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华安医院的系统里找到了她的入院病情记录，之后到医院实地取证之后封口医生护士销毁她的入院记录。再调查她确定她没有嫌疑可以合作之后登门拜访。
后面，便是他结合一些专家的意见和国内外的文献资料，做出的一些猜想，有很多，最后定下来的便是他下午跟她提到的脑电波控制。
他认为，如果真的是脑电波控制的话，必定是人为的，因为从上周见过米棠之后，得到了发作时间、时长、程度并不稳定的结论，他便大胆做出了一个假设，且将背后之人命名为“黑手”。
至于黑手如何达到远程控制人脑电波的目的，且如何控制的途径，他在一片论文里圈了一个词，“频率”，后面，又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不光如此，资料上还有他手写的备注，笔锋锐利，力透纸背，很漂亮很有风骨的字，密密麻麻写了好多。
这本资料，她不知不觉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等她回过神时，床头床尾的设备已经全部弄好，而卧室里没有了封遇西的身影。
她一愣，按了按酸涩的眼角，又动了动脖子，还没站起身，就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响起。
“看完了？”
封遇西进门，抬眸笑着问道。
米棠的视线在他还滴着水的头发和T恤式的的短袖长裤家居服上顿了顿，他去客厅的洗手间洗澡去了？
这个念头一转，她点头：“嗯。”
“那先试试手环，等睡觉的时候我再给你戴头箍。”
封遇西随手把手里的毛巾扔沙发上，走过来从柜子上拿了一只手环，说道。
米棠转眼去看，是一只黑色的，形状类似运动手环，方形的显示屏，黑色的牛皮表带，很经典的款式。
“抬左手。”
封遇西在她边上坐下，抬了抬下巴，道。
米棠掀起眼睑看他一眼，没说话，抬起左手递了过去。
封遇西给她扣上，从外表看米棠还以为是普通的手环，可当封遇西翻过来她才看见在表带的内侧镶嵌着一层银白色的金属层，约五毫米宽，上面有一个一个排列整齐的圆形突起，甫一接触到皮肤，就是冰凉凉一片。
她手指微动，封遇西就解释说：“这是感应带，可以从脉搏感应到你的心率、脑波、血压，灵敏度比不过头箍，但却是目前临床上科研技术应用最好的。”
“哦。”
米棠应一声，察觉到封遇西将表带扣的很紧，想到资料上他圈起来的“频率”那个词，话在嘴边转了几转，还是问出了口：“你是怀疑黑手是利用频率来控制人脑部活动的？”
封遇西闻言掀了掀眼睑，盯她一眼，又低头在表盘的侧面调试着什么，嗓音低低沉沉的：“嗯，跟音频共振一个道理。”
“那为什么发作的时间、时长这些都不稳定？”
米棠想了想，还是问道。
封遇西又抬眼瞧了她一眼，才道：“只有七月二十八日夜里出现了六十八位脑死亡患者，至今一个多月全国上下并没有再出现，我想，如果是人为的话，应该是背后黑手在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