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印立刻浮现出出来。
在场的人皆倒吸了口凉气。
这一巴掌使了十足的力气，阮素脑袋晕了一下，脚步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咔！”
张导喊了停：“赶紧给她补个妆，这个镜头不行，等下还要重拍一次。”
“对不起阮素，我刚才太投入角色了，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你没事吧？”林如菲脸上一副歉疚的样子，上前贴心道，“我那儿有冰袋，我让助理拿来给你敷一敷。”
“不用了，我这里有。”
孙思珍挤到两人中间，隔开了她们，冷声对林如菲道。
林如菲脸色难看起来。
她昨天不还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多了个助理？
孙思珍没理会她，扶着阮素坐下，递了个冰袋：“先敷一下脸，脸上有印子不好补妆。”
阮素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冷意刺的皮肤生疼，像是针扎了一样。
她皱着眉头忍耐着，等印子不明显了就让化妆师赶紧过来补了妆。
“张导，可以继续拍了。”
阮素站起身。
张导看了她微肿的脸颊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继续吧。”
阮素站定，抬眸间，已是那副凶残可怕的模样：“为了一只猫，你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宫里的所有人都给杀了！”
“啪！”
这一次打偏了。
“再来一次。”
“啪！”
打太轻了。
阮素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个巴掌，只感觉天旋地转，口中一股血腥味蔓延。
“流血了！”
旁边有人惊呼道。
阮素浑浑噩噩的伸手抹了把嘴角，摊开掌心，才发现上面温热的血。
这下连张导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这场戏能不能拍好了？”
“对不起导演，我一定会好好控制力道的。”林如菲立刻道歉，然后转头对着面色惨白的阮素道，“阮素，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知道打戏很痛，但为了一次性过关，你可以稍微忍一下吗？”
说的好像是阮素犯了错一样。
化妆师再次上来给阮素补妆，在看见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泛起的血丝时，下手都有点抖。
这也太惨了吧！
但看阮素，一直低垂着眼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甚至于都没有哼一声。
没身份没地位的小演员就是可怜。
化妆师在心底感叹，看阮素的眼里多了一抹同情。
“补好妆就赶紧过来拍。”张导看向阮素的脸，“脸都成这个样子了，再不成功今天不用拍了！”
阮素第无数次的抱起猫，在石桌前坐下。
她有意侧了侧脸，从摄像机的位置，肿胀的位置并不明显。
张导透过摄像机讶异的看着她。
原本以为只是个没经验的小演员，没想到还知道怎么找镜头。
林如菲看着她鼓起的脸颊，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
在阮素“掐死”猫之后，林如菲抬手就又要故技重施，余光却瞥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渊竟然来了，就坐在导演的身边，眼睛盯着台上。
她手中的力道立刻减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落在了阮素的脸上。
“啪！”
阮素偏过头，用力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