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路里接到了一通胖约克打来的电话,什么都不曾收拾,路里就尽快的赶到新福城律师所了。
路里到达新福城律师所的时候,被打伤的石昂和打伤石昂的同事已经被送往医院了。路里喝口水的功夫也没有用,驾驶赵明扬的车带上胖约克就朝医院的方向赶。
医院中见到了石昂,头上裹着好多的白布条,如同一个异端凸起的不规则鸡蛋。胖约克没忍住笑了,路里没有笑。
打石昂的同事是体格健壮的高森,高森一米九的个子,黝黑的面庞与发达的肌肉,石昂敢和他当对手,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就是真的受极大的委屈了。只是,此种想法,纯粹只是路里的一厢情愿。
高森没有受什么的伤,只是脸上贴着一片粉红色的创可贴,这么霸道模样的男人,贴很少女心的创可贴,不知是医院护士的故意使坏,还是真的缺少了备用的淡黄色创可贴。看起来十分的滑稽,路里对石昂不苟言笑,对高森却是真的笑了。
高森对脸上的粉红色创可贴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与难堪心理,他是靠本事吃饭的人,不是靠脸吃饭的人。可就算是不靠脸吃饭的人,脸被抓破了,还是需要贴创可贴的,防止伤口被感染呗。
看到路里笑了,高森就感觉事情过去一半了,你不释怀原谅,又怎么的会笑呢?虽然自己占理,但毕竟把人家给揍了,正义方面圆的过去,现实方面圆不过去。因为特多的人,只知道看表面。高森憨厚小眼睛笑了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袋一块,然后说,“路总,您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再不来我兄弟就被你打死了。高森你律师方面专业,拳击方面倒是更专业啊!你该转行当一位职业的拳手的,那样才能想打谁就尽兴的打谁,还能接受到喝彩声和尊敬。”路里的话使高森的脸青一块白一片的,静默不语。
路里依旧没有因为高森的沉默而原谅他,继续是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骂的多了,路里也就不骂了。
事情的发生有两面性,永远的不可能只怪一个人。路里目光扫了扫老实低头憨厚气的高森,心肠不由的软了,“事出两方,莫怪一头。这样吧,你回家休息五天,带薪休假。”路里的话让高森的眼前一亮,心中嘀咕,路老总还是一个好老板的,只是路总兄弟,忒不是东西了。
胖约克一直想插嘴解释错在石昂,准备告诉路里,但路里的话说的太多了,胖约克想想也就算了,石昂是自己的兄弟,同样也不宜搞的路里下不来台。
路里洗净了医院果盘中的水果递给石昂吃,“吃口苹果吧,伤口恢复的快,律师所的工作你不用担心,伤好了休息足了再去上班。”
石昂眼睛斜视了一眼路里手中拿着的水果但是并没有接过,口气淡淡的说,“我整个脖子上面都疼,还是不吃了。”
路里随意的放下了手中的苹果,胖约克立刻的拿起来吃了。路里问,“挺严重吗?需不需要再检查一遍。高森这小子下手挺狠啊。”
“何止是狠,简直是没有人性。”讲起高森,石昂马上的是怒火中烧,目露狰狞。“对了,你是怎么的处理高森的?”石昂不可避免的问到了这个问题。
为了让好兄弟安心,路里只得打了个善意的谎场。“让他回家反思了五天,反思的不深刻就不用再回来了。”
石昂咬牙切齿,咄咄逼人的说,“也太便宜他了,他的性质实在太恶劣,该直接的开除的。”
路里一旁的肉墩子石昂,智睿的咬着苹果,笑而不语。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这一定就是真的。瑟玉琳想路里了,真的想路里了,爱情一来,原则什么的就真的滚犊子了。
瑟玉琳的新手机,新手机卡,没有保存路里的电话号码。但路里的电话号码瑟玉琳早已经默记于心倒背如流,用心的人,用心的物,记好久,不会忘。如此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想想可真够令人心酸的。瑟玉琳的手机上八次的输入了路里的电话号码,八次的不敢拨通。
爱情啊爱情,是败给了自己的懦怯,还是败给了我想要的男主角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没有答案,永恒的没有标准的答案。
黄珂夏静文现如今是过的真滋润,夏静文是一心的照顾黄珂,黄珂是一心的呵护夏静文。
退出了歌坛后,黄珂是同夏静文接手了她家族的生意。黄珂对做生意的方面很有天赋,各方面都是操刀的游刃有余。夏静文对黄珂非常的放心,夏静文族人也对黄珂是非常的满意。人生赢家黄珂,黄珂真的成为了人生赢家了。
好事的接连不断,降临到了黄珂的身上。黄珂今天又得到了一个对他来讲天大的喜讯,夏静文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黄珂情不自禁的推掉了今天他手头一切的工作,回到了家里全心全意的陪夏静文。
夏静文依偎在黄珂的怀里,亮月溶溶的面容,银音轻笑的说,“你说,我怀孕的消息,该不该请你的旧朋友聚聚,乐呵乐呵。”
“应该的,自然是应该的。”黄珂一口的答应。“要不我现在就写请帖!”黄珂按奈不住胸中的激动兴奋说。
夏静文一张乖巧的侧脸,温柔的答,“好,现在就写,我看着你写。”
“嗯。”成为准宠妻狂魔的黄珂利落嘴的答应。
路里医院陪了黄珂一个多钟头,走了。下午路里还是有工作的,阿亮案子的事情。
还是自己的办公室,还是坐的同样的位置,路里第二次的接待了阿亮。路里和心怀忐忑的阿亮说,“你的案件我细致认真的看过了三遍了,在法律面前你是无罪的,受害人是意外的死亡,所以你不用再怕起诉了。但是我要和你说的是,法律上无罪,道德上有罪,剩下的,全靠你自觉。”
脑海中的乌云压顶黑云骤然的被掀散了,阿亮满眶热泪的流淌,“路律师,你就放心吧。我会同死者家属好好的协商的,家中能赔多少就赔多少。”
路里说,“这样最好。掀开这一篇,重新在做人。”
阿亮止不住的眼泪流淌说,“重新在做人。”
多大的事,过去后也就不是事了。不能改变的叫历史,能创造的叫未来。
我不渡人,神明也不能渡人,能人只能自救。
——路里的日记中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