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汝贤带来的上千号人在银子的刺激下进了凰良园,看似人多势众,结果却没有泛起一点涟漪。
李光怀着正义之心,为了搅黄朱汝贤的美梦,领着衙役们进了凰良园,却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星云和希云仗着高深的道法,为了报答程章管他们吃饭的恩情,也为了找回场子,神神道道的就进了凰良园,这回更是连个泡泡都翻不出来。
程章看着巍然不动的凰良园,感觉好像那是一个黑洞,能够吸进一切物质,他心中发慌,缓缓的看向肩头的木櫆:
“呃,道长,你看……”
木櫆深吸一口气:“既然都来了,我们就试试吧。好歹我也活了这么久,怎么样他们也该对我尊重一点。”
“试试就试试吧?”
木櫆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缕紫气便笼罩了程章全身……
……
程章小心翼翼的进了园子,心脏此时跳动得无比激烈,同时还在胡思乱想,那园子里会有什么呢?
一个巨大的骷髅?画皮的美女?还是石头变的金银财宝下面满是毒蛇?总之不可能是好东西,到时候什么也别碰,进去兜一圈,循着臭味,找到那个什么神肥,拿了就跑。
结果他进了那院子一看,这一翻心思算是白想了,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连传说中的奇花怪石都没见着一个,就跟遭了贼似地,凄凉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要流眼泪。
程章实在想不通里面的关键,忽而又觉得很是奇怪,扭头一看自己的肩上,木櫆竟然坐那睡着了。
这个算是怎么回事?为何木櫆都睡着了自己却是没事?
想了半天,程章最终还是作出了继续往深处探索的决定。木櫆有句话说得好嘛,来都来了。
于是他壮着胆又进了一间院子,刚拉开门,一声惊呼随即响起:
“怎么回事,你竟然进来了?”
程章看见那人也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竟然会是你?”
……
“所以这就是你的师门?”程章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他是一点都不慌了。
文蛐连忙纠正:“是原师门,这个不好弄错,不过你们早就应该猜到了吧?我若不是出自这里,怎么会使催眠之术?”
“有道理!”程章点点头,又一指睡着正香的木櫆,打趣他道:
“不过你这次改换门庭可是失算了啊,你如今的师傅,跟人家比差远了,光会吹牛,一进门就着了道,连我都不如。”
文蛐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你想的这样,这都是阵法厉害。”
“甭管是什么厉害,反正他现在是醒不过来了,话说你能不能把那个什么奇怪的神肥给我一点?我拿了马上就带他换别处睡去,绝不打扰你的原师门。”
“不行!”文蛐却连连摇头。
程章奇道:“为何不行?这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们还要留着自己吃不成?要不然我花钱买得了吧?”
文蛐不接他的话茬,突然反问道:“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设这个阵?”
“难道不是为了看家护院?”
文蛐又摇摇头:“这个阵法,原来是为了找人而设的。”
程章茫然不解:“找人?找什么人?”
“这个阵法名叫凰良阵,其厉害之处在于能够找出入阵者心境的弱点,变出相应的事物幻象,使其着道。”
“说人话!”
“就是说,你心里面最想要什么东西,在阵法里就能变出这个东西的幻象,你如果抗拒不了它的诱惑,结果就会沉沦其中,在外界看来就是睡着了。”
程章还是一头雾水:“可是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文蛐一脸钦佩“那是因为你心中没有最想要的东西,一般能有此心境者,必是大能之辈,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程章呆了:“没这么厉害吧?金钱美女,哪个不是我想要的东西?竟敢说我心如止水,这破阵八成也是坏了。”
听他这么一说,文蛐皱了皱眉:“那你此时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程章扪心自问,他现在最想要的是吃一顿沙县小吃,来北宋这么多天,能用的食材实在是有限,可把他给憋坏了。
可是这事儿这么跟文蛐说他肯定不明白啊,要说穿越,又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文蛐见程章半响不吭声,却是以为他已无话可说,微笑道:
“你也不必谦虚了,你既然在阵法里看不见东西,这说明要不然就是你心中空空如也,要不然就是你最想要的东西这阵法没见过变幻不出来。”
“我们这个阵法,是花了几代人的精力布置的,又时时完善从不间断,怎么可能还会有遗漏的东西?所以定然是你心静如水,资质百里挑一。”
程章哭笑不得:“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文蛐的眼睛又变得炯炯有神:“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程章连忙推辞:“你们找错人了。”
“找错人了,那你怎么会看不见阵法里的东西?”
“那是因为……”
程章还没有说完,文蛐却急忙打断道:“你不要再谦虚了,当然我知道谦虚是你的美德,像你这样的大能之人,自然是不会在乎世俗的那些虚荣的。”
“不是,这件事情你们完全搞错了……”程章赶忙解释。
“你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凰良园?”文蛐面色不悦地又打断道:“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此年轻便能有这样的资质,以后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的,但是我们凰良园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是,我绝无此意,这件事情它其实是这样的……”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但是我们真的寻找像你这样的人才很久了,一会儿这里的老祖,我原来的师尊就会来见你,到时候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程章急得满头冒汗:“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里面他实在是有天大的误会在里面……”
“误会不了,你就是我们在等的人!”
程章还想继续解释,忽然一个美妙的女声自远处传来:“文蛐,你是不是怠慢我们的贵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