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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苦不堪言的痛

每当春天悄悄地来临时,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一点点绿;一团团绿;一片片绿,最后是铺天盖地的绿。花开了,有火红的,有粉红的,有深蓝的,也有金黄色的。农村的春景是美不胜收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田野里热闹起来,穿着雨靴赶着牛犁田的吆喝声像山歌一样在山谷中荡漾。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当野草莓红遍山野的时候,该是我们这些学生娃放下书本下田帮忙栽田的时候。

长辈们总喜欢跟我这样说:“要努力读书搞出路,不要像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就混个温饱。挣钱不费力,费力不挣钱,希望就在你们这一代。”

种田有什么不好?虽然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产生不了太大的收益,但也是体念生活的一种方法。

生命在于运动,接近大自然等于接近道学。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实践出真知,这一环节还真少不得。

读书是块好的敲门砖,但那扇通往金色大厅的门并不是人人都能敲得开。万一敲不开,总不能寻短见或自暴自弃了事,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从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去面对失败,总把结局想得太美好。

我还是多学习怎么劳动,当有一天我面临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至于感到特别的无助。

栽田是件十分辛苦的体力活,一天下来,大多数人都难免腰酸背痛。我跟二伯母说:“我劳累一天后,第二天起床时腰部痛得厉害。”二伯母不相信:“你还这么小,那会腰痛?”我觉得她认为我有意矫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不敢把这事情跟老妈说,她肯定又会带我去寻医问药。我对吃药打针都有恐惧症了,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为了治耳聋的毛病,城里医生给我开了近十包中药,中药里有黄连,苦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很小的时候吃中药,为了中和药味,总是往中药里加白糖。长大了,得知加白糖会失去药效,只好捏着鼻子逼着自己喝下去。

栽田的时间不是很长,加上去亲戚家帮忙的日子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而已。

待双抢来临的时候,我又要面对腰痛得要命的场景。

好在我虽然长得跟老妈差不多一样高了,但还是不要挑谷子,我妈那时四十岁左右,挑担子比我爸还行。

我爸外出打工时曾一不小心摔伤了右腿,好在只是脱臼而不是骨折,治好后没落下残疾,但做重活还是要差那么一点。

我偶尔帮忙挑一下湿稻草或帮忙抬一下打谷机。这些事一般是中午做,我腰疼已没那么明显了。

记得当年每当劳累一天第二天清晨起来,大腿又肿又涨,走路都艰难。说的确切些是腰部以下,小腿以上的位置很痛。

这是什么病啊?听说奶奶嫌弃我是个丫头片子,在我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摇篮里常是湿的,会不会是当年湿气入体引起的后遗症?没去看过医生,只是猜测而已。

跟着父母过日子,有父母罩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当离开父母自己过日子时,常这样下去又如何是好?

如果有一天那扇通往金色大厅的门没有被我敲开,命中注定我就是个种田的,这样的身体会拖累未来的老公的,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冷汗。

我喜欢图,想跟他共度一生,如果未来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幸福只是一种想象,就算他乐意照顾我一生,我还未必乐意受他照顾。做什么都不要做废物,傻瓜才相信无条件的爱情。

我爱你,但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才是我要的爱情。

想做一个聪慧和能干的女性,柔弱的体质成了我的拦路虎,让我徘徊不前。二伯母还说:“做饭炒菜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只要一心一意读书就好。”

我在心里苦笑:如果读书没读出名堂,我将成为不过是多识得几个字的废物。

就依二伯母所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慢慢地我开始在心里排斥厨房里的活儿。

未来充满艰辛,但我想赌一把,就算成了多认得几个字的废物,我也想看一下,我是如何生存下去,我自以为情商够高的大脑将如何带自己走出困境。

活动少,大脑就会时不时缺氧,读书虽用功,但效果不怎么样。我想要的是全面发展,不单独靠那一条路才更安心。

运动少,饭量也少,人不怎么长个子,居然还犯了时不时头痛的毛病。

二伯母知道后要她女儿帮我从医院带回半斤天麻。正品天麻很贵,那时一斤要三百多,差不多婷姐一个月的工资。

天麻蒸鸡;天麻炖肉;天麻煮蛋,在同龄人中像我这样吃得这么好的还没几个。

这种福不享也罢,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童年和少年,不是跟补药做伴,就是跟中药做伴,要是隔一段时间不往医院送点钱,好像对不起医院一样,真够我受的了。

一劳动就腿痛,未来该怎么办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

不管时代怎么进步,人还是得吃五谷杂粮才能养命。

虽然后来父亲从外地买回电动机,家里的那个脚踏打谷机改造成半自动电力打谷机。村里有人买了驮马驮谷子,栽田和收稻谷还是靠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农民还是很累。

我学习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写像样的文章,能指挥得千军万马。也希望有些人能学好知识,建设新农村让下一代农民不要那么的劳累。

新时代的老师已不再强调人人考高分,而是因才施教,爱好体育的往体育发展;爱好美术的多学画画。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的人才,书呆子是扛不起建设祖国的重任。

就这样一头扎进书堆里,我不一定天天抱着个教科书。这时,武侠小说走近我的视野,跟着古龙,金庸这些作家学习怎么在江湖生存也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

我爸发现我看闲书,非常不高兴,但也没有大动肝火。我识趣地偷偷摸摸地看。我不想做一个仅多认得几个字的人,我需要开阔视野。

除了武侠小说,还有古人的圣贤书,只要有机会,我都会看一些。怎么写好作的书我也看了不少。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成长起来。

各种各样的的书带给了我怎样的人生,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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