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朝艽这会儿不觉的有些害怕了,她仍旧记得在九诡楼里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将那一群人,都杀了,连眼都睛不眨。
银诡见到朝艽的面上透着丝丝怯意,忽觉得生气,便逼进一步,微微下腰轻声吐出“你——怕我?”音线低平而有力,又有丝丝魅惑萦绕。一双眼睛直视着朝艽,似乎要将她望穿。
朝艽忽觉得头皮发麻,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场面,一双手不自觉的揪着裙摆,朝艽此时此刻与这人的独处,是真的让她有些怕了。
内心万千思绪,忽的朝艽扬脸一笑,“裴煜——”
银诡听闻,眼神有过一刻的犀利,向后方一瞥,并无人。回过头时,只看到转角处的一道影子了。
随即便听得一声少女的叫喊声“来人啊——有刺客”
银诡眯眼,神色晦暗,一个跃身,便不见了踪影。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人渐渐涌向方才的院落。
朝艽瞪大了眼,疑惑问“人呢?不见了”又叫奴才们四处查看,的确是没发现有人,朝艽只好作罢,让他们都下去了。
“主子快些回屋吧,等明儿我去告诉世子,让世子来瞧瞧吧”流花洞察力强,便对着朝艽道。
朝艽也只好悻悻,转身回屋。一夜好梦长眠……
一大早,裴煜便急着过来了,今日刚起身,便听得凤阳阁的人来报,昨儿夜里,凤阳阁进了刺客,却又找不着影,怕公主出事,便想让世子过去瞧瞧。
“世子”流花欠身行礼,裴煜抬手示意她起身。问道“朝艽可有事?”
流花答得飞快“主子无事”随后又转了转眼珠,故作忧虑道“但主子被吓得不轻呢,睡得极不安稳。”
果然,裴煜一听闻便朝着内室走去。此刻流花偷偷捂嘴一笑,好不欢喜,忽觉背后一凉,转过生去,看到瓜佳此刻正望着她,那神情像极了她做错事被罚时的一样。流花瘪了瘪嘴,讨好似的望着瓜佳道“嬷嬷——我错了”瓜佳故没好气的道“还不去干活”流花一下,轻快道“好嬷嬷,我这就去”
瓜佳见状,颇为苍老的脸上扬起了笑,不知是为谁。
内室。
“啊——”朝艽一睁眼,便看到一个男人模样的人背对着自己坐于桌前,迷糊之中不由得惊叫。
男人听闻,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整了整衣冠,然后转身。
“裴煜——?”朝艽不由得吃惊,“你怎么在这?”转而又变成欢喜。刚才那一叫,不由得清醒了许多,此刻看到裴煜便觉得惊喜。
裴煜上前,在床沿坐了下来,捋齐朝艽的长发,轻声问“听闻你昨夜受了惊吓,可还好?”
“惊吓?”朝艽疑惑,但转念一想,定是流花那小丫头胡乱编扯的。心想,待会儿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丫头,叫她乱说。
“嗯?”见朝艽不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裴煜疑惑出声。
朝艽回过神道“没受惊吓,就是有些后怕。”朝艽可怜兮兮的绞着裴煜的袖袍道。
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还记的那日在九诡楼吗”
裴煜点头,示意朝艽继续说下去。朝艽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昨夜那人便是那九诡楼的老板”
裴煜听闻到这,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表现出来。只听朝艽又道“真是好生奇怪”朝艽瘪嘴道。
裴煜抚了抚朝艽的脸颊,像是承诺似的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朝艽的”
朝艽一听,立即笑开了花,一下扑进裴煜的怀中,环住他的腰道“真的吗?”“嗯”裴煜颔首。
“嘻嘻,裴煜你真好。”朝艽的心中如抹了蜜似的甜,此时此刻她已将这当成了一种承诺。爱情的种子似乎也开始破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