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连着三枪就打了过来，但是好像都没打中。三个人尽量挑隐蔽的地方走，尽量不发出声音，警惕着看着四周，感受着吹来的风。
“后面！”李清寒低声喊着，
“是我，”芸珊只看见来了一个跟自己身后的人打扮一模一样的，但是长相明显不同的人，枪口瞬间就指向了他。
“老大，快让小姑娘把枪放下。”
接到的先生示意这个是自己人，“具体的回去再说，先走要紧。”
“老大，给。还有那小子的。”后来的这位从包里掏出两套衣服来，都是在码头扛包的工人们通常所穿的。
换好了衣服的李清寒带着人从后边溜走了，就混在听见枪声四处乱跑的人群里。不过他们的方向很明确，几乎是以一条直线的冲向码头之外。
而郑芸珊两个人继续守在原地不动，对方还没有发现，而且看起来似乎只有一个人。
两人端着枪，一个指着子弹来的方向，一个环顾四周，虽然从未相识，此刻却有不一般的默契。
“砰！”
又是一枪打过来，这次是不同的方向，郑芸珊露在外边的裙子被打了个窟窿。这次明显是瞄准了的，好在只是擦破了点儿皮，子弹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又凑了凑，身子挨着身子，挤在那个小缝里。
隔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一个子弹也没打过来。
“小姑娘，再过一柱香，要是还没声响我就出去引开他们，这人都快跑光了，咱们不能一直在这儿。要是没人出去，等会儿码头没人了咱俩就得死在这儿，谁知道来了多少人呢。”
“还是我去引开他们，这地方我熟悉。”
“得了吧，瞧瞧你这打扮，多扎眼，你也跑不快呀，别跟我争。还不知道先生他们怎么样了呢。”
“他们这会儿应该快到我家了吧。”
“你是本地人？”
“不是，但是我在这儿住了一阵子了，之前买了几间小房子落脚。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快到了。”
“对了，烟雾弹能不能帮咱们跑出去？我们之前在这四周都埋了烟雾弹的。”
“不管用，除非咱们脚底下就有一个，要不然跑不开。”
“脚底下没有，但是那个柱子旁边有一个。”郑芸珊指着三米外的一根柱子给他看。
“你还记得在哪个方向吗？”
“记得。”
“等会儿打一枪过去，炸了咱们就跑。出去的一路上都有烟雾弹吗？”
“有。当初埋了很多。”
“好，等会儿我掩护你，你在前边跑，一边跑一边让烟雾弹炸开，咱们能跑则跑，不能跑就回头给他们一枪，死也拉个垫背的。”
“他们万一换地方了呢？”
“那只能怪咱俩命不好了。我数到三你就开枪。一、二、三。”
“砰！”
“轰！”
“嘿，这炸弹声儿还不小。”
俩人撒开了腿往前跑，郑芸珊在前面，能看见路了就再炸一个烟雾弹；后边人朝着之前确定的目标方向开枪。等到了外边马路上，两个人已经看不出模样来了，都是灰头土脸的。
“打着人了吗？”
“不知道哇，声儿太大了听不清楚，好像打着了吧。”
“先回家再说吧。”
好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个人在街上跑着，路人看见了也只当是喝醉了撒酒疯的，要是看见了他俩的脸非吓坏了不可，还得以为是见了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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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娘呢？”
“蕙卿姐姐在屋里伺候班主呢，您有事儿吗？”
“杳儿，你到底跟兰姑娘说没说我来了啊？”
“说了呀，蕙卿姐姐听见了。”
“那她怎么不出来见我？”
“不知道。”
“哎呀，算了，无双呢？”
“出去抓药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那别人呢？真的只有你一个吗？”
“云姐姐在煎药啊。上次大夫来，顺便给蕙卿姐姐看了看，说缺什么来着，反正也开了药，每天都得喝好几碗呢。”
“兰姑娘病了？病了怎么还不去好好歇着呢，缺什么药材告诉我，唉，说了你也不懂，无双什么时候出去的？”
“有一阵子了，应该快回来啦，少爷再等等嘛，不着急的。”
“要是兰姑娘肯见我我当然不着急。”
“少爷您说什么？杳儿没听清耶。”
“没什么，你去玩儿吧，或者是进去帮帮兰姑娘，我在这儿等无双回来。”
“蕙卿姐姐有什么可帮的嘛，要我帮她睡觉嘛？”
“她刚才在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