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来韩国干嘛?整容吗?”宋卓然百无聊赖,只好和刚认识的“朋友”又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打仗呗。”刘双箫在地图上看来看去,他听刘双笛说宋卓然就是一人形自走吐槽机。
“又打?你记不记得咱们前两天刚在捷克打过一次了?”宋卓然没有丝毫震惊,刘双箫忙里忙外忙了半天,不是武器装备就是粮草弹药,现在又盯着地图看,铁定是是要攻打某个地方。
况且捷克一战T组织伤亡惨重,楼上全是伤员,卫生员忙都忙不过来。
而且宋卓然也看出来了,T组织选择要攻打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大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连自家战斗都一脸懵。
“我说,上次打捷克,咱们……不对,你们是用英国坐跳板才谈过来的,现在又要兜一大圈打韩国……何必呢?”宋卓然说着,瞟了一眼地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箭头,颜色不同代表要打的地方先后顺序,大概是大田打到首尔再打到仁川,也不知道T组织这大几万兵力是怎么运过来的。
“很有必要。”刘双箫直起身,目光深邃地看了宋卓然一眼,“很多平民都认为T组织是恐怖组织,所以我要让世界听见我的声音。”
“中二病……”宋卓然小声嘀咕着。
刘双箫笑了笑,表情逐渐阴险,让宋卓然想起了某个熟悉的老狐狸:“而且……也为了宣布宋家后人加入T组织。”
宋卓然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别告诉我打韩国的计划是我老爸提出来的。”
“看来不能如你所愿了。”刘双箫摇摇头,又研究起地图来。
宋卓然咂了咂嘴,她大概知道为什么选择韩国了。
以前的某天宋通天问她最喜欢哪个国家,她仔细想了想,说韩国,因为有很多韩剧。
当时宋通天拍了拍胸膛,说:“好!那老爸给你打下来!”
宋卓然本以为他是在吹牛,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敢干。
当然这只是次要因素。
打完捷克,欧洲那块就不能去了,非洲T组织能动用的人很少,澳洲四面环海打完不好跑,南北美洲虽说勉强可以但纵观一下基础还是亚洲更好下手。
俄罗斯和中国自当不用考虑,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其他国家大多与中国感情不错,而韩国这个中国公敌三面环海,打完就窜进中国消失在芸芸众生之中,妙啊妙啊。
但宋卓然隐隐觉得,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老狐狸经手的事,都有很多目的。
又被老狐狸摆了一道……
…………
5月29日,欧洲动乱爆发,欧洲各国打成一片,无数难民非法出境,由此又引发了一系列动乱。
5月30日,阴五灯代表阴家宣布,捐助国际红十字会,为难民问题贡献出一份力量。同天,由阴家赞助的东北三省联合军演正式举办。
5月31日,联合国介入欧洲事件,美国一边大发战争财,一边联合捷克等国指责英国防卫宽松致使T组织逃离。英国谴责美国假慈悲,并正式向捷克宣战。
6月1日,韩国爆发大规模战乱,一个半小时,大田失守。
…………
“看到了。”姬无度现在最高的大楼上,看向一条被无数大楼遮蔽的高速公路。
姬无度拿出对讲机:“放开京釜高速,让金贞清走。”
金贞清是个标准的亚洲女性,算不上好看,就是丢进人堆里认不出的那种。
金贞清坐在防弹车里,一路北上。防卫用的直升机被不明来历的箭射掉了——没错,就是箭——虽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但单挑不是金贞清所擅长的,而且T组织几乎没有杀平民,就那么径直地摧毁了军事基地,只有被平民激烈反抗时他们才迫不得已对平民动手。
金贞清甚至看到了有很多伤员浴血奋战,她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信念才能支撑得起一个伤员以生命为代价,为一个“恐怖组织”卖命……
“现在,T组织向全大田说话。”
收音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和另一个人的韩文翻译。
“我方已经尽可能的不伤及无辜,此次战斗是为了向全世界曝光ERA的恶行。”
“这是什么?”金贞清皱起眉头。
ERA的恶行?
她在ERA里呆了这么多年,对执行局的所作所为也有所了解。心术不正的执行者仗势欺人的状况屡见不鲜,奸淫掳掠都有所染指,但执行局的人本来就少,议会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为执行者,金贞清没有足够的权力制止他们,只能不断地向议会施压,并向肇事者加以警告。
仍然无济于事。
这些事虽然见不得人,但也不至于让T组织拿来做文章才对啊。
“根据我们我们打入ERA内部的线人报告,ERA监处局会不择手段地逼迫进化者参加名义上的能力测试,并将测试结果按威胁指数分为五个等级。威胁指数高的,监处局会强迫其参加某项实验。”
监处局,和信息局,执行局并列为ERA三大机关,全称是“监管与处理局”,负责进化者的监视管制与相关任务前后的处理工作,因为相当于幕后人员很少进入人们的视野。
“无论这些所谓的高威胁性的人们是否和善,都一并被认定为有罪。不仅是他们,还有那些犯下严重错误缺不足以判死刑的进化者,ERA都会强迫他们参加某项绝密实验。直到去年,我们才得知实验真相。现在我们借助大田频道播放所有内幕。”
问询,金贞清赶忙打开手机搜索大田频道。电视台被T组织占领,导致大田频道一直黑屏。
忽然间,画面一抖,出现了灰暗色调的画面。摄影角度令人难受,看来是偷拍的。
但屏幕上的一切都让人心悸。
哀号与嚎叫堵住耳朵,血腥与残忍塞满视野。
一排又一排的石英箱里灌满了不明褐色液体,恰好能装下一个人。每个石英箱里都装着一个表情痛苦扭曲的人,他们尖叫着,不停地撕扯撕咬自己的身体,仿佛承受着非人的剧痛。
不仅如此,有的人浑身肿胀,渗出的血液与不明液体混在一起;有的人的身体分解开来,断开的手臂漂浮在石英箱的顶部;有的人失去了皮肉,只剩下骨头和内脏,那颗心脏还在无力地跳动。
画面中,几个从头到脚被某种装备包被的人把一个嘶吼着的赤裸男人丢进了一个石英箱里,然后拧紧了石英箱顶部的闸门……
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