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林被丢出去后,掉进了海里。
小羊:“咩~其实你如果只是被击穿心脏,你啊,还真不一定会输~”
“呃....我是个怪物吗?...”猫耳白眼。
“二号的角不仅能放出共振波,还被特殊改造过,”小羊耸耸肩,“它往你的「血液循环系统」内直接注入了「染色质扭曲毒素」,这东西能将你浑身上下所有DNA毁灭掉。”
“哇..那我这...”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头顶的耳朵晃悠,“我是在海里得到了海神的眷顾吗?”
“噗..你这脑洞怪大啊。”说着,小羊突然靠近他,蹄子一晃从猫耳心口上取出来一颗很小的,白色颗粒物,“这个是当年卡在你伤口里的一颗牙。”
“牙..牙?”
“你栽海里以后,很恰巧的被洋流卷到一具,侏罗纪时期存活的大型猫科动物,「短剑虎」的遗骸旁,又很恰巧是你没被深海的水压压死,且短剑虎的獠牙刚好扎到你身上。”小羊将蹄子上的獠牙碎片怼回猫耳心口里面,“更恰巧的是,这颗牙的DNA是鲜活的,且不知道为什么和「染色质扭曲毒素」结合了。”
“呃..所以....”猫耳听的云里雾里。
“诶,简单说吧,你知道丧尸吗?你就等于是被咬了一口。”
卡林恍然大悟:“所以我要发生变异了!”
“嗯,你的木鱼脑袋今天很灵光嘛,”小羊咧嘴轻笑:“短剑虎的DNA取代了你体内被破坏的旧DNA,并且开始与毒素抗衡,而海洋则是一个良好的生物培养皿,所以,你说是得了海神的眷顾吧也不为过。”
正说着,猫耳探头看着海里的自己。突然,海里的他吐出浓血,大片海水被染的猩红。
“喂!我这是怎么啦?”猫耳问小羊。
“你的身体里,”小羊低声道“正在爆发一场史诗级的战争喔~!现在告诉你,你的存在就是一个荒谬的巧合,比让缥缈宇宙中再次诞生出人类的概率还低。”
这时,有食肉的深海鱼沿着血气味游了过来,靠近后,卡林睁开了眼睛,深海鱼被撕咬、扯成碎片,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此时猫耳看见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睁开眼的不是剑二或卡林,而是那头沉睡了许多世纪的,野蛮血腥的短剑虎。
顺着洋流登陆,卡林是四肢着地爬上海岸的,此时,他脑袋两侧长出了耳朵,只是还没有毛,光秃秃的,胸口的伤口基本愈合了。
将掺着血丝的海水吐干净,他以猫耳妖怪的身份重新爬了起来...
小羊:“卡林,你知道人格是什么吗?”
猫耳答不上来,歪头看着小羊。
“一个生物存活,刨去西方灵魂的说法,无非就是因为有记忆和人格这两种形式的存在,才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人。”说着,小羊指向已经冲进海边丛林中的卡林。短短几秒内,他已经撂倒了陆上的第一只猎物,一头成年的鹿,“你自己看,那时的你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格,仅仅保留了部分记忆而已。”接着,小羊指向猫耳妖怪:“而你现在,保留的人格是你的老师,爱德蒙先生给予你的,你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所以...”
“我已经算是另一个人了对吗?”猫耳抢话。
小羊默声点头,轻轻叹气:“有没有想过,你每天睡觉,起床时,说不定昨天的你已经死了,今天的你只是一个继承了你记忆和人格是...全新的人,虽然你没什么感觉,但昨天确实不存在了不是吗?”它顿了顿,拍拍羊蹄子,“或者我更夸张些,你可能每分每秒都在经历‘死亡’,只是上一秒死去的你已经没了意识,而这一秒的你还不知道死亡正在逼近...而我刚才提到的睡觉,可能就是你‘自我更新’的过程。你现在拥有全新的人格,你还要继续寻找你的过去吗?”
“确实是这样啊,小羊。”猫耳朵轻轻杨晃着,猫耳妖怪耸耸鼻子:“但你活着的证明不也是别人的一段记忆吗?还有记得你你才算存在感啊!所以我要继续继承我过去的记忆,我要寻找、追溯下去!”
“唉..行吧,你该醒醒啦。”小羊话音刚落即消失不见了。
...
“哎哎,羊呢?”
“你该醒醒啦!什么羊不羊的?”乌云抓着猫耳的衣领子使劲摇晃着。
猫耳睡眼朦胧的爬起来。手一揣兜,摸出来了艾睦昨天塞给他东西,打开一看,是那条黑龙和自己的合照。与梦中一样,照片背面写着“塞缪尔格兰特”。
“我要继续寻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