点着挂在了街头。可齐县令现在还带着他们在这街上游行,明因怎么看也不觉得合理。

“不该是先收监了,审过定罪才游街的么?”明因微微皱眉,坐回原先的位置。

谢禾听得放下帘子,收回拉长了往外瞧的脖子,开口道:“今日是斋食节,城里城外人都聚在这里了,齐县令,想来是要让大家都看看热闹吧。”

明因眉头一挑,谢禾,竟是看得透彻?

转头看他,却见他说完便又是一笑,看着似真似假的,又有些调笑的模样,明因心中的疑惑却是又深了一层。

回到谢府时,已是夜幕全黑,写着“谢”字的两个大红油纸灯笼悬在门上照得门口亮堂堂的,远远地明因便在车窗处见到陆黎带着环翠站在门口等着。明因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才下了马车,陆黎便迎了上来,又是一手搂着明因上下看,又是一手抓着谢禾不放,不停地问:“没事吧?都怪我,怎么会晕过去了,我就该带着你们下山的,还去遇了那种事儿……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

身后的环翠也是左转右转地看着两人,听到二人直说没事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嘴里却也还是直念叨着:“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

明因见她们这时虽是紧张着,精神却是比方才下山时好了许多,之前她还担心着,也不知两人这究竟是怎么了,现在看来,倒是安心了许多。

这边门口正闹哄哄着,谢叔恒脚步飞快从屋里往门口走了出来,见两人精神奕奕也无损伤,心中一块石也算是放下了。

谢禾眼亮,见着谢叔恒,赶紧恭恭敬敬地站着叫了声“爹”。明因也赶紧回了头来福了福身子道:“爹,我们回来了。”

谢叔恒也无多言,只“嗯”了一声,对陆黎道:“既然回来了就别在这里吹风,”看着陆黎脸上未干的泪痕,顿了顿又道:“我去衙门一趟,你要是累了就自去躺着。”

陆黎现在心思也没在他身上,只胡乱“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便拉着谢禾明因进了门,嘴里还念叨着:“我让人炖了些鸡汤,我已经叫人去拿了,你们喝点,好压压惊……。”

谢叔恒看着她们背影,这才匆匆上了轿。齐县令已经差人来了两回了,虽然马青早就回来报知谢禾明因没事,却还是放心不下,非等着见了他们一眼才安心。这是坐上了轿子才细想着,这齐县令,叫了他们这些城中大户究竟还有什么事?若说是要出钱办事,却是早给了钱了;若说是要借他们名声威望为他证明这一窝山匪是他的功劳,众目睽睽的,他们也是做了证了。这么一想,齐县令又叫了他们聚集在衙门,究竟又是所为哪般?谢叔恒揉揉额头,还真是想不出来究竟能有什么事。

街上这时人很多,出来瞧花灯的,出来瞧热闹的,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抓了山匪又被齐县令抓着游街的缘故,人群平白的比往年的斋食节多出了不少,平日里挺宽的一条街这时也是拥挤的很,接踵摩肩的,走路都要避着走,轿子就更不用提了。谢叔恒坐在轿子里看大半天都没移开几步,轿夫在外头就这么扛着怕也耗不住,索性下了轿,自己往衙门走去了。

到了衙门口,正好遇见城北的兴隆布坊的赵铁公鸡,站在一顶青色小轿旁,一脸晦气骂骂咧咧的,几个轿夫身形颇大,却被他说得低低的压着头,一声不吭。

听到脚步声,赵铁公鸡收了自己的一副尖嗓子,回头看到谢叔恒正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一张马脸变戏法似的,笑得很是灿烂,一脸的褶子跟菊花儿似的,正了正身,拱着手,依然尖着嗓子道:“谢员外,你也才到啊?”

谢叔恒本想打个招呼就走,一点头跨着步子走上衙门口的台阶,却不想赵铁公鸡也跟了上来,只好停下步子,听他口中絮叨着:“早知道这大街上这么人挤人的,我也学赵员外自个儿走了过来了,也省的那轿子三摇四晃的,还走了这么久。”说罢还瞪了一眼那几个轿夫,又补了句:“这些废物,没一个使得上劲儿的,摇得老爷我到现在都头昏眼花的!”

谢叔恒勉强一笑,正打算走,赵铁公鸡却一伸手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谢员外,你可知道这回齐县令又想干嘛了?”心中暗想着,“上回骗走了我那么多银子还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子,要不是其他人都给了,不好落了自己面子,才勉强给他的,这回又叫人来,还想玩什么新把戏?”

谢叔恒挑了挑眉,笑道:“莫不是又要叫我们做些什么利国利民的事?若还能像这回抓匪这么顺利,赵老板,想来会在樊城名垂千古也未可知。”说罢便不再管他,大步迈着进了衙门。

这赵铁公鸡确实不愧对于他这名号,上回他便是被齐县令以名垂千古那一说骗走了不少银两,回到家才猛地醒悟过来,只可惜钱出了口袋是收不回来的,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再说,赵铁公鸡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势利眼,谢叔恒在樊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赵铁公鸡想要攀着他,谢叔恒也早知道。却是早些年,有户姓周的人家,做布帛生意很是兴隆,赵铁公鸡为了抢生意,也算不折手段,设了计谋让装满布帛的船才驶出城南的渔港便沉了船。导致那周家的布坊一蹶不振,没两年就离开了樊城。

虽事不关己,谢叔恒却知道了这人心思过于阴沉,難与之为谋,便总防着他。哪知他也是个没皮的,不管人对他如何,只要有利可图,都能供得人上了天。偏偏谢叔恒不吃这套,又是个严厉的性子,让这赵铁公鸡啃了这么多年都没啃下来。

这时听了谢叔恒的话,赵铁公鸡便是个青目的,也该知道谢叔恒正挖苦他。脸上只一阵青,抬眼又见那几个轿夫和那顶跟他此时脸色很是接近的轿子还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着道:“还不滚!待会子老子自己回去,被你们摇散架了,你们赔上九条命都赔不起!”

那轿夫依然不言语,低着头默默抬起轿子,转身准备走人。

“哟,这不是薛大官人么?您也坐了轿子来的?这人也太多了,挤得!”赵铁公鸡果然是会变戏法的,一张马脸到一朵菊花的转变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

这头薛大官人挺着个大圆肚子,慢悠悠地下了轿,也就招呼了句“赵老板来得早”便匆匆进了门。赵铁公鸡倒也不介意,跟在身后絮叨着这次齐县令都这么晚了还叫了大家来会是什么事,却只听得身后“砰噹”一声。两人均住了脚,回了头看,几个壮汉抬着顶青色小轿直愣愣站在衙门口,轿底的踏板几乎整个掉了下来,就在两人回头的一瞬间,连之前粘连着角落的那块也直接“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薛大官人细目一眯,直接看不到眼睛,站在一旁瘦得跟皮猴儿似的赵铁公鸡神色一凛,下了决定似的,回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啊,齐县令来了,薛大官人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薛大官人眯着细目,瞧了眼那几个已经憋不住大笑出声的壮汉,心想着:“舍不得钱买顶好点的轿子却舍得花钱找这么壮实的轿夫?”也不管它,赶紧回头应了正招呼着他的齐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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