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鸡头婢女推开宫殿大门,她探进脑袋,四下张量,最终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她嘀咕一句:“什么也没有?我明明是听到声音的。”
边说着便退回门外,随后关上门,静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后,再缓步离去。
宫殿内室,西钥漓闪现出身,花北北与赤炎兽也一下子蹦出来。
刚刚就在西钥漓撤回灵力时,赤炎兽发现有人过来了,随后他们便隐去了身形。
若不是及时发现,可能就会暴露踪迹。
西钥漓望了望还在昏睡的帝柒双,陷入沉思,现在他还没醒,自己的力量不知可否带他走?
她再回头望了望花北北:“大概还要多久,他才能醒?”
花北北伸出爪子挠挠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方法我只是从狐族法书上看到的,所以我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西钥漓闻言,回看帝柒双,探身下去,把了把他的脉搏,看似平静了,可是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她轻叹一口气,看着帝柒双紧闭的双眼,她的心里滑过一丝微凉。
西钥漓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帝柒双,从今以后,我们便再也脱离不了彼此了,你亡我便亡,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快点醒来,听到了么?帝柒双。”
说完,她缓缓抬起头,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她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最近真是越来越情绪化了。
这时,赤炎兽扯了扯她的衣角,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那个疯女人说不定又派人过去了,要是发现我们没了,她发起疯来,很可怕的。”
西钥漓闻言,点点头。
这时,花北北阴阳怪气地道:“你们暗夜族的就没有好人。”说罢,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赤炎兽。
赤炎兽心里一怒,随即又感觉有些委屈,它吸了吸鼻子,却是没有开口反驳。
它现在也却是算是半个暗夜族的人。
西钥漓却是摇摇头,也不说什么,花北北此刻只是因为帝柒双的事而迁怒暗夜族人。
她伸手揽过它们,随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就在他们消失后,刚刚的那个婢女猛地将门打开,她一下子冲到内室,四下寻找。
她刚刚却时又感受到了不熟悉的气息,可是眼前却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她太多疑了?
婢女甩甩脑袋,随即一瞥眼,瞧见榻上的帝柒双,顿时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面吧!
她缓缓踱至榻边,静静观察他,随即又摇摇头,这人类的面容看着甚怪,还不如自己的族人呢,也不知尊主为何对他如此痴迷,真是搞不懂。
还有昕锐姐姐据说也是因为他才会被罚,她真是很奇怪,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晃了晃脑袋,随即退了出去。
西钥漓刚回到自己的所处的房间坐下,便有人来敲门。
她心中扬起警铃,可面上还是一片镇定。
一婢女推门进来,她看了看西钥漓,道:“姑娘,尊主派我们来取首饰和嫁衣,若是有不合适的,还请姑娘和我们讲才是。”
说罢,微微做了一揖。
西钥漓瞧着她,这个不是白天的那个婢女,为什么换了人?
可是,这不是她关心的,她指了指桌上的两个托盘,也不开口。
婢女明白她的意思,便上去取了,转身欲离去,忽然,又转过头道:“姑娘,名画姐姐今天因姑娘被赐死了,你可知道?”
闻言,西钥漓一愣,随即了然,那个叫名画的婢女,想必便是被她扇出去的那个吧。
可是她被赐死又跟自己有何关系。
西钥漓冷眼瞧向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婢女见她没反应,顿时有些怒气:“若不是你,名画姐姐不会死的!”
她的语气满是指责,西钥漓听着却觉得很是搞笑。便也不想问原因了。
她抬起头,看向婢女,道:“怎么?就算是因为我,她死了,那又如何?难道你要为她报仇?”
说到这里,她上下打量了那婢女几眼,又道:“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们尊主都还知道敬我三分,谁借你的胆子来指责我?”
婢女没想到西钥漓竟是问也不问怎么回事,便承认下来,并且还是如此冷漠的模样,她顿时怒上心头,颤抖着手指着西钥漓,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西钥漓却是凉飕飕的一个眼刀过去,她冷冷道:“上一个伸手指着我的人,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要试试?”
婢女闻言,顿时一愣,她尽量使自己平静,冷哼了一句,道:“你果真是心狠手辣。”
西钥漓却是不以为然:“你难道以为我是天上的仙女,来普度众生的?”她笑一笑,又道:“我倒是敢说,你信吗?劝你赶紧滚回你们尊主的脚边去。不然可能下一个被赐死的就是你。”
说罢,她不再瞧那婢女一眼。
婢女被气了个彻底,却不敢造次,只得怒气冲冲地离去。
她刚走,花北北与赤炎兽便现出身来,随即,花北北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
西钥漓微微一笑,随即摸摸它的头:“她只是心思单纯,不知道这件事的深意,所以只认为那个叫名画的婢女是见了我之后便被赐死的,所以便记恨上了我。”
花北北又疑惑的问:“姑姑,你知道那婢女为什么死?”
西钥漓刚想讲话,赤炎兽却接口道:“肯定那个傻女人回去向那个暗夜尊主告状了呗,暗夜尊主这人从来不爱惜自己的羽翼,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婢女出气?那个傻子肯定是想利用尊主来出在这边受的气,所以被赐死。”
它一口气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它抬头,却见花北北一脸阴沉沉地看着它,它顿时心一紧,开口道:“你干什么?”
花北北盯着它,像是要将它看出朵花来:“你说,你这么了解你们尊主,是不是她派来的奸细!”
说罢,便要扑过去,却被西钥漓一下子拦了下来,她拍了拍花北北的头,道:“你这冲动的性子何时能改?”
赤炎兽却是有些欲哭无泪,它哭丧着脸道:“这个很显然啊,是你太笨了!”
花北北再也控制不住,挣脱开西钥漓的手,一下子扑过去:“我要吃了你这只丑兔子!”
赤炎兽却是被它那句臭兔子给气得炸毛了,它也大吼一声:“你才丑,你全家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