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女生喝了口水，“具体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当时正在赶一篇报告，大概是四点多的时候，写的有些累了，我就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忽然就从外面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到了我的脸上，”她捂着喉咙，心有余悸，“一阵剧痛过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就难办了呀！”张牧心情很烦躁，扇子摇的扑棱响。
“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细节遗漏了？”聂思说，“我们必须尽早抓到伤人的东西，不然可能还会有人遇害。”
女生抿着嘴，眉头紧锁，努力回想了好半天，“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张牧有些失望。
江北眨了眨眼，“小南，能帮我彻底检查一下这个女生吗？”
“解：识别中……检测到混乱能量残留，属性不明。”
这一次，江北的意识中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波动，这是小南对残留能量分析，模拟出的具象数据。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波动？”江北喃喃。
“你在嘀咕什么呢？”唐心用胳膊捅了捅他。
“没什么。”江北脑中灵光一闪，“唐心你还记得楚岩吗？。”
“那个变成怪物的家伙？”唐心点头，“他怎么了？”
“我有一种直觉，总感觉他和这次的事情有关联。”江北抿着嘴。
“直觉？”聂思哼哼，“你当你是女生吗，天生有第七感！”
“楚岩？”张牧转过身，“那家伙不是被关在研究室了吗？”
江北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说不太准。”小南模拟出波动和之前遇到楚岩时的极为相似。
“那好吧，我们过去看看。”张牧说。
……
朝阳从耸立的高楼间升起，这座城市有焕发了升级，一亮黑色的车子从城市边缘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休闲衬衫的男子。
“美好的城市，呵呵，我们又见面了。”男子嘴角带着微笑，环顾四周，他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钱，“感谢你的车，我的朋友。”
这座城市接纳下了这位久别的友人，男子行走在街道，目光带着追忆，似在回想曾经的岁月，他从身上取出零钱，递给街角卖艺的歌手。
“我很喜欢你的歌，上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曾经听过这首歌。”他和煦地笑。
“谢谢。”歌手点头。
男子又举步离开，继续行走在这座大城。
“你们要找楚岩？”登记人员抬起眼皮，“有上面批下来的文件吗？”
“这个暂时没有。”张牧摇着蒲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次的事真的很急，等不审批手续了。”
登记人员想了想，“那行吧，这就给你们开门。”
巨大的舱室内充满了培养液，楚岩全身插满了管子，竖立在其中，旁边的摆放了一排排的机器，它们定时会向楚岩的体内注射镇定剂，保证他时刻保持昏睡。
“这可真是一个怪物。”张牧感叹，他又说：“大黄你给我老实点，别乱拍，听到没。”
“啊？知、知道啦！”
江北抬头凝望着楚岩，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对方，在他眼中楚岩如同一件完美的兵器，苍青色的鳞片闪耀着坚硬的黯光，这足以帮他抵御大部分直接伤害，锋利的爪子绝对能轻易切割开合金。
“完美，简直是为了战斗而精心准备的！”张牧努了努嘴，“到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什么叫派上用场？”大黄对这个说法极为不满，嘟了嘟嘴走上前去。
画眼开！
在他眼中的楚岩被抽丝剥茧，各种能量被一一剥离开，与录像中的印合。
“基本吻合。”大黄收回能力，“他身上有一股波动和录像中的很相似，可以判定两者具有很大关系。”
“我劝你们离他远点。”李老师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怎么了？”张牧问。
“虽然已经使用了很大剂量的镇定剂，但是我们很难保证他会一直这样沉睡着。”李老师放下文件，锤了锤手臂，“靠的太近很有可能会刺激他。”
江北往后挪了几步，“老师他现在还是楚岩吗？”
“或许你们可以称他为机器。”李老师接了一杯咖啡，“你们要不要来点，这是校长送给我的，味道很好。”
“不用了，那家伙的咖啡苦的要命。”张牧摆了摆手。
江北喉咙发干，“机器？”
“对的。”李老师喝了口咖啡，露出满足的表情，“名叫楚岩的个体意识已经死去了，留下的只有一具空壳。”他按下实验台上得意一个按钮，银色的金属台分开，升起两管试剂，银色的外壳，里面的试剂如墨般。
“这是什么？”江北问。
“我们几个把他叫做催化剂。”李老师拿起一管试剂，“从楚岩身体内提取出来的，我们判断，它对于觉醒具有催化作用。”
“正的还是负的？”张牧打断。
“你说呢？”李老师看了他一眼，“你们应该都清楚，我们N大的研究室，或者说全球所有的觉醒研究室，至今都没有研制出一种百分百成功的方法，说不定真正成功的都没用过。”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就楚岩的研究，抛开他消失的意识不说，他绝对已经算完成了觉醒。”
李老师翻出一份报告，“据我们测量，他的体内已经存在稳定的华点基因。”
张牧看了一眼，“那么这管试剂也能作用到实验者身上吗？”
江北抬起头，目露期待。
“一切还未知。”李老师摊了摊手，“我们只在几只实验动物身上做过试验。不过情况却很乐观，实验动物一切表现良好。”
“那、要是用在人体身上，会不会出现和楚岩一样的问题？”唐心追问。
“所以说还是未知啊。”李老师苦笑，他把目光转向江北，“我们在等待一个具有自我奉献精神的吃螃蟹的家伙。”
江北眨眨眼。
“如果江同学同意，我会在明天的实验中加入一剂催化剂。”李老师说。
