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来了新人,给这个冷的天气带来了不少阳光,上官府上的人对这个未来的大少夫人很是敬意,上官儒虽然风流债比较多,但从不带女人回来。这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很明显是有意向的,所以他们并不敢怠慢,说起来上官府已经好久没有喜事了,婆子们这样想的,便多了份干活的动力。
“上官柚,走,咱们去外面逛一圈。”
上官儒兴高采烈的过来找上官柚,当然旁边还有看不出表情的杜云涓。
“额……我就不去了,大哥带云涓姐一起去吧。”
“别呀,我都好久没有回烟阳了,要说烟阳有趣的地方,不还是你最熟悉的吗?”
见上官柚还是没有去的欲望,上官儒继续补充道:“这样,今日所有花销都算我的,如何?”
“哎呀,你就给我个面子嘛,不然她又要嘲笑我了。”
上官柚听见上官儒蚊子声的控诉,实有不忍,也就答应了。
虽然上官儒很久没有回来了,但还是有很多商贩老板记得他,并热情地打招呼,说起来是让上官柚来带路,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跟着上官儒走的,好吃的,穿的、玩的他都能找得到,一路上,上官柚没有怎么说话,都只是跟在他们俩身后,上官儒偶尔会找她搭搭话,可是杜云涓好像并没有留心她是不是在身后。
走了大半日的路,大家都有些累了,便在上官家的铺子里休息,店里的伙计招待他们,并告诉他们上官文和掌柜都出门了,他们在铺子后面桌椅上休息喝着茶。
上官儒有些好奇,所以就去铺子里转转,留上官柚与杜云涓在那里坐着,两个人对坐着有些尴尬,杜云涓到是不介意找些话题来谈谈:
“你可真幸福啊!”
上官柚对突如其来的这句感慨不知怎么回应,只是低头应声“恩”
杜云涓见她并不多话,继续说道:“要是我妹妹也有几位哥哥,也就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在厨房里忙活了,说起来她比你小了四岁呢,明明还那么小,却像个大人一样!”
“她叫什么?”
“杜云溪”
“涓涓细流的意思吗?”
杜云涓有些诧异,难道她没有听出自己在讽刺吗?明明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却什么事都要哥哥们解决,自己却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样,太娇生惯养了吧!本就不是什么金屋出生的人,却要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这让她对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这时,杜云涓想起她年幼又懂事的妹妹,越发觉得对面的上官柚有些厌烦。
上官柚能明显感觉到对面发来的厌恶之感,为了不影响她的心情,便以累了的借口回绝了上官儒,并自己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坐在家里小池塘边的长廊上投喂小鱼,水中各色各异漂亮的小鲤鱼欢快的在水中游玩,完全没有感受到水岸上主人的不悦。
它们是真的很欢乐,只要有水,有食,就能自由的游玩,成群结队的,并不会落单。
“好像多了不少呢!”
无聊之际,上官柚数了一下水中鱼的数量,就在她这儿打转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刚被放进去的数量,它们繁衍能力还真是挺快的。
“小姐不是陪大少爷出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是去看了木婆婆吧?”
上官柚发现自从上次回来后,彩蝶对木目的感觉好像不一样了,不仅如此,现在还经常给木婆婆送些东西,虽然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但目的都是一样的。见她被自己说中了心事,脸上红红的,还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还会害羞呢。
彩蝶害羞的撇了几次上官柚,娇羞的开口:“小姐,你知道就好了,就不要说出来嘛!”
“好吧,那当我没说。”
“真是的,我发现现在的小姐是越来越敏感了。”
“怎么说的我好像以前挺蠢的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以前小姐对周围的事,没有什么敏感的;现在,周围有点变化,小姐好像都能知道一样。”
“不就是知道你去看木婆婆吗?说的我成神一样,什么都逃不出我眼睛。”
“那小姐你知道我喜欢二少爷吗?”
见上官柚一脸你在骗我的吧的表情,彩蝶笑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喜欢二少爷,我喜欢他读书的样子,也喜欢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在我心里他就是书中说的那种书生,白净、谦谦、儒雅。”
上官柚怎么觉得这不是说她二哥,倒像是文哥哥,不不不,也不像,应该说像去掉迂腐的顾少顷,毕竟他二哥哥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柔弱书生。
“我与二少爷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读书写字,这对于之前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别人口中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有二少爷不这么认为。”
“等一下!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二哥哥也喜欢你。”上官柚突然想起冬梅之前说的,她就在想,她二哥哥会不会……
“是啊,所以,以前我把你当妹妹来对待的,因为我答应过二少爷,要好好照顾你,即便他之后离开了此地,我也是一样把你当妹妹。”
天啦,她真的没有想到彩蝶和她二哥哥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事,她以前真的半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你拒绝了我娘,那我爹娘他们知道吗?”
“我想,老爷和夫人应该在拒绝之后有所察觉吧,所以他们拒绝了很多为二少爷说亲的人。”
原来他二哥哥一直没有被定亲事,是这个原因,她一直以为是因为爹娘想为她二哥哥找个可以在仕途帮他的人。
“那现在你喜欢的好像是木目啊,不会是因为二哥哥他……”上官柚有种她二哥哥是负心汉的感觉,因为冬梅之前说过京都有个姓王的,好像是她二哥哥喜欢的人。
“因为误会!二少爷去京都后,我们之间经常有书信往来,他述说官场的事及遇到的趣事,我则告诉他家里的一切,让他放宽心。
他越来越忙,信也就少了,而我渐渐也发觉给他写信,不知写些什么,由最初毫不夸张的十几页到一页未满,即便如此,我们至少每月有一封书信往来,有一次,我问他:我可不可以去京都?”
“然后呢?”上官柚有些催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