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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所有相见都是命中相欠

刺耳的警笛声呼啸着由远及近,迅速地一辆辆在高楼下集结,冰凌感觉到肃杀的气氛更是紧张起来,她没有感觉到希望,反倒悲哀地感觉自己离死亡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原来是老子用来对付胡海那个王八羔子的,没想到现在轮到你用了,咱们的恩恩怨怨是该了结了,等等,我们再等等,该来的人都会来的。”孙大志对着冰凌絮叨着,冰凌明显感觉到孙大志现在的狂乱,他会说得到做得到。

而那个可恶的孙大志正躲在她的身后,拿枪指着她的头,硬是把书敖的狂乱的脚步逼得停在原地,与冰凌对视着,用眼光将她周身迅速扫视了一遍,看到她没有留血受伤的地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冰凌,别怕,我来了!”书敖此时心中五味掺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小心地安慰冰凌。

冰凌已经快要涣散的精神,被书敖的话给拉扯了回来,看见他眼里的痛楚,对她的在乎悉数在眼底。难过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出来,事到如今,他还是这么在意她的生死,他还在乎她,她是不是错了,明知道他爱自己,一直都爱,那么多年,爱得那么深,却为了一个异国而来的,只是倾慕他的女人和他生气,吵得天翻地覆。他们太不知道珍惜了,如果今天她就这样死了,她要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她是那么爱他,她有多么不舍得和他分开。她有多少遗憾都是因为没有和他好好享受爱情的甜蜜,美好。辜负了那么多的好时光?

“警察来了?速度比老子预计得要快一些嘛!你们以为今天警察还能救得了你们吗?我不是孙大成。不会蠢得被你们算计。谭书敖,这么多年了,我们这笔帐终于该清算了。”孙大志阴险的神情尽显出一个亡命之徒的狠毒。

“孙大志,要杀要剐冲着我来,这一切和她没关系,你把她放了。来啊!”说到最后,书敖已经激动的不能控制自己的颤抖,大声地怒喊着。他不能看到冰凌的生命受到任何威胁,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张涛和警员们爬上楼顶,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狼狈的冰凌披散着头发,

冰凌看着张涛,像看到亲人一样,眼泪就流出来了,这被书敖看在眼里,心里虽不是味,可现在再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了。

“别怕,冰凌,有我在呢。没人可以伤害你。”张涛安抚她。然后开始对孙大志喊话。

“孙大志,你别胡来,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这一切都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当年孙大成的死,如今对你的追击都是我们警方的事,我劝你也放下武器,不要伤及无辜。”

“横竖都是死,老子管不了那么多,谭书敖,这笔帐,我找她算,没错吧。你最清楚,不是吗?我不会杀你,我就是要你看着,你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孙大志邪恶的样子,完全走火入魔,听不进任何的劝告。

“王八蛋,你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失去亲人?诺诺不是我的亲人吗?我亲眼看着她惨死的样子。是你们,是你们这些畜生杀了她。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再伤害这个女人,我变成鬼,变成魔,也不会放过你。不会。”书敖被他逼得几近疯狂,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话能够再威慑到他。看着时间一点点再逼近。他觉得自己理智近失,只想和那个王八蛋同归于尽。只要冰凌还能好好地活着。

“呵呵,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妹妹,我呢?我的弟弟没了,生我养我的老妈也没了!”说到此,孙大志的眼神里满是令人恐怖的疯狂,疯狂得让人以为他会马上拿枪指向在场的人,乱枪扫射。

“好啊!敢算计老子,那个傻柱子没想到是你们警方的卧底,好,很好,竟然蒙过了老了,老子今天就要他来给我娘陪葬,想让我放了这个女人是吗?好啊,让那个王八羔子来换。”孙大志嘶叫着,眼里燃烧的恨意可以焚烧半边天。可是现在似乎只有让荀亮来才能拖延住时间,让狙击手找到合适的位置。迟疑了一下,张涛向上级请示让荀亮来现场,他莫名地信任荀亮,甚至有种预感,觉得他来了,就能扭转这个局面。

在医院和陆雨还没亲昵够的荀亮接到任务,拔掉手上的注射器就赶往现场,本就不放心的陆雨听到冰凌被绑了做人质,也跟着赶到了现场。

荀亮气定神闲到了顶楼,端着受伤的胳膊,与孙大志对峙,再也不用伪装成痴痴的傻柱子。一双猎鹰一样的眼睛,冷峻锐利地盯着孙大志的仇恨,没有妥协,没有胆怯。铁骨铮铮的一副好男儿的模样,这就是他的担当。

“放了这位姑娘吧!我来了!你有什么帐要算的,跟我清算。”荀亮的语气不卑不亢,一步一步走近他,平静地和孙大志谈判。

“我是要跟你好好算算这个帐,是你害死我妈,亏我那么信任你,亏我拿你当兄弟,你这么害我?我今天不杀了你,怎么能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孙大志红了眼看着荀亮,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

“你老妈是被你自己害死的,不是我,如果你不违法,她怎么会死,我也不是你的兄弟,我的兄弟是小川,一名优秀的警察,而他就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坏事做尽了,我怎么会和你样的人渣做兄弟?我只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绳之以法,再也不能危害百姓,这才是我该做的。”荀亮大义凛然,驳回孙大志的话。

“别他妈地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对不起老子的人都凑齐了,我带你们一齐上路,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欺骗我,没有人可以对不起我。没有!”自负的孙大志早已丧心病狂地没了理智,终于说出了他的目地,这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

是的,这就是他最后的疯狂一击,张涛猜对了。而他们是否能安全脱身,谁心里都没有答案,他们要如何制止眼前这个悍匪,看着完美躲避在冰凌身后,避开对面射击点的孙大志,他们束手无策。

这时,几个女人从天台的门闯了进来,哭天喊地地叫着冰凌的名字了。张涛断定时机到了,对着对讲机,小声对已埋伏在对面搂顶的狙击手下令道:

“没时间了,击毙。”

“位置不利,距离超出有效射击范围,不能保证一枪毙命,做不到万无一失。”张涛听到这样的回复,心急如焚,而这时的荀亮用未受伤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惊人的利落身手,帅气地在背后掏出手枪,趁孙大志分神那十几秒的时间,在所有人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时,精准射击,那枚子弹就擦着冰凌的眉毛穿透了孙大志的头颅。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鲜红的血液喷溅开来,温热地沾染在冰凌的身上。冰凌的意识彻底涣散了。闭上眼睛前一刻,只看到那几位漂亮的女人睁大惊恐的眼睛,向她飞奔过来,她才想起,她们今天是为了她们的聚会而来的。可能她要爽约了,真对不起了,亲爱的姑娘们。还有,还有书敖,张涛……

她看见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冲到她面前,托住她瘫软下去的身体,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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