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凉和苏枍换上了胶鞋，苏枍穿着还挤脚。这里没有口罩，她也没带，但是一靠近猪圈她就要疯了。
不仅臭，苍蝇还很多！而且那几头猪还在肮脏的地上打滚，粉白色的猪立马变成了黑乎乎的野猪。
“老板，我在外面给你把门吧，你进去。”苏枍自告奋勇地说。
墨书凉问：“把什么门？”
“就是你在打扫的时候，如果有猪要跑出来，我赶紧拦住它呀。”
“我关上猪圈门不就好了？”墨书凉一脸看白痴样地看着她，“再说，猪跑出来你拦得住吗？别惨叫着跑开。”
苏枍瞬间回想起自己早上在鸡圈里捡鸡蛋的场景，脸顿时黑了一度。
“一会进去还得检查有没有猪生病，你要在旁边帮我。”
“你还会给猪检查身体？”苏枍震惊到了。
“多的是你想不到的。”墨书凉得意地说，催促她快点进去。
苏枍被墨书凉催促着打了头阵，她刚踏入猪圈，就被难闻的气味熏的要吐了。她捶着胸口，呼吸有些难受，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可墨书凉安然无事。
那些猪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两人慢悠悠地走过来，鼻子不断朝他们的脚边拱，吓得苏枍四处乱蹦。她一蹦，猪也吓了一跳，猪圈瞬间混乱。
“你别闹了！”墨书凉对苏枍厉声道，苏枍立马停下，站在靠近猪圈门的位置，想着立马就能逃走。
“把扫把给我。”
墨书凉往地上泼了半桶水。
苏枍赶紧把扫把递给了他，之间他清扫着地面，苍蝇四处飞散，苏枍不断拍打着她面前的空气。
“你拿锹把我扫在一起的东西装进那桶里。”墨书凉指了指靠门的角落里的桶，那是专门用来装猪的粪便的，她现在清理的正是猪的粪便。
“啊妈呀妈呀，要死了。”苏枍闻得直翻白眼，而且她没有想到猪的粪便居然可以这么重！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才把猪圈清理干净，墨书凉还给那些猪清理了身子，黑野猪摇身一变粉白猪。
“呕——”
苏枍出了猪圈后真的吐了，闻到自己身上一股味道，她恨不得跳进溪里冲一遍，正好现在热的起码有三十度了。
只是在农村里肯定不太方便，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好在张奶奶家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不是那种有花洒的沐浴室，而是一个小屋子里，放着一个大盆，烧好水兑了凉水，在盆子里洗澡。
天哪！真的要疯了！没有沐浴露，只有香皂。
这里的生活条件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艰苦的多，怎么还会有这种贫困的村庄！
而且墨书凉一开始明明说的是“度假”！怎么变得变得就是“干农活”了？
“苏姑娘，怎么还没洗啊？”张奶奶看到苏枍站在洗澡间外踯躅着，似乎有些纠结。
“张奶奶，我有点不习惯这种洗澡方式，请问这附近有澡堂吗？”
张奶奶摇了摇头，这在农村，怎么会有澡堂这种场所？不是开玩笑的吗？他们有时候好几天都不洗澡，谁会无聊去营业一家澡堂。
“不过，这山里有个小湖，可以去泡澡，那里的水一年四季都常温。”
“该不会是温泉吧？”苏枍有些期待。
“我们村里人也都叫它‘温泉’，听说那水泡了后整个身体都会年轻不少呢。”
“真的这么神奇吗？”苏枍都不敢相信了，这不会是张奶奶骗她的吧？
“那温泉在山里哪个地方啊？”
“北山，进山过后听到水流声，顺着水流声就可以看到那个湖，湖不是四周被封闭住的，但是里面的水流动不是很快。”
“所以说那湖里的水是溪水？”苏枍推测到，“因为你们这里四季如春嘛，这里的山又不是特别茂密，然后可以穿过树冠照在溪水上，水就一直温温的。”
听了苏枍的解释，张奶奶实在佩服不已，感觉她讲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那温泉在山里很远的地方吗？”
“不太远。”张奶奶回答。
“一般有人去吗？”
“没有，除非去砍柴，但是现在不是砍柴的季节。”
苏枍犹豫了下，她真的很想去那里泡澡，比起在小屋子的大盆里面，她还是喜欢露天泡澡的地方，但是可能会被偷窥。她很纠结，不知道怎么选。
张奶奶懂她，对她说：“我陪你去那里吧，我帮你看着。”
“不用了吧，太麻烦您了。”
“没事，趁日落前，水还是温的，去正合适。”
苏枍咬了咬唇，想去，但是还是不敢，最终还是拒绝了。
她把自己关进小屋子里，反锁住门。
“在盆里洗？又不是没洗过，小时候肯定洗过！没事没事，苏枍，反正没人看到！”苏枍给自己安慰了一道了后，开始洗澡了。
虽然洗澡的过程中不是很舒服，但是洗完澡，摆脱掉猪圈的气味，她整个人都放飞了一样。
在她洗完后，看到墨书凉才上来。
刚刚苏枍没干完活就溜了，装在桶里的粪便还是被墨书凉提去施肥了。
“做晚饭。”墨书凉冷着脸对她说。
“老板，我做这些活都会给工资的吧？”
“给。”
“耶！”苏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跑去厨房了。
过了一会儿，墨书凉冷着脸从洗澡间出来了，他还没有开始洗。
“把你放在洗澡间的脏衣服拿走。”墨书凉冷冷地说，苏枍立马意识到自己连内衣内裤都丢在了里面。
她羞红着脸跑去把衣服藏在怀里放回了自己的房间，责备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大意。
可这就是农村，没有太多的私人空间和隐私空间，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从不在意，但是在苏枍和墨书凉之间，他们是彼此介怀的。
这种尴尬一直维持到晚饭结束后，苏枍抢在墨书凉之前挽住张奶奶，笑眯眯地说：“老板，今天我陪张奶奶散步，你辅导亿年写作业。”
“不行。”墨书凉拒绝了。
苏枍才不听他的话，拉着张奶奶就走了，墨书凉哪里管的住她！
“有道题她不会写，你教我吧。”张亿年望着高大的墨书凉，墨书凉低头看着他，目光由冷逐渐变暖。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