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星转头看时,心跳差点漏掉一拍。
只见抱着她的人面如冠玉,莹亮的肌肤在晌午的阳光下闪烁着几近透明的健康白皙光泽,一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微眯,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墨发如瀑,白衣胜雪。
一身清冷高贵的禁欲气息与昨夜她梦中的男子完美重合,不是月临尘又是谁?
可是,虽然传说中飞仙宗确实是月临尘开创的,但传说不是也说,月临尘早就不管飞仙宗,已经一千多年没来过了吗?
怎么今日她第一次来就见到他了呢?
莫非她宁晚星还在做梦?
想到此处,宁晚星真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拍完觉得不太疼,又准备接着去拍正抱她飞向广场高台之人的脸。
哪知梦境还未得到验证,她便被凌空一把丢在台上,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跤。
台下的宁婉清和宁婉扬却是看得呆了。
她们这个妹妹是什么神仙运气,差点都要摔下百级台阶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神仙般的男子!
不光是宁婉清和宁婉扬,连带台上台下所有人,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男子,皆惊得停在原地。
台上五个白袍之中年纪稍轻的男人一下就结巴了:
“他……他怎么……长得和画上的祖师爷一……”
话还未说完,只听白袍之中年纪最长的老者突然情绪激动地跪下:
“封贤拜见祖师爷!”
其余白袍之人见掌门突然对男子行了跪拜礼,还喊出祖师爷,一下明白来人身份,皆惶恐地跪在地上。
台下刚被招收的弟子见自己的师父都下跪了,也都齐刷刷跪倒在地。
一时间,这个飞仙宗偌大的广场上,上上下下三四十人全都跪倒在地。
除了两个人,一个是月临尘自己,另外一个则是一脸懵逼的宁晚星。
这阵仗就有点大了,比她在浮玉山见过的还大。
宁晚星一下也跪倒在地:“拜……拜见祖师爷!”
“嗯。”月临尘轻轻嗯了一声:“都起来吧!”
微微转身看着地上依然没有动弹的宁晚星,虚指了指台上五位白袍之人:
“你是他们哪位门下的?”
“回祖师爷的话,我……我还没有拜师。”
“你先起来吧!”月临尘看着昨晚还在自己面前无比放肆,此时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的女子,面上依然保持冷清,嘴角却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为何还未拜师呢?”
“她来晚了!”台下的宁婉清大声答道。
“而且她也没有资格了!”旁边的宁婉扬随声附和。
随着宁婉扬的声音落下,台上唯一的白袍女子忽然纵身越出。
只听“啪啪”两下,婉清婉扬两个女子白嫩的脸上各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祖师爷问话,岂容你等放肆!”
婉清婉扬立时像受了惊吓的木鸡颤抖着跪在原地。
台上,月临尘清贵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微微挑了挑眉:
“她们说你来晚了,而且还没资格了。你觉得呢?”
宁晚星抬头对上月临尘清冷的俊脸:
“回祖师爷的话。我没有来晚。”
说到一半,晶亮的清眸忽然一转,将一旁的五位白袍之人扫视一遍,声音有些放低:
“是……是师父们收工太早了!而且……而且……”
宁晚星转头看向台下还在瑟瑟发抖的婉清婉扬,提高嗓门:“谁说我没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