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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相奇怪的都是大佬

一路上都是迎门神的人,于是李四驾着马车绕了一遍又一遍的路。

等到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小老虎倒是精力充沛,还想着出去逛市一番,但她瞧了瞧叶文合难看的脸色,对小猫小狗的爱护之心大爆发,叹了口气,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叶文合脸色是挺难看的,不过他的心情更多的是一种拳打空处后的茫然无措,就好比你夜晚行走街头,眼见前方来了一个彪形大汉,五大三粗,身有纹身的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你,就当你已经做好了被劫财或者劫色的准备之时,他跑上来说了声,大哥,借个火。

一番冷汗全是白流。

所以叶文合躺在床榻上,翻过来,翻过去,心里想着,我怎么就把唐朝当成秦末了呢,都是韩信这鬼名字惹的祸!看起来什么虞子期、虞姬也是我的臆想了,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都我编排的有模有样。

嗨,唐朝啊,唐朝战事也不少,不过唐末之外的多数时候都是唐朝往外打,打的突厥、吐蕃叫苦不迭,还跨越了千山万水跟大食打。唐明皇期间虽然也有安史之乱,不过好像北方打的生灵涂炭,南方受到的影响却不是太大。如果是在唐朝的话,我稍微小心一点,躲在南方,滋滋润润活下去的机会还挺大的。

放下了思想包袱,轻松了不少的叶文合顿时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小乞儿,小乞儿,出来吃饭啦。”砰砰砰,砰砰砰。

“谁啊,扰人清梦者不得好死哇。”叶文合在急促的敲门声中睁开了眼,有些神志不清的吼道。

敲门声戛然而止,出现在叶文合眼中的是一个秀气的拳头,随后拳头越来越大,最后拳头变指,化成了一个爆栗,俗话叫做弹脑门。

“啊,疼疼疼。”

“哼哼!看看不得好死的是谁。”

“是我,是我,大姐头你就饶了我吧。”叶文合被弹了一下,瞬间清醒,嘴上告饶,心中却想着以后睡觉一定要把门关好:“大姐头哇,你怎么跑到我屋里来了。”

“叫你吃晚饭啊,喊了半天没反应,一有反应就骂人,我就进来给你讲讲尊卑之礼,哼哼。”小老虎昂首插腰:“快点快点,阿哥等着呢。”

叶文合赶紧起身,随着小老虎去了餐厅。果然,虞姓汉子已经端坐在了餐桌之前。

他看了叶文合一眼:“听说贤弟今日寻亲未果?”

叶文合点了点头,以为虞大哥要安慰他,谁曾想虞姓汉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明日就要离开荆州了。”

两声“啊”,显然小老虎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可别啊,虞大哥!你们走了小弟可咋办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着小弟行走江湖啊。

虞姓汉子摸了摸小老虎的头:“有些事情得回去一趟,这次你就呆在荆州吧。”

小老虎闻言大喜,显然出门一趟颇不容易,还没玩够,绝不回家。

叶文合也是心里一松,心想着大哥你说话别半截半截的说啊,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小老虎留在荆州就好啦,反正一条大腿也是大腿,有腿可抱就成。

虞姓汉子安抚过了小老虎,又转头看向叶文合,斟酌了片刻,才说:“小韩兄弟,你我相逢便是有缘,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

正事来了。叶文合正襟危坐。

“不知道小韩兄弟有什么打算?”

叶文合心想打算是有打算的,可惜不能说给你们听啊,要是你们知道我只想死乞白赖的跟着你们,你们不现在就把我打跑!反正小老虎也要呆在荆州,我就呆在荆州算了,先跟小老虎混熟了再说。于是他说道:“我准备在荆州找一份营生,先讨个生活,再慢慢寻亲。虞姐姐也留在荆州的话,我也可以找她帮帮忙。”

这虞姐姐叫着可真是膈应!明明跟我差不多大,不对,她心理年龄肯定没我大,可形势比人强啊,本大少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

“韩小兄弟不准备返回淮阴或者平城了?”

开玩笑,肯定不会啊,淮阴不熟,平城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哇,与其去那种鬼地方,不如在荆州搞好人情关系。叶文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这样吧,为兄准备将小妹送到一个友人处寄居一阵,韩小兄弟若是准备留在荆州,不如跟舍妹一道前去?看舍妹与韩小兄弟颇为投契,也正好做个伴。”

哇,这是瞌睡了就送枕头啊,叶文合心中为虞大哥点了三个赞。

小老虎本来听到开始的话还有些不太高兴,听说叶文合也可以跟她一起去,不由高兴的说:“去去去,他是我小弟,我给他决定了,去。”说罢,还瞪了叶文合一眼,意思是你必须听我的。

虞姓汉子却笑了笑,没有搭理小老虎:“小韩兄弟你自己决定,为兄可不会强迫你。当然,为兄的建议是你跟舍妹一起去。你是少年人,又读过书,大好年华正是学习的好时候,为兄那位友人的庄园中,有数位西席,也有枪棒教头,你去学学知识,学学武学都不错。平时你们有空,也可以去寻寻亲戚。”

哇,庄园啊,虞大哥的好友看样子也是非富即贵,白吃白住还有书读,还有武练,还可以继续走人情关系,哇,不要太美啊。于是,叶文合显得颇为庄重的表了态:“虞大哥如此盛情,如此好意,小弟怎敢相拒。”

虞姓汉子闻言有几分欣喜,小老虎干脆的就蹦了起来:“哇,又有小跟班可以欺负啦,额,说漏嘴了。”

小跟吧…可以欺负了,天啦撸,大小姐你就以欺负我作乐的吗。

“那行,明日我就将你们托付给友人,小兰,为兄会让人好好盯着你习武的,你可不能偷懒。开饭吧,菜都快凉了。”

小老虎点了点头,并无抗拒之色,显然是对习武并不反感。

叶文合眼见就要开饭了,开饭了又不能说话,这心里的疑惑一憋还不知道憋到什么时候去,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于是他郑重的说:“虞大哥,你的恩情太重,小弟一时难以报答,但是做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如今分别在即,相见还不知是何时,小弟如今尚不知道你具体怎么称呼,怕以后江湖路远,难以寻觅。”

虞姓汉子点了点头:“知恩图报是好心,我…”

“阿哥行走江湖多年,义气为先,人送外号“义薄云天”,义薄云天虞子期虞大侠是也。”小老虎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哗的一下就全蹦出来了,一副怎么样我大哥很厉害吧的样子。

“你这小丫头。”虞子期笑了笑。

虞子期!还真是虞子期!叶文合没有见到他们兄妹的互动,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呆滞了。

菜入口中,不知其味,叶文合整个脑海之中都是问号。

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晚饭,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屋子,躺在床上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在想:“为什么真的是虞子期呢?可这明明是唐朝啊?”

韩信的名字可以说是巧合,但加上虞子期和他的妹妹虞姬,那就绝不仅仅是巧合了。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你就该去想想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如果是三个巧合,对不起,三个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事情必然会发生。

叶文合就是这样想的,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朝代是唐朝,可是唐朝里又会出现秦末的历史人物,会出现虞子期,会出现小老虎虞姬。

于是,穿越第一晚都睡得踏踏实实的叶文合,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失眠了。

早上小老虎见到的就是一晚上没睡的叶文合,双眼耸拉,无精打采。

“咦,你怎么啦,风寒还没好吗?”小老虎显然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小弟,眼见叶文合模样不周,便关心了一番。

叶文合心想,你连借口都帮我想好了,还让我说个啥呢?经过昨晚整整一夜的思考,他的大条神经最终还是胜出:“管他什么秦末唐朝呢,搞清楚了也没啥好处,反正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看一步,就当自己是穿越到平行宇宙了,连穿越这种稀奇事情都发生了,一会一个猴子过来跟我打招呼说看我根骨清奇,要传授我八九玄功,我都不会慌。”

于是叶文合打了个哈哈:“嗯,风寒还未痊愈,昨晚睡得有点浅。”

“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我看你身子骨这么弱,等你好了,本姑娘传你一套功法吧,你好好练习一下,收了你你这么弱的小弟,说出去都败坏了本姑娘的名声。”小老虎拍了拍叶文合的肩膀,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嗯,好哇,那我就先谢过大姐头了。”

小老虎眼看叶文合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没了跟他嬉闹的心思,等到虞子期招呼二人,三人出了客栈,上了昨天那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驾车的却不是昨日的李四,反而是一个不认识的汉子,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小二。

马车在荆州城转了又转,叶文合突然起了疑心:“昨天我们去城南也不过半刻钟工夫,怎么今天走了这么久还没到目的地。”

他心有怀疑,便问了出来:“虞大哥,我们这是在绕路?”

虞子期点了点头:“我们去的地方有一些特殊,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从何而来。”

叶文合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从何而来,但是看虞子期没有再做解释的打算,也没有再问。

马车又行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虞子期招呼二人下车,叶文合却见身处一个比较狭窄的巷子之前,这巷子两边都是围墙,两堵围墙挨得颇近,中间的空隙,可能都不够一辆马车通行。

虞子期领着二人往巷子里面走,走了数十步,只见一扇铜门开在右边的围墙上。

“这是走后门了!”叶文合恍然大悟:“虞大哥这么鬼鬼祟祟,是他那朋友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吗?江洋大盗?坐地分赃的龙头?”

虞子期按了按铜门上的门环,门内传出了声音:“沅湘兮无波?”

“江水兮安流。”

这又是什么切口?叶文合发觉自己穿越以来目瞪狗呆的次数远远的超过了前生,难道切口不应该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种吗,把切口说的这么深奥,真的好吗?像我这种没读过书的,根本听不懂好伐。叶文合叹了口气,知识就是力量啊。

铜门缓缓开了一个缝,一个中年汉子往外瞥了一眼,赶紧将三人迎了进来。

“虞兄,老爷在演武场,在下不便相送,原谅则个。”那汉子想来跟虞子期非常熟,打着哈哈,招过一名小厮,让他带路。

虞子期应承了两句,三人就跟着小厮前往演武场。

离后门不远就有一个拱门,穿过拱门,是一大片的花圃,只是时值冬日,花大多都谢了,只剩寥寥几只梅花,傲立枝头。

“我的妈啊,有钱人就是厉害,屋子里这么大一片花圃。”叶文合不由感慨。

“嘿嘿,小乞儿是不是又乡巴佬进城啦?”小老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嘲笑道。

穿过花圃,又见一方寒潭,寒潭之旁,假山、庭院、观景亭不一而足。

穿过这一方天地,又有水榭、荷塘之属,道路却是一分为三,小厮引着三人通往右路。

一路上叶文合看的目眩神迷,心想着:“丫的,这庄园估摸着比拙政园还大了,当真是园内藏天地,有钱人就是厉害。”

又行了许久,穿过无数庭院走廊,那小厮终于驻足不前,躬身示意:“三位贵客,前面就是演武场了。小的该回去了。”

虞子期摸了几两碎银交给那小厮,一步踏进了演武场。

穿过拱门,青石铺就的演武场内又是另一番风味,竖着许多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木刀木枪之类的。

有几个中年人、老年人站在演武场的左侧,七八个少年郎站在演武场的右侧,都看着演武场中间的较量。眼见有人进来,一名穿着华贵,面有苦色,鬓有微霜,看着有些老态的中年人,向虞子期点了点头:“虞贤侄,先看过这一场。”

虞子期站定不动,叶文合也向演武场看去,只见当中一名看上去十八九模样的少年,使一杆木枪,正在同六名少年熬斗,他枪出如龙,势大力沉又快若闪电,竟然一个人压得六名少年左闪右避。

使枪少年眼见了虞子期,颇有些兴致昂扬,他本是双手持枪,突然间撤去左手,将长枪一抖,右手反握住枪尖之前三寸,以枪做棍,使了一招“横扫六合”。只见枪尾击中之人,纷纷飞出,木枪轰然而断,转眼间,少年就进行了清场。

“这得多大的力气!”叶文合虽然不懂武功,却还是知道用作枪身的木头往往木质坚硬,又经过油浸等种种办法处理,一般是很难弄断的,一个寻常成年人用力去掰可能都掰不断,谁曾想这少年,轻而易举的就打断了一杆枪。“这几个跟他对练的少年,估计是惨了。”

果不其然,那几个被击倒的少年都躺在地上哀嚎,一个爬起来的没有。

“你们今日不敢全力攻我,明日战阵之上,谁又给你们留手的机会,哼,给你们个教训,自己好好思量思量。”那持枪少年语气森然,随即丢了断枪,对着虞子期说道:“虞大哥,这些少年郎怕伤了我,处处留手,斗的不太尽心,不如咱们较量一二?”

虞子期也起了争斗一番的心思,自去场边取了一杆八尺长棍,等那少年也取了一柄长枪,两人分开站定。

叶文合好奇之心大起,虞子期的高超武艺他是见过的,一招市井孩童都会的“开门见山”打的小老虎毫无还手之力,而这少年刚刚的表现又太震撼人心,叶文合不通武学,分不出谁强谁弱,只好救助场外亲友:“大姐头,你说虞大哥跟那少年谁会赢?”

小老虎皱了皱眉头,仿佛也是在思索,这让叶文合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小老虎会直言兄长获胜的。

“若是生死厮杀,当是阿哥会胜,因为阿哥老于江湖,拳法通神。可若只是普通放对,项家哥哥年纪虽小,可他四、五岁便开始练枪,也有十几年功夫,阿哥棍法虽精,却终究不是他安身立命之本,想来两人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项家哥哥吗?”叶文合心道了一声果然,虞姬既然出现了,项羽怎么也跑不远:“看样子,我的情敌出现了啊,霸王果然就是霸王,小小年纪能说出吾可取代之的人物,一身功夫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那边演武场上两人准备妥当,虞子期示意少年先手,少年也不客气,上来两个箭步,跨出两三丈的模样,随后身子半侧,单手握住枪尾,枪长七尺,臂长两尺,少年于九尺外,枪走中平,势如疯马,刺向了虞子期正胸口。

“枪走中平”,直出直入;枪扎一线,力达枪尖;向来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防的说法。同样是击人胸口的功夫,开门见山是拳法中的下下之选,枪走中平却是枪法中的上上之法,这是为何呢?因为拳是保命法,枪乃杀人物。一拳袭胸,若是不能将人胸骨打烂,伤害不过普通,而枪不同,一枪扎人胸口,说不得就扎了对面一个透心凉。

虞子期手握长棍,丝毫不慌,长棍从下撩出,势大力沉,击在长枪枪尖,长枪一抖,中平枪变成了上平枪,刺向了虞子期的头颅。

虞子期微微晃头便避了过去,这便是中平枪强于上平枪的原因,头颅目标小,容易躲避,反而胸口目标大,一扎一个准。

虞子期避过了枪势,得理不饶人,手中长棍举过头顶,负之身后,然后用力抡了下去,直击少年头颅,却是被后世称作“武松打虎”的棍招。

少年迎枪抵挡,“碰”的一声响。

虞子期占了先机,又重使武松打虎,如是者三,少年连挡三下,又是“碰”“碰”二声。

叶文合看的有一些莫名其妙,便连忙问道:“大姐大,虞大哥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这一招啊。”

“若论武艺,项家哥哥自然不如阿哥,可是阿哥的棍法可不见得比项家哥哥的枪法强,故而不易突然变招,只是用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反复试探。”

武侠小说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叶文合心道,武侠小说上都说招式反复使用会被抓住破绽的。

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反复用一招,不会被对手抓住破绽吗?”

“这便是“势”,对战双方若是势均力敌,互有攻防,那自然会有你说的问题,但若是一方势大,只有他能攻,别人只能防呢?这个时候对方疲于应付,如何能够找出破绽,从而拆招?更何况,武学之中,最简单的招式,练到深处却厉害,一百零八路枪法,其中变化诡奇者不知其数,可为何是简单无奇的中平枪号称枪中之王呢,便是这个道理。”

叶文合点了点头,表示有了一点点的理解,其势若大,宛如大江击顽石,石头早就跟着江水飞了,其势若小,仿佛清风拂山岗,仍他清风过,我自岿然不动。

虞子期举棍过头顶,俨然又是要用“武松打虎”,少年想也没想便举枪相迎,谁知道长棍并未落下,却是虞子期真三虚一,长棍虚落,避开枪身,打向少年左腹。

少年匆忙回枪,堪堪挡住,却是失了身位。

一棍之下,虞子期其势大成,点、扫、劈、削、撩,势若猛虎,招招不同,打的少年疲于应付。

“你看,这便是“势”,其势一成,万军辟易,武学之中有数种流派,阿哥却是“势”的集大成者。”小老虎看见自己兄长占了上风,知道叶文合不懂武学,连忙跟他讲解。

叶文合虽然不懂武学,却看的明白:“虞大哥这是以武松打虎做基,一点点营造出他的势,看来他胜券在握了。”

“武松打虎?那是什么?不过要说胜券在握也不对,项家哥哥虽然失了先机,但是枪法严谨,你看他守起来忙而不乱,只是失了先机,得找个法子扳回来了。当然枪不易守,若是他不枪出奇招,久战之下,落败的可能就很大了。”

叶文合连忙去看,只见少年虽然忙于应付,但格挡之间自有章法,虽然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实际上却是没让虞子期占到太多便宜。

虞子期稍微拉开身形,退至离少年一丈处。

他棍长八尺,手长二尺五,对面少年枪长七尺,手长两尺。这一丈之外,虞子期能够随意进攻,少年却是攻之不及。

两人你进我退,我退你进,虞子期始终把距离保证在一丈上,于是少年能守难攻,渐渐露出了败像。

“阿哥当是胜局已定。”小老虎语气有一些奇怪:“项家哥哥不过年长数年,武艺竟就如此高深。”

叶文合瞥了一眼场上的形势,也认同小老虎的说法。

虞子期长棍劈落,状若开山,少年举起左臂去挡长棍,右臂将长枪掷出,扎枪攻不到,那便掷枪。

长棍打在少年左臂上,碰的断成两截,少年趁着虞子期避开掷枪的时刻,弓步向前,一拳直击虞子期咽喉,虞子期刚刚避过掷枪,眼前于此,双掌防备咽喉要害。

少年来拳一沉,却是化“探龙”为“开门见山”,打在虞子期胸口,这一拳力大,虞子期生受之下,退了四五步方才化解,只见他脸色赤红如血,深吸了四五气才渐渐平复,不过显然也是受了点伤,待到气定神闲,他才开口:“小羽好功夫,这掷枪之法,当真是神来之笔。”

少年左臂不自然的下垂着,他却颇不在意:“取巧之道,沾了兵刃的光,若虞兄使得是熟铜棍,我早就头破血流了,哪有后续。”说罢,他哈哈一笑,显得十分痛快。

眼见少年缓缓向自己走来,小老虎乖巧的行了个礼:“项家哥哥,许久未见,你的武功又大有长进了,竟然能跟阿哥平分秋色。”

少年摇了摇头:“虞大哥若是用拳,我怕是难敌。方才若是兵刃交锋,那我连命都没了,哪里谈得上平分秋色之说。”他看向了小老虎身旁的叶文合,微笑着询问到:“兰妹,这位是?”

叶文合这才能好好打量眼前的少年,他若是不正面对着你,你看他的五官只是普普通通,丝毫不像传说中霸气外露的的王者。

可他若是正眼瞧着你,毫无疑问,你就会被他吓到。

正常人一个眼球里一个瞳孔,两只眼睛就是两个瞳孔,而眼前的少年,一个眼球里就有两个瞳孔,两个眼球四个瞳孔直愣愣的盯着你,你说你怕不怕,你说你会不会被吓到。

再普通的五官,再和善的表情,都掩盖不了这重瞳的森然。

这少年看着人,就仿佛一只饿虎看着食物。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叶文合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重瞳子。果不其然,真的是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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